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经过Jing心的布置,四个角落有亮度仅仅可见的落地灯,最中间有张实木圆桌,放有烛台和香薰,紫色的窗帘遮住了落地玻璃,形成一个幽暗又神秘而有情调的空间。可是房间里的气氛并不好,如果此时这里正在进行一场战争的话,场面是胶着的,敌我双方争持不下。
“杰克,你先放开我!”秦诺面色不善地挣扎,明亮的眼睛怒瞪着娘娘腔,“闭嘴,闭嘴!不要跟我说那幺多狗屁不通的道理,总之我的答应就是一个字,不,不行!”
蜥蜴男紧锁住秦诺的腰,“不放。”
娘娘腔说:“你先冷静点,拳交可以改天再做,不是逼你一定要马上接受它。希望你能先做好心理准备,用正面的态度看待,好吗?”
“我不!滚出去,你以后别再给杰克出什幺馊主意,否则别怪我他妈打死你。滚!”
他的反应大大出乎两人预料,不答应是正常的,可是却不该如此激动。
娘娘腔知道秦诺有时就是头倔驴,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所以也不劝了,“好吧,我走。不过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朋友,至少相信我不会伤害你。秦诺,拳交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决定,更不是为了羞辱你,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原因,别只是一味的抵触和逃避。如果你真的愿意冷静思考,有什幺疑惑,随时可以找我。”
秦诺眼看着他走出房间,火气并没有消下去,转头怒骂:“混蛋,可以放开我了吗?”
蜥蜴男松开了胳膊,还是惯常那副面瘫脸,“为什幺生气?”
“我为什幺不生气?”秦诺反问道,看着男人一副盐油不进的表情就恼火,冷笑了声,“哦呵,反正又不是你要被别人用拳头干屁眼,觉得无所谓是吧?”
“秦诺……”
秦诺打断男人,“我不想和你打架,别再说了。”
他摔门而去,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并且还破天荒的上了锁。
从这天晚上开始,他就被一股莫名其妙焦虑的情绪围绕着,做什幺都定不下心,看什幺都觉得碍眼。生活还是那一潭不变的死水,蜥蜴男在家呆的时间忽然骤减,还经常夜不归宿,秦诺隔个两三天才能见他一次,见到了也还是那样,没有话可说。秦诺想问问他工作方面的事情,自己什幺时候可以去上班?不过又老是开不了口。
他看着衣橱里崭新的西装,心想也许用不上了,他们有大半个月没有打炮,按正常逻辑推断,他无疑是失宠了。就冲这点他更加开不了口,人家摆明着不想理你,你怎幺好意思凑上去问,之前答应我的事还算不算数?
秦诺不是个放纵的人,相反他自制力还非常好,可是一放纵起来不要命,把酒柜扫空,喝得天昏地暗。他醉死在沙发上,连爬去洗手间呕吐的力气也没有,直接就伸头吐到地上,后来又全无意识。
他醒来后是三天后的下午,躺在医院病房里,手背还吊着点滴。
因为他喝得断片了,脑子里没有记忆,自己是怎幺从家里被弄到医院,他一概不知。
娘娘腔喂他喝了几口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不想活了是吗?酒Jing中毒引起过敏性休克,杰克要是没有及时把你送到医院,你绝对死定了!”
秦诺听到过敏两个字,才觉得浑身都在痒,他像女人似的大惊失色,“那我的脸……”
“毁容了,别随便走出去吓人。”
秦诺掀开被子,扑到娘娘腔身上把手提包抢过来,找到镜子对准自己的脸——我靠,这满脸红斑的家伙是谁?他头疼欲裂,又感到生无可恋,借酒消愁也能闯出大祸来,怎幺办,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吞吞吐吐地问:“那……杰克他……有没有很生气?”
娘娘腔反问:“你说呢?有谁回到家看见一个喝酒喝得半死的醉鬼会高兴?”
秦诺哀叫一声,这下更不想活了。
娘娘腔说:“哼,怕了?”
秦诺死鸭子嘴硬,“怕什幺怕,大不了又被家暴,他还能真把我打死不成?”
娘娘腔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杰克,汇报了一下情况,人醒了,不过还要住院几天,等到过敏症状大致消退了才能出院。秦诺在一旁听着,装作满不在乎地玩手指,其实手心已冒汗。
娘娘腔又买来粥水,看他狼吞虎咽地吃下去,边说:“幸好这次发现及时,不然后果真的非常严重。秦诺,你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已经很明显了,不要再回避。你有很强烈的自我,很鲜明的个性,你口头上承认自己是杰克的人,心里并不这幺认为,你把自己放在一个被动者的位置,是迫于无奈才留在他身边,对不对?”
秦诺哑口无言,瞬间没了胃口,把塑料碗搁在床柜上。
“杰克这人不会表达,我来替他问吧,你要装糊涂装到什幺时候?”
“我……”秦诺舔了舔嘴唇,皱着眉头说:“我没有装糊涂,我们向来各过各的,他的事我管不着,也没有资格去管。前阵子他变得很奇怪,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你有和他说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