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情隐瞒我,对吗?”绿间一语中的。
“诶?你在说什么呢?”有那么一瞬间,赤松梅有种被戳穿心理的尴尬,但她很快便用笑容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真正的心思,不让一丝一毫的情绪泄露。
“你在紧张着。虽然你掩饰得很好,但你手心的冷汗却暴.露了你自己。”闻言,赤松梅要把手抽回,然而绿间反手握住赤松梅的手。
“而且你也很快地转移了话题,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在欺骗我或者在试图隐瞒某些事实,而且是与我有关的事实。”绿间松开赤松梅的手。
赤松梅先是有些紧张,后来也不得不惊叹于绿间敏锐而缜密的心思。
“是的,被你发现了。”赤松梅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真厉害呢,我的真太郎……长大了啊。”
绿间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从他的角度,他可以看到她果露出的白皙脖颈。
“告诉你吧,我决定了。”赤松梅忽然抬头,与绿间的视线不期而遇,“只要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
说完,赤松梅自嘲一笑:“我太天真了,都到种地步了我还把你看成小孩子。抱歉,真太郎。”
“只要你肯说,我就听。”绿间也表态了,他不希望自己是以强硬的态度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她希望她做的事永远顺她的意,她可以活得更加畅快安逸些。
“我知道。”赤松梅转个身,率先走了起来,绿间紧随其后。
安静的屋子内传来两人所穿的室内拖鞋与瓷砖摩擦所产生的特别声音,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到了客厅,赤松梅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偏头看着在自己身旁坐下的绿间。
那张她总是一个人坐的沙发上坐着她和绿间,以往她总觉得这张沙发太大,现在绿间那高大的身子使得沙发变得迷你起来。但却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这种感觉正一点点地弥漫开来。
“我……”赤松梅开口,又变得犹豫了。
绿间一如既往严肃地看着她,而他的手却紧紧握着她那冰凉的手。她感觉到一丝丝的暖意从指尖传到各处,她的心稍稍安分了些。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很讨厌的人,不,该说是相当害怕的人。”赤松梅说出内心所想,“我那个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我父亲为我举办的的生日酒会上,那个人在我面前……虐待致死了好多女性,手段极其残忍。”
绿间心里咯噔一下,她发现赤松梅的脸色变得煞白。他赶紧伸手安抚她的脊背,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好让她不那么恐惧。
“后来,那个人以各种渠道恐吓我,我并不知道原因。”赤松梅握紧了绿间的手,“还有,那些死去的女性都是自愿的。所以目前他仍然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依旧逍遥法外。”
她原来吃了些么多苦,这都是他过去所不了解的。她越说越激动:“你知道吗?他曾经绑架过我!打过我!我至今无法忘记每一次他差点性.侵我的时候我是如何犯病的。”
赤松梅眼眶红红:“假如我要不是有轻度的哮喘,也许他就得手了。现如今公司面临的危机也是他所预谋的,然而我现在就连和他见面的勇气都没有,但为了公司的将来我必须要与他正面交战。”
她哭了,无助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她蜷缩成一团哭成了泪人儿,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坚强的她变得如此脆弱敏感的,绿间不忍心,大手一抱,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结实的臂弯紧紧箍住她,让她心安。
他嘴笨,他不会哄人,只会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感受他的存在,让她更加有安全感。
而赤松梅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地方被触动了,她的泪更加止不住。绿间也任她哭,事情压抑太久也总要宣泄一番的。
许久,赤松梅揉揉眼睛,绿间赶紧把她的手拿开,从茶桌上抽出几张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眼睛。
赤松梅打了个嗝,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我……嗝……我绝不会让托尼伤害你的。你最好看好你自己,嗝……如果你被他抓走的话,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会给的。”
“你可以闭嘴了。”绿间不让她有这种轻生的念头,他抱紧她,“我答应过你,要保护好你。就一定不会让你有处于危险的可能性。”
“我可以信任你吗?”信任?在商场里恐怕最可笑的就是这两个字。只有利益,没有情谊。这是她父亲从小灌输给她的。但她还是发了疯的,想去信任她,把一切作为赌注。
“将来,我会成为你的丈夫。这是我对你许下的第二个承诺,”赤松梅的头一偏朝后看向绿间,却意外地和一脸坚定的绿间对上了眼。
她明白,他这是在求婚了。
她点点头,抱紧了他。
她明白,绿间从不是个会轻易给承诺的人。
她百分百地信任他,她要处理好这一切,一辈子再也不要和他分开!
他爱她,她更爱他。
她会等待的,她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这一切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