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晓鸢哼了一声,将面纱抛还给他:“不用了。我步晓鸢又怎会用别的女人用过的东西!”
“你……你误会了。这是……这是特意给你做的。”古亦风面色微僵,略带结巴道。
步晓鸢狐疑地看着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每天戴着那么厚的帽子,难道不累吗?我在昨天见了你后,便想着去附近的市集订两条送你。本想回来后立刻给你的,可是我看你昨天大样子,好像……并不想见到我,就没拿出来……”古亦风有些无措地解释着,然后突然把面纱打开,对步晓鸢匆匆道,“你看,不论是这发钩上的图案,还是面纱上的刺绣,都是你从小到大最喜欢的百子莲。是我亲画了图画,着店家连夜赶做的。你看看,漂亮吗?”
步晓鸢接过面纱,轻抚着Jing致的刺绣,低垂的眼睛里流过一丝欣喜,继而幽幽一叹:“是吗?那谢谢师兄了。”
“小鸢……”古亦风看着步晓鸢落寞的神情,不解道。
“好看吗?”步晓鸢拿起一条戴上,抬头看着古亦风轻笑了笑,问。
古亦风点点头:“当然好看了!师……小鸢不论怎样都好看。”
“那是当然!”步晓鸢仰起头轻笑道,继而又道,“师兄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必再像小时候那样,把我当成妹妹来照顾了。”
古亦风愣了愣,不知该说什么好。
“让一让!都让一让!刘大人来了!闲杂人等,一概让开!”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吵闹,步晓鸢回过头去,却见一身官服的刘章带着两个官差走进了客栈。他的身后还跟着个身穿白衣,背着个小木箱的老人,想来便是仵作了吧。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司空茗问道。
他刚才和苏君柳两人被赶出来,一脸的茫然无措。
步晓鸢道:“我去楼下吃早餐,二位请便。”
说完她看了古亦风一眼,道:“古大侠,在下这就告辞了。您也请便吧。”
“我同你一起去。”古亦风道。
步晓鸢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也好。”
“哎!我们也去。”苏君柳忙道,拉着司空茗下了楼,一起向楼下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外面围了这么多衙役?”司空茗吃不下东西,便一直东张西望。这时突然道。
步晓鸢看了眼门口,回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为了防止犯人逃跑呗。”
“犯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小县令在怀疑我们?”司空茗怒道。
步晓鸢轻笑一声,看了他一眼,道:“小?人家也已经二十多岁了吧。你装什么成熟啊你!”
司空茗面色一红,正要说话,却被苏君柳拦下了。他看了眼一旁一直闭口不言,却时而给步晓鸢夹上几道菜的古亦风,转而对步晓鸢道:“步姑娘的意思,我们都被怀疑了?”
“恐怕是这样!”步晓鸢点点头,“咱们昨天在茶馆见到那秀才时,他便已经发觉我们几人会武之事了,既然如此,那么依此推断,杀了会武的李兄的应当亦是习武之人。由此判断,入住客栈的习武之人,嫌疑最大。”
“可是,也有可能那凶手并不住在客栈啊。县里的客栈虽只这一家然而那凶手或许借住哪家民宅,抑或者是匆匆而来,杀了人便即离开了呢?甚至本地人中也有可能啊。”司空茗道。
苏君柳摇摇头:“虽然如此,然而到底没有我们几个的嫌疑大。”
“为什么!”司空茗怒道。
“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楼梯上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司空茗立刻回过头去,却见下来的正是阳关县令刘章。
“刘大人!”几人拱手作礼。
刘章行至他四人面前道:“四位大侠。没有想到你们才刚失去了朋友,此刻便有闲情在此进食。真是叫人吃惊啊!”
“刘大人以为,我们该扑到他的尸体上痛苦一场,以表哀思吗?”步晓鸢道,轻笑了笑,“莫要说我们了,即便是刘大人,怕也不会让我们如此做的吧?”
“好一张利口!”刘章看了眼步晓鸢,“怎么,你是在怪我将你们赶出房间么?”
“岂敢!岂敢!配合大人的职务,不是应该的吗。只不知大人坚持了这许久,可得出了什么线索不曾?”步晓鸢道。
刘章看了她一眼:“你一介平民,既无官职在身,还是当前的疑犯,你又有什么把握我会告诉你?”
“呵呵……大人一定会告诉在下的。因为……”步晓鸢笑道,“大人心里有个疑惑,想要在下替您解开,不是吗?”
“姑娘真是聪慧过人!刘某这点子心思,竟全叫姑娘猜中了,真是佩服!佩服啊!”刘章大吃一惊,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苏君柳道:“大人既是有话要说,我等暂且回避。”说着,他便拉着司空茗要走。
“且慢!”刘章伸手道,“这位大侠便待在这里吧,免得一会刘某还要派人去请。”
“哦?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