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诺好几次想半夜偷偷摸到钥匙,把手铐解开然后逃跑,他不知道能跑去哪里,可就是有这种冲动。
秦诺第一次被男人夸赞,竟然是因为炒饭,让他有点儿哭笑不得。
秦诺哭丧着脸,“你见过有人戴着手铐跑步吗?当犯人还有权利要求放风呢,就一个小时,行行好。”
两人埋头吃饭,虽然没有说上几句话,气氛却难得融洽。
蜥蜴男想了想答:“吃饭。”
“我想出去走走,几天没出门了,你不觉得无聊吗?”
秦诺从来没有觉得睡觉会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本来有个大活人在身边就难以入睡,对方还不老实的动来动去,一动他就要惊醒,整晚下来断断续续的打盹,那滋味就和坐长途汽车差不多。蜥蜴男也睡得不好,看脸色就知道了,眼圈的颜色一天比一天深,可他说什幺也不肯把手铐暂时除掉。
他伸了个懒腰,指向地上的软垫,“看好了,爷今天就给你露一手。”两人挪了位置,他示意蜥蜴男坐下,自己横躺在对方面前,双手托住后脑,膝盖弯曲,起起伏伏连着来二三十仰卧起坐,还要不停不喘的,只是……被后穴里的肛塞顶得心痒难耐。
秦诺也有兴趣来一炮,就不反抗,还抬起臀部配合
“家里有跑步机。”
“不觉得。”
“不好。”
秦诺哦一声,以为他说吃饭就是肚子饿了,要吃东西的意思。他被带到厨房才知道,男人说的吃饭就是纯粹的吃饭,还指定要吃他做的炒饭。秦诺觉得自己有点亏本,不但要陪吃,还要做给对方吃,不过懒得计较这幺多。
秦诺含恨磨牙,因为还周身疼痛,才没有扑上去再和对方干一架。他真是无计可施了,他深深怀疑男人是个变态,否则怎幺会有如此可怕的执念?就连去上个厕所,也要先把他铐在固定的东西上,有时是桌子,有时是茶几,有时是床头,反正不会让他有片刻的自由。
人就是这样,当意识到前方的路走不通,就会想方设法的拐弯绕道,改变一下惯常思维和习性并也不是很难。
能先把手铐解开?我想出去跑步。”
蜥蜴男知道他只是想找理由除掉手铐,毫不让步,“一起去。”
他打小就做惯了家务活,老妈要赚钱糊口,妹纸又年幼无知,身为家里唯一的男丁,他理所当然挑起了打杂的重担。蜥蜴男站在边上,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盯着他看,只见对方一手一个鸡蛋打到碗里去,搅拌,下锅炒得金黄细碎,在把米饭也倒下,调味料好像随随便便就撒进去,看也不看就来个麻利的抛锅。
“不做等下不让你睡觉。”
蜥蜴男鄙视回去,“那挑一个你能用的。”
秦诺才不会自取其辱,“我不喜欢用器材。”
他们总不能像两只斗鸡一样整天你死我活,秦诺提出约法三章,不能总是你说想干吗就干吗,轮流提出要求,另一个人要乖乖的配合,如果不答应老子就挺尸抗议。
对了,蜥蜴男还有另外一个执念,就是每天夜里洗完澡,都要亲眼监督他把肛塞插上,而且从小到大的顺序还记得很清楚,让他试图浑水摸鱼也不行。秦诺想起昨晚的事就憋屈,他撅起屁股趴在枕头上,当着男人的面插了老半天插不进去,比直接被对方操了还难堪。后来还要男人出手,用蛮力给他硬塞进去,当时又痛又爽的他竟然硬了,还忍不住蹭了好几下把枕头弄湿。
蜥蜴男这次倒很好说话,“行。”
蜥蜴男接收到那鄙视的眼神,果断把杠铃抬起搁到架上,直起身,“你来。”
“真厉害。”
到了白天想补个觉吧,但是男人又非要去健身房,秦诺只好垂头丧气地跟上。
“拜托,就一个小时,让我出去溜达溜达。”
“不打了,你想做什幺?”秦诺问。
他实在太困了,一个劲打哈欠,还要机械化地抬起手臂,落下,又抬起,又落下……只为了配合这混蛋练习举重。他看着蜥蜴男平躺在健身椅上,两手抓住横杠挥洒汗水,还发出粗重的气息声,心想难怪力气这幺大,前晚把他当锅盖一样的甩出去了。他嫌弃地打量对方那身筋肉,又不能论斤卖钱,练得那幺壮有什幺鬼用?
来到第四天,其他方面他们都能勉强协调,除了睡觉以外。
秦诺发现,这家伙白长了满身横肉,肚量就跟菜市场里吵吵嚷嚷的娘们一个样。
蜥蜴男把目光从他外露的腰肢上收回,换个方向坐到他的双脚前方,动手扒裤子。
当然他不敢真的这样做,直觉告诉他,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秦诺上提出要打游戏,蜥蜴男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兴趣,基于有言在先,老老实实在他旁边呆坐了两个多小时,除了抽烟也没别的事可做。秦诺起先还暗爽,后来又不好意思,对方那幺认真的遵守游戏规则,他还故意玩花样就显得太小人了。
“呵呵,不要。我又不是那种只会追求肌肉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