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梵的神色更Yin郁了几分。
苏展松开了他姐,但也没转过身,一直保持着挡在她身后的姿势,以防他姐走光,同时跟白星梵告状:“怎么会没事呀?!我姐都快被这俩泼妇扒光了!”
白星梵迅速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扔给了苏展:“给你姐披上。”然后转身看向了谢河山,一言不发,却不怒自威,在场所有人都敢感觉到了一股无法忽略的压迫感。
谢河山明白,这是在讨要说法。
白家在东辅的地位不言而喻,谁都知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白家,不然后果难以估量。
谢河山顿时冒了一背的冷汗,慌忙为自己辩解:“我我、我也是刚赶到,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苏展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谎言:“你放屁!你一直在哪站着看我们俩挨打呢!你还一直盯着我姐看!呸!老色胚!”
谢河山:“……”
白星梵眼眸微眯,眸光冰冷地盯着谢河山:“如果你想后半辈子吃牢饭,我不介意送你进去。”
谢河山浑身一僵,呆若木鸡地瞪着白星梵。
在场其他人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明白,当即面如纸白冷汗如瀑,整个人抖如筛糠。
苏展凭感觉判断,谢河山这个老色胚好像已经被震慑到了,当即立断开始告下一个人的状,伸手指着坐在椅子上的沈蓉说道:“她骂人,骂得特别脏,还打我姐!”
白星梵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将眸光扫向了沈蓉,毫不掩饰神色中的鄙夷:“梧桐水榭,果然上不得台面。”
在场的长辈不多,大多是后辈,所以并不知道梧桐水榭的光荣史,毕竟这座曾经的东辅市的最大的娱乐//城已经在二十年前被查封了。
但是,沈家三姐妹能听懂,谢河山也能懂。
沈蓉在猝不及防间被戳中了要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惊恐万分地看向了白星梵。
这个秘密,她守了二十多年,怎么会被他发现呢?他会告诉别人么?别人要是知道了,会怎么看她?一定会瞧不起她!还有,小屿又会怎么看待她这个妈呢?
她不敢再往后设想,看向白星梵的目光中流露出了难掩的哀求。
白星梵并没有就此放过她:“你打了她几下?”
“我、我我一、一下、我、”沈蓉已经开始语无lun次,“我只打了一下、真的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苏展彻底变成谎言粉碎机:“你也放屁!我姐的脸都被你打肿了!”
沈蓉瘫坐在椅子上,欲哭无泪地看着白星梵:“我错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原谅,真的求求您了!”
求求您不要把那件事说出来。
白星梵神色淡淡,甚至没再给她一个眼神,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谢河山:“我不喜欢参与别的人家事,内部处置吧。”
谢河山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咬了咬牙,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然后一个箭步走到了沈蓉面前,又给了她一巴掌:“不成体统的贱人!”
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他这一巴掌的狠劲儿十足,沈蓉毫无防备,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栽倒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如此变故,看呆了在场的所有谢家人。
打完之后,谢河山回头看向了白星梵,眼神中带着忐忑与不安。
他是在用眼神询问白星梵是否满意这种内部处理的方式。
白星梵却不置可否,而是看向了身边的少年,轻声询问:“小展还生气么?”
其实苏展也看呆了,但是吧,他和周围那些被吓到的谢家人不同,他只是单纯的震惊而已,震惊过后,便是爽!
至于生不生气的问题,他的回答是:“我光是看见她就来气!还有她,她一直在打我!”他又伸手指向了谢屿二姨沈莉。
被白星梵盯上的那一刻,沈莉就白了脸,根本不敢与他对视,惊慌失措地埋着头,双手一直在抖,几秒钟后,一个人忽然走到了她面前,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这次负责实施内部处置的人,是刚刚挨了打的沈蓉。
自始至终,白星梵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沈莉也接受了惩罚,他才开口,再次询问苏展:“还气么?”
苏展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最终审判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还行吧。”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但他们要保证以后不能再欺负我姐!”
谢河山立即开口:“我代表整个谢家向您保证,绝不会再打扰苏小姐。”
苏展依旧气呼呼的:“别总觉得你们谢家多了不起!现在是我们与你们划清界限!是我们看不起你们!”
谢河山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您教训得对。”
苏展彻底爽了,转身看向苏颜:“姐,咱们回家!”
苏颜一直没说话的原因是担心自己会走光——虽然她身上披着白星梵的西装,但他的西装对她而言十分宽大,需要紧紧地攥着领口处的两片衣页才行,不然就会有暴露的风险——所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