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行风迟疑。
“没了。小姐就说了这么多。”
“好的,我一定带到!”
待那风风火火的丫头出了院子,行风捧着这一截绳子,终于还是站到了书房门前。
“何事?”
“爷,夫人送了东西过来。”
“进来。”行迟已经换好了衣裳,这会儿从屏风后出去,一眼就瞧见行风手中的绳子,身形便就一顿,“她还说什么了?”
“夫人说,少一毫都不行。”为了叫主子能身临其境,行风特意学了方才那丫头的口吻,气势十足。
最后得了他家主子轻飘飘的一眼,立时又站直了。
行迟伸手将那绳子接过来,抖开拉直了些,又看回自家属下身上:“拉着。”
“哎?”行风垂眼,发现主子递过来绳子的一头,便逮住了。
接着,就见他们的少庄主,牵着另一头,绕着他,慢慢转了一圈。
真的,不骗人,这时候他害怕极了。
主子的目光太过深邃,似是环绕型观察从哪里给他一刀来得爽利,唬得他跟着将自己做了个轴转了一周,终于听见一声轻笑。
“爷?”
“收了吧,我知道了。”
行迟一直都觉得,保持距离,合该是个.泛泛的概念,他虽是开口问了,原本以为那人也只是会给他约法三章之类的定定规矩,却是不晓得,竟然真的是有明确长度的。
嗯,长见识了。
果然,学海无涯。
“爷要去相府吗?”收好绳子的行风回头,“可要去请夫人一起?”
“不必。”毕竟,这个长度值——不,范围圈,一时还不好把控。
行迟负了手出去,唇角微弱的弧度却是有些收不回来。
第23章 审题 丢人!什么玩意儿……
相府书房,苏学勤注视着面前的年轻人,半晌才悠悠开口:“听闻你近来与曾顺黎多有走动。”
“是。”
“司天监……”案旁人沉yin一瞬,“嗯,司天监倒确实是要忙起来了。”
“小婿乃是一介商人,不过趋利而动。”
苏学勤缓步过来坐下,闻言点了点自己对面的位置:“世人多有言语,贤婿不必入心。坐吧。”
这是在提醒他,纵使朝堂政见不合,当与他无关。
“多谢岳父大人。”行迟依言坐下,“其实今日来,还有一事想要问问岳父。”
“何事?”
“日前小婿府中抓到的死士,岳父大人可有头绪?”
“喔,这个么,我心中有数,”苏学勤没有直接回答,只道,“还请贤婿多多看顾晚儿了。”
“晚儿是小婿结发妻子,岳父放心。”行迟抬眼,却是没有再问。
一连两日,苏林晚都没有碰上行迟,其间荣氏倒是入府来瞧过她一次,只道是和亲的使团快要到了,这京城里但凡是个官员都忙得很,娘亲也是两日不得多见爹爹了。
苏林晚想着,行迟也不是个官啊,不也没落到见。
可见朝廷此番是当真看重和亲的。
平头小老百姓都跟着奔波呢!
“那过来和亲的是涂兰公主吗?”
荣氏牵着她的手:“是了,年纪倒是与你一般。”
“与我一般?”苏林晚想起来,“那岂不是要比如今的皇帝大上不少?”
“这个倒是不妨事。”荣氏道,“皇帝虽是年纪小,后宫却也是不少妃嫔的,要真是充进后宫,等上几年便是。或者,指个京城人家的公子哥,也算是和亲了。”
苏林晚觉得这公主命也是不大好的。
“我想起来了,你与行迟在一块也有些时候了,”荣氏停下步子,“怎么不见你房中他的东西?”
“这不是刚搬回来,没来得及么!再说了他忙着呢,这几日怕是要歇在书房。”
这是实话,可落到荣氏耳中就不同了,只狐疑又道:“我方才瞧见你床上连枕头都只摆了一只,另一只呢?”
苏林晚哦了一声:“嗐,行迟力气太大,前日半夜把我的枕头甩下床给摔脏了,没来得及换新的。”
这也是实话,荣氏却沉默了,约莫是消化了一下,而后咳嗽了一声:“那你……你们悠着点。”
悠着点啥?
只是荣氏也没打算继续问了,用了饭便就回了相府。
至于苏林晚,自从晓得这宅子的.来历,主仆几人算是里外里逛了个全乎,再也没得什么好怕的。
真金白银砸出来的宅子,香。
这日午后正晒着太阳在花园中假寐的时候,行风便就领了席谷主寻过来。
席谷主一如既往的话少,声线清冷,照例替她把了脉:“在下今日起开始行针拔毒,夫人可准备好了?”
什么?!还要行针?!被阳光晒得迷迷瞪瞪的人终于一个激灵醒了,苏林晚抽回手腕,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