阳川县县太爷的儿子又要娶妻了。
这回是县太爷亲自拍板定下的婚事。
那县太爷之子原本是个断袖,后来又娶了一房妻子生了两个儿子,可惜夫妻二人感情不和便又和离。如今娶的只是县太爷夫人娘家的女儿,虽是个妾生女,不过知根知底,作为继室也足够了。
成亲那日,整个阳川县都热闹极了,排场竟比头婚时还大。新郎官骑在高大的骏马上,后头跟着一顶富贵的花轿,一路上锣鼓喧天,两旁的百姓只要说上一句吉祥话,家丁们就会撒几粒喜糖过去。
拜堂、敬酒,这每一样何照都曾经做过一遍,现在也算是得心应手。
其实他本无心续弦,只是何照爹总说男人当先成家再立业,而且两个孩子还小,何照娘老了分不出心思来照顾,还是得娶个媳妇。
娶就娶吧,如今新娶的继室是他的庶表妹,虽相貌平凡但胜在善解人意会持家,只要能对两个孩子好,丑的好看的,又或是男人女人不男不女的,都没有什么分别,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平凡夫妻也好,反正天底下像宁初一那样的薄情人也是少有的。
何照叹了口气,杯中酒一饮而尽,宾客皆夸赞好酒量。喝到最后,何照已经脚底虚浮,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他爹忙吩咐下人将人搀去房里。
下人送到了门口,何照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推开房门时,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正端坐在铺满花生红枣的喜床上,何照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同表妹说他今晚不洞房。
罢了,还是先按礼数来。他打了个酒嗝,拿起桌上喜秤准备去掀盖头,待走近了新娘子才发觉这表妹的身材长得颇为高大,他喜秤一挑甩走了红盖头,目光落到表妹那张脸上时,何照吓得后退了三步。
他定是酒喝多了,怎么把新娘子看成了宁初一。
见何照一脸惊恐的表情,原本满目Yin郁的宁初一露出点笑。
“阿照,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清醒了大半的何照将喜秤往他身上一扔,“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何照拧起了眉,“蕊娘呢?”蕊娘就是那新娘子,他生怕宁初一乱伤无辜。
不料宁初一又沉下了脸,“短短几日就移情别恋,何照你可真是好样的。”
“彼此彼此,”何照不甘示弱,“你不也是美人在怀,还为你珠胎暗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宁初一语塞。即使他从那个突厥人口中知晓了所有真相,与沈芍决裂,可当初却也是彻彻底底伤害了何照。
何照见他败下阵来,心中略微痛快,“你现在扮做我妻子又玩的是哪一出?可别告诉我你那美人满足不了你,现在又想吃回头草了。”
“不过你来晚了,我与表妹早已夫妻对拜,如今她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我与宁大侠只是陌路人,劝你还是赶紧回去照顾孕夫,莫要让我新夫人看见了误会。”
“你——”
“怎么,还得我请你出去?”何照将门一开,“宁大侠请。”
宁初一脸上色彩纷呈,显然被气得不轻,他将披在身上的红嫁衣扯下扔在了地上,起身要走。路过得意洋洋的何照时,突然道,“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何照警觉地转头,然而后颈一痛,他被一掌劈晕了过去。
宁初一,你居然玩Yin的。
何照醒来的时候,四肢无力连翻起身都难,他环顾四周,是间陌生的屋子。
“吱吖”一声,门被推开,宁初一端着碗粥走了进来。
“还不快放开我。”何照怒道。
宁初一坐到了床沿,幽幽望着他,“我给你下了软骨散,你是跑不掉的。”
“你究竟想做什么!”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何照冷笑,“我只是怕家中妻子担心。”
“阿照,别说胡话。”
“我新婚燕尔提提妻子怎么就成胡——唔!”
宁初一亲了上来,堵上朝思暮想的唇。霸道的吻压得何照透不过气,他狠狠咬了宁初一一口,血腥味瞬间蔓延开来。
“嘶”,宁初一吃痛地捂住嘴。
“我现在可是有家室之人,宁大侠请自重。”何照别过脸去不想再看他。
下巴被捏住,宁初一强行掰过来何照的脸,凑在他耳边道,“你的家室就是我。昨夜还没洞房,我们现在补上。”
“你敢!”
衣服被无情撕裂,双腿被强行打开,宁初一进入的时候没有一丝征兆,巨大的痛楚在顷刻间搅得何照天翻地覆。
原来云雨会这样的疼。
泪水止不住地流出,何照本不想哭的,可是他太疼了,宁初一在折磨他。孽根如同淬了火的铁棒烙在肠壁的嫩rou上,仿佛要撑爆他的后xue。宁初一cao的时候更是狠厉,胯下之物像一把刀刃,无情地刺入他的身体。
宁初一用鼻尖抹去他的泪水,喘着粗气,“阿照,你好紧,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