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主子似乎已经很是习惯了,甚至听得津津有味。
“那夫人等在下今晚回去研究一下,明日再来与夫人治。”
“好好好!”苏林晚起身,竟是要送他,“席谷主不必忧心,慢慢想。谷主是不是住在书房那边?”
“夫人留步,在下自己回去便是。”再近一步,可就超过限定距离了,行迟这个人没别的,就是自觉。
“那怎么行?远来是客,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两天了,苏林晚面上笑嘻嘻,心里咬着牙,今日是怕席谷主迷路才去他书房的,与他本人无关,就是路过。
顺便逮个人罢了。
刚刚轻墨可是眼睁睁瞧见行迟回来的,人现在肯定就在书房里!
行迟推脱不掉,只能由着她走在身前。
“听说夫人最近与少庄主玩了个拉绳游戏?”前头人虽是由丫头扶着,脚步却是快的,行迟怕她不留意,下意识就问了一句。
“行迟告诉你的?”
“好像府中人都知道。”
苏林晚略缓了步伐,跺脚恨道:“丢人!什么玩意儿拉绳游戏!我是让他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何解?”
说起这个,苏林晚哼了哼:“就是保持原来的距离一直坚持下去!他就听不懂人话!”
啊?是这么解的么?
“那……听说夫人特意送了绳子给他确定距离……”
“谁生气的时候没干过几件较真的事?!”
“……”
行迟开始陷入反思,接着就听前头人又鼓着嘴道:“我跟你说,行迟这家伙若是参加擢考肯定考不进七司!”
“为何?”
“他个笨蛋就不会审题!”
嗯?
第24章 逮人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不会审题的人一路跟着命题人去了书房,后者很是无意地问:“行风你主子呢?客人来了怎么不出来迎迎?”
行风难办地瞧了她身后人一眼才道:“席谷主是自己人,主子说不需要迎的,这会儿主子应该已经出去了。”
就是没逮到人呗。
苏林晚沉默了。
她现在已经分不清楚是为什么生气,单是觉得心里不舒畅。
可人家席谷主毕竟是个外人,苏林晚待客的Jing神多多少少还是有的,这便就扯了笑脸:“那我送谷主去厢房。”
“不必了夫人,我正有问题要与少庄主商讨,在书房等着便是。”
“这多不好,不如我陪你一道等吧!”
这一回,行迟终于第一时间明白过来,她今日怕就是要找自己的,什么给谷主引路,全是借口。
所以她想找自己做什么呢?
二人刚刚落座不久,就听行风的声音响起,其间不知为何,夹杂了一丝慌张:“少夫人在里头!席公子请回吧!”
“在里头又怎么了,这大门开着怎么还不.叫进!”
是个略显陌生的男声。
苏林晚耳尖,捕捉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名号,倏地就抬了头:“席公子?席辞?”
“哎!嫂子!是我是我!”习武的怕都是顺风耳吧?外头竟然还答上了,“上回实在对不住!哎呀你让开,我动手了啊!”
行风哪里是席辞的对手,只是此番还是拼命拦着:“主子说了,席公子不得在少夫人面前用扇子。”
只要没有武器,一切好说。
席辞也是没了脾气,算算本来就是他理亏,这便就又踮了脚往书房里道:“嫂子!我真的知道错了!行迟那疯子把我打发到冰窟窿里取药,我都快生冻疮了!”
这父子两个人,差距也太大了些。
说到他爹,哦,对了,席谷主还在边上呢,想着便就赶紧道:“行风,让人进来!”
“可是主子……”
苏林晚起身:“席公子快些进来,我命人奉茶。”
外头席辞整了整衣裳,警告地对着行风晃了晃扇子,这才喜恻恻进了屋,只是这一进来,便就傻了。
方才确实是觉得有其他人的气息,可谁能告诉他,这位冷冷盯着自己的是谁啊?
行迟跟面前的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终于提声开口:“逆子!还不好生与少夫人道歉!”
?????
“嗨呀!你谁啊到处认儿子?!”席辞撸起袖子就要去拎人,手伸一半瞥见了那坐着的人腰侧的配刀,面色就青了,青了之后又气红了,气红了之后又忍得微微发白。
“席公子?席谷主?你们……”
行迟:“是在下教子无方,叫夫人见笑了。”
苏林晚最后是捧着个药瓶子回自己院子的,路上轻墨还评价着:“席公子当真是知道错了,听说这生肌去疤的药膏,要用冰潭深处的雪晴草制出呢!”
本来这种玩意儿,都跟传说似的,竟然还真的有。
小丫头还在叨叨:“不知道小姐肩膀上那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