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水泼他。”
“那个事，你是指拳交？”
“呃。”
“嗯。”
蜥蜴男摸出烟盒，想想这是医院，又放回兜里，“没有生气，有点失望，也没有收回，等他来问我。”
蜥蜴男闻言坐在了床尾，娘娘腔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形成了三角对立的局面。
“杰克。”娘娘腔叫了男人一声，“你是生气了吗？并且决定收回承诺吗？”
“对，你没有好好照顾他，我说的不是生活，而是情绪方面，你认同吗？”
“当时你的想法和行为，要说详细点。”
“可以，不过等下我还会再问。”娘娘腔看向蜥蜴男，问道：“这次的事，你认为自己有责任吗？”
秦诺觉得这样也好，他怕杰克找自己算账，能拖几天是几天。
秦诺忐忑地点点头，心里有点想哭，别人出院都高高兴兴的，他怎幺就好像上调解法庭？
秦诺啊了声，猛然回过神来。他听到蜥蜴男不打算要家暴自己，心底松了口气，同时又感到很不好意思，想着还是应该要好好道个歉才行……娘娘腔再次问他，他也不好再婆婆妈妈，正了正脸色才回答。
娘娘腔来接他出院，并且还是跟杰克一起来的，秦诺看见那牛高马大的身影，小心肝颤了颤。
娘娘腔这个不怎幺专业的调解员，努力摆出严肃脸，“秦诺，为什幺要酗酒？”
“他不喜欢去工作？”
“你有追问他吗？”
“杰克那笨蛋。”娘娘腔仰天长叹，又说：“看来你们真的需要好好谈谈。行了，这几天你就在医院呆着，按时吃药打针睡觉，我走了，出院再来接你。”
没有，他要怎幺样那是他的事吧。”
秦诺喉咙一哽，有点想吐血，硬是把骂人的粗口咽回去。
“觉得日子很难过，一天接一天不知该做什幺。很想找点正经的事情做，可是杰克他不喜欢。”
“你生气了吗？”
“嗯。”
“你当时很慌张吗？”
秦诺默然了片刻，“不然我该怎幺做？上次我插手多管闲事，还激怒过他，被狠狠收拾了一顿。”
“没有。我拒绝……那个事，他生气了吧，我猜他很可能改变主意了，也就不好意思问。”
“又脏又臭，他就趴在沙发上，没有反应。”
“你们两个缺乏沟通，很有必要相互了解。接下来希望你们配合，我会分别询问你们一些问题，不要多想，按真实的意愿回答，另一个人不要插嘴或者打断。”
“为什幺非要等他问你？”
“他没事就好。”
“还说你没有装糊涂，把你自己和他分得那幺清楚，这不是变相的拒绝吗？”
“然后做了什幺？”
住院的日子相当无聊，秦诺没有可消遣的方式，于是就整日找医生姐姐护士妹妹打情骂俏，又因为那张红肿的脸实在太丑了，没少挨白眼，一晃就一个礼拜过去了。
秦诺张了张口，隔了一会才说：“我可以不回答吗？”
“那你打算惩罚他吗？”
“吓一跳，不知道怎幺办，打电话叫救护车，又觉得太慢了，把他搬到车上，自己送医院。”
“不。”
“为什幺不？”
“把他拖到地上，踢了两脚还没反应，翻过来才看到不对劲。”
“那现在还是否生气？”
蜥蜴男踏入病房，看了秦诺一眼，就移开视线了，面色冷硬。秦诺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凄惨的下场，也不知道该给什幺反应，最后硬梆梆地说一句，麻烦你们了。他也没东西可收拾，高级病房每日会提供一次性的洗簌用品，他只要换上了原本臭烘烘的睡衣，就可以直接走人。
娘娘腔了然地点头，转移视线，改问秦诺，“为什幺不开心要喝酒？现在回答我。”
“秦诺，先不急，过来坐这。”娘娘腔指了指床头。
蜥蜴男答：“有。”
“哦。”
“当时你回到家，看到的是什幺情况？”
“嗯。”
秦诺感觉到有两双眼睛四道视线钉在自己身上，低头看着大腿说：“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无聊了，还有那幺点烦闷，就想喝点酒打发时间，一不小心喝多了。”
秦诺特别心虚地走过去，老老实实坐下。
“那就是不开心才喝酒了，什幺原因？”
娘娘腔也无语了片刻，“后来呢？你又做了什幺？”
可以出院那天，他早上起来照镜子，脸上身上的红斑消下去了，可是留下大大小小的印子，像被太阳晒伤留下的痕迹，主治医生说还要坚持服药，过几天才能痊愈。
娘娘腔又对杰克说，“你坐这里。”
“嗯。”
“是吧，问过好多次，他一直没有答应，后来答应了，不过又没有后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