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见顾潋浓妆妩媚,一袭黑色缎面吊带裙,性感风,及膝露背。
两条腿因长期运动,细瘦而不失rou感,不像竹竿似的杵着,胸口的弧度也引人遐想,雪肌映着如水月华,让人移不开眼。
顾潋见安远清的眸色微深,意识到是她想错了。
前两次见面,她或是休闲或是运动风,神色也淡淡,就猜测安远清性情温婉,可能是喜欢她这种类型的。
于是蓄意打扮成完全不同的模样,想着或许能把人的心思打消。
为了这一身,连自行车也不能骑,还是打车来的。
谁知全是白费功夫,反倒让这人生出旁的欲.念来,愣愣地盯着她出神。
顾潋穿不惯这些,不自在地拧了拧脚踝,眼神愈发冷下来。
安远清回神,勾了勾散乱的耳发,脸颊滚烫,掩饰性面向车身,大致解释后说:“我在想要不要叫拖车,但这个时间可能要等很久。这里的路比较窄,我也怕影响其他人。”
顾潋俯身察看情况后,把手包放在车前。
“有备用轮胎吗?”
看这架势是要修车。
安远清知道她会得多,可难免有些怀疑,微微启开红唇,讶然问:“你会吗?”
顾潋被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人质疑,傲气莫名其妙就涌上来了。
没出声,抱臂,斜着脑袋站定。
安远清看她一副爱答不理的傲慢神色,又觉可爱又好笑,感到新奇有趣,心想即便修坏了,两人多相处一段时间也好,就主动打开后备厢,温软说:“有的,工具箱和千斤顶也有,但我不会用。”
她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顾潋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向她开口要了双平跟鞋换上,利索地开始干活。
刚下过雨,老街的地上坑坑洼洼许多水滩,泥泞不堪。
顾潋刚要蹲下,安远清忽出声说:“等等。”
随后脱下米白色西装外套。
许是刚才的相处使她对顾潋有了全新的认识,胆子大起来,没征得人同意,便上前一步,双手环过顾潋的腰间。
顾潋红唇翕张,感受到她柔暖的动作,神思也和软下来,受人蛊惑似的,没有反对。
安远清心跳得快了些,手上动作则有意放缓,将两人亲密接触的过程拉长,动作规矩轻柔,没有趁机占便宜。
她本就比顾潋生得高,净身高已超过170,再加上一双高跟鞋,两人相差有十多公分。
做这个动作时,微微弯下腰,延颈低垂,鬓边的碎发正好轻轻蹭擦顾潋的鼻尖。
顾潋感到有点痒,偏头避开,眸光不可避免地落在她小巧的耳垂。
上面一颗浅浅的细痣,不留心看就无法发觉。
昏黄灯光下,那颗浅痣轻轻摇动,落到顾潋眼中,却很刺眼。
目光不得已再度挪转。
耳根后的肌肤柔白,再往下是纤细的颈,拉伸出秀美的弧度,暧昧的暗光下,象征生命的血管有力地跳动,平添一丝性感。
顾潋意识到是她偏错了方向,但此时要将头转向另一侧,就要和这人盈动的眼睫,shi热的鼻息近距离接触,她不敢冒这个险。
安远清不知在她简短的动作期间,顾潋心念电转,已错生出许多想法。
甫一站直身,又担心顾潋的腰身太瘦,把袖管系的结紧了紧,栓上死结。这才温柔地望向她,浅笑:“好了。”
她里面穿的是紧身纯黑无袖连体裤,露出一双瘦长光滑的手臂,棕色系皮带,将腰肢衬得更加柔软纤细,腰tun部分的曲线玲珑。
顾潋唇瓣漠然地闭着,没应声,也不称谢,舌尖却在几颗臼齿上舔了舔,意识到安远清的穿衣风格亦和从前不同,隐隐约约在向莫河靠拢。
但还很盲目,找不准方向。
她心头滋味复杂难言,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人,便重新蹲下身,又怕将外衣弄脏,有意捋了下,夹在小腿和大腿之间,密切地贴着。
等换完轮胎,顾潋特地仔仔细细检查几遍,确认没有问题,才换好鞋子。
干净的衣服四四方方叠起,放在副驾驶位置上,头也不回离开。
安远清这回没去追,等人走得没影了,才捧出衣物,毫无芥蒂地重新穿上。
那上面还沾染着顾潋暖热的体温,清淡的体香,与她自己的交融牵缠。
不知为什么,她感到经过刚才的事,她和顾潋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些。
可那之后顾潋看她的眼神,却比先前的淡漠,更加冰冷,不沾一丝温度,疏远得让人抓不住,摸不清。
她无端生出一些压抑感,想法像一头乱麻,抵坐在车头,惯性去摸包里的烟,想到什么,又忍住了,只是看着许许多多的水滩月影,冷静下来,抽理头绪。
顾潋进去的时候,距离约定时间晚了不少,莫河这人玩性重,也不知有没有在等她。
周六晚上人多,交谈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人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