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打手机“你到哪了?”
“我刚进小区,能在窗口看见你。”
“心肝,你爱不爱我?”
“爱,爱的掏小跷,没日没夜。”
“那你就一辈子记得我,替 我活下去。”
江遥此时把身子微微往外面探去,如那年的庄子御风而行。他又听到了风声。他想我真不如那天就被那根鱼刺卡死。那天,阳光挤满午后的厨房,她给了他初吻,带着清涩和霸道。他当下领悟,如果你深深的爱上一个人,那感觉就像鱼刺卡在嗓子里,无法自拔。
江遥的青春被腰斩于二十岁,杭城的秋风惊醒月落乌啼的旧梦,玳瑁折扇领悟到主人的心情,替三儿投了西湖。
三儿在西湖边,指天画地:“江遥,我傅坤永世爱你!我要替你活着,灭了爱滋!”她暴虐的声音,惊吓到满湖的水妖。狂风袭过镜面般的西湖,催碧成碎。
传说,当年唐僧师徒二人去杭州取经。两人南下,只得一人北归。
第二卷 合浦珠还
姐妹花
陈辉煌终于摸到了苏家小院,从早上10点走到下午1点,期间还给王大姐打了N个电话问路。一进门她就说:“王姐,你们这儿是想不想让人找着啊?搞的跟革命者的地下工作站似的。要不是我热心公益,想拿点预防爱滋病的资料,我跟你们说,我才不来呢。”
王大姐满脸是笑,早就用纸杯子把水倒上:“小陈,你是党员,所以你觉悟高,积极向上,这么偏僻的地方都找来了。你的认路能力还挺强!”
陈辉煌细打量这院,是个老北京最普通的四合院,外面种了棵老梅,还有口废井。爱知会占了三间小房,还就属这间能让人看。墙上新刷的大白,四五张老木头桌子上放了几台电脑,石灰水泥地面应该很费鞋。大夏天的屋里既没有电扇也没有空调。工作人员就那么三男二女。
陈辉煌本打算要了小册子就走。可一抬头,天啊,一瞬间电闪雷鸣。她眼前一黑,耳朵里轰隆轰隆的响。她心里就一个念想:完了完了,我陈辉煌没活路了,我得死。这世界上怎么有长的比我好看的女人!让我以后怎么再讨那些女孩子的欢心,既生瑜何生亮!
陈辉煌愣在当场,一阵阵的心虚、发慌。王大姐心想:“完了,傅坤这孩子怎么这么招风,那些男同志喜欢她也就算了,到底不是一路人。这个小陈偏好的可是女色,傅坤啊,你要有革命气节!”
傅坤知道有个眼神在定定看她,抬眼看了那女人一眼说:“我是傅坤,爱知会里打杂的。谢谢你这么关注爱滋病。”
陈辉煌终于把神拽了回来,她心里有了新主意:“如果,恩,这个人既然这么好看,让她去抢了我的口粮。不如,我先下手为强。我要占了她,不能吃亏!”
陈辉煌将将打定主意,就说道:“你好,我叫陈辉煌。”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嗓子:“谁是猫王?你们谁是猫王?”
那声音五大三粗,底气挺足。越来越近,越来越急,可走进来的却是个矮小干瘦的男人:“你们爱知会整天弄那些个脏病,还养这么一院里野猫,天天晚上在院子里叫春。昨天,就昨天,你看看,那些野猫把我们家鸽子吃了两只。一地的毛,一地的毛!”
傅坤听他说完,冷笑一声哗的甩开手里的折扇:“我就是那个养猫的。我养的猫都是吃进口猫粮长大的,不稀罕你们家那几只破鸽子!”
“别说你那几只破瓦灰,就是黑环、紫环、蓝环,我喜欢也买来炖rou吃!你要钱,就拿走。不拿,死也白死!”说完刷的和上扇子,从兜里甩出几张大票。
王姐也跟着劝:“我说薛大哥,你别看我们养的是野猫,可那些小东西最懂规矩,绝对不能吃您家的鸽子!绝对不能!这钱陪给您,您收着,再养几只好的,一样看,一样的玩!”
薛大哥还是不解气,又骂了几句才拿了桌上的钱走了。
陈辉煌再看傅坤,眼神又不一样,这人,这气势,这范儿。天啊,我一定收了她!见傅坤手里拿的是一把尺长的象牙折扇,扇子上用细笔淡墨勾画出烟波浩淼的水面,中间的洛神风姿飘摇,凌波而行。天,你就是我的洛神!
陈辉煌到底是风月场上的老手,知道万不可冒险唐突,给人留下破烂的第一印象。所以跟屋里几人寒暄两句,就先告辞。想到来日方长,再泡不迟。
陈辉煌再到爱知会是五天以后,进门就跟王大姐汇报了这几天分发爱滋病宣传材料的大好形势。另外,资料供不应求,她还需要再拿一些。顺便,走到傅坤的跟前,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扯谈。
这些日子,陈辉煌来的勤。王大姐对她十分喜爱:“这孩子,多有爱心,多上进!”只是,傅坤觉的她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好象多了一些,本来她是学统计的圈点几下就能分析分析,可她到底懒得去数。看到墙角有王大姐种的一株文竹,就在陈辉煌来的时候拔一枝大一点的,陈辉煌跟她说一回话,就拔一枝小一点的。
结果不到一周,文竹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