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排队验完粮,张碧翠和时祖强才松了口气,若是验不过还得回去晾晒处理,又得花Jing力花时间。
原本张碧翠还对村里的屋子恋恋不舍,但一直这么恋恋不舍着,慢慢就开始焦虑心疼了。
“一个月10块哩!9月就小辉一个人去住了,满打满算这不就浪费了7块5?我的天耶,这要是验不过一耽搁,10月也去了,那不就15块吗!这不要命啊!”
时惟茜哭笑不得,居然还能这么算价。她打趣张碧翠:“那妈你现在还舍不得不?”
张碧翠直摇头:“舍得了舍得了,弄完这些事儿就赶紧搬,这一天天的都是钱咧。”
但再快再赶,剩下粮食等处理卖掉已经到了10月中旬。
这一天大早,一辆装货的车就停在了老时家门口的大道上。
来看热闹的人很多。虽说有的人酸不过是租的房子,但一个月10块的房租还是把许多人给吓住了,这居家搬迁到城里,许多人暗地里都羡慕不已。
“张婶子,这Jing神头看得人羡慕啊。”
张碧翠正张罗着家人往车里搬东西,见是李秀芝忙笑着拉住她手:“说什么呢!这要搬家啊,费得我昨个一晚上没睡着觉,哪有什么Jing神头?”
王nainai也来了,笑道:“这是高兴的睡不着觉,不睡觉Jing神头也好。”
李秀芝:“就是!去了城里可别忘了咱们,也不远,有空就回来看看。”
张碧翠笑道:“说什么呢!就租了一屋,还不知道以后怎么发展咧。倒是你们,到了城里别忘了到我那坐坐,就在枫叶街老时皂坊。”
王nainai感叹道:“都这么看着几十年了,感觉昨个你还是个姑娘家,今天就去城里了。碧翠啊,你儿子闺女有出息,该你享福了。”
张碧翠眼角的皱纹因为笑容更深了,她点点头:“日子终于好了,这些年也算是熬过来了。”
时惟辉锁好门,转头喊张碧翠:“妈,我们该走了!”
时惟茜走过去和李秀芝和王nainai道了别,和张碧翠说该走了。
多日不曾冒出的不舍,这时候又不合时宜却又恰如其分地冒了出来。
看着站在门口抽着旱烟看着三台山的时祖强,张碧翠抹了抹眼睛,道:“孩他爸,走吧。”
时祖强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笑道:“走吧。”转头看着村民:“大伙儿我们就先走了,以后到城里别忘了来屋里喝碗水。”
等坐上车,张碧翠还在抹眼泪。
时惟茜安慰她:“别哭了妈,昨个儿不还说要高高兴兴出门吗?”
张碧翠紧紧握着闺女的手,一面抹眼泪一面笑道:“我这就是高兴的!我高兴,我闺女我儿子都好,我也好!”
因为先前农忙,张碧翠和时祖强还是9月初来看过一次,如今再来,发现比之先前又变了样。
只见门口上面钉着一块绿色的木牌,上面用金黄色写着老时皂坊四个字。把几扇木门全都打开,原本放杂物的前厅已经完全大变样。
左边墙壁和正对大街的墙壁都立上了漆木柜,一栏一格的,十分规整。中间放了个长柜台,走近看木板上都刻着老时皂坊四个字。
张碧翠惊讶地看着闺女:“这都是你弄的。”
时惟辉凑上前:“当然是姐弄的,不然还有谁?”
张碧翠望着屋里:“这可真漂亮啊。”
门口这时传来声音:“哟,茜妞这时都搬过来了?”
时惟茜转头笑道:“是的马二嫂,都过来了。”
“这位就是张嫂子吧。”马二嫂上前笑道。
时惟茜:“是的呢,这是我妈张碧翠,这时我爸时祖强。刘姐今天没上工吗?”
刘姐笑着上前:“哟,张嫂子好,时大叔好!”转头她又对时惟茜说:“没呢,今天娃儿生病我请了半天假,刚拿了些药。”
时惟茜记得刘姐那个圆滚滚的可爱小子,问道:“小豆豆怎么了?”
刘姐:“没什么的,就吃坏了肚子。早上还念叨你来着,说今天怎么没有看见漂亮姐姐。”她变着腔学她小孩儿说话,逗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刘姐拍了拍时惟茜:“唉,我得回去看小豆豆,你这搬家叫马二嫂他们帮着点,我就先回去了啊。”
马二嫂从车里自如地拿了包东西往屋里搬,撵刘姐说:“快去快去,我们这儿这么多人,等会儿我给你家送点熬好的粥去,别叫小豆豆吃油腻了。”
刘姐走了出去,回头:“好咧,那谢谢马二嫂了!”
没多久周围就来了许多街坊邻居,和时惟茜打了招呼,和石祖强老两口也打了招呼随后就自发地热热闹闹地帮忙搬东西。
张碧翠和石祖强两人被这涌上来的人的热情给弄懵了。
时惟辉看着两人凑上前笑道:“哈哈懵了吧,这里的人很好,很热情,爸妈你们住几天就知道了。我喜欢这儿。”
过了会儿,照相馆里的董四爷也跑过来了,笑着帮忙搬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