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来我会留言,在几千里外都会碰上,我相信上网时也会遇到你的。”他充满信心的说。“除非你故意不上来.。”
“怎么会呢?你是我的恩人呀,若知道而不上来,岂不是忘恩负义吗?”yin秋笑着说。
“把我当做朋友比较好受些。”他说。
“我已经把你当作朋友了。今晚接到你的电话我很开心。”她由衷地说。九寨沟的景色很美,但她此行的最大收获却是交上了方笑尘这个朋友。
“能够遇到你我也很开心。”方笑尘温柔地说,:“总觉得我们已认识了很久,也许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春末夏初在油菜田里见过。”
“那时候还小,即使真的见过也认不出来了。”yin秋说。
“幸亏那天我们都与朋友走失了,要不也不会遇上。”他开心地说。
“是不是也幸亏我摔伤了腿?”yin秋促狭地问。
方笑尘轻轻笑了笑,“现在还痛吗?”声音是温柔的。
“不痛了,大师的药很见效。如果不是你,那天我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她想起有些后怕。
“总有人会帮助你的。”他说。
“也不一定,有那么多人在周围,为什么是你帮助我?”
“因为我帮了其他人没有机会。”他轻笑着说。
其实那天他正急着找他走失了的朋友,冷不防被人用力拍打了一下小腿,回过头来看到一个女子正匍匐在他的脚边,她痛苦地趴在地下,那么无助而凄然。与她的目光相接触,竟令他的心隐隐作痛,于是他决定帮助她,保护她。
今晚你来,好吗?
自从那次方笑尘给电话yin秋后,他们的联系就多了起来。除了每晚看书外,yin秋也习惯上Q。她担心他遇不自己,所以许多时候她开着电脑等他。他不来时,她就如常看书,他来了就跟他聊天。
从与他的聊天中,渐渐地她了解到他是宽和旷达的。他是记者,对时事非常敏感,对于时事的分析理解是透切的。她像个学生一样专心地“看”。他的文学底蕴很深,与她有聊不完的话题。他们也谈论诗歌、散文、小说,无论那种体裁他都擅长。他是一位才子。他有时候也会问及她一些个人履历;也会“不经意”地问及她身边的一些朋友,尤其是九寨沟之行的那些朋友,因为他心里很在意那天与她分别时回头看到她双手搭在那个男子的肩上。他心中不愿意,但又说不出具体原因。
他们每次上Q都这样天南地北地聊着。散漫地,淡淡的,每个字都可有可无,显得那么漫不经心,而每个字却又随着时间而转进意味深长。彼此间的欣赏、好奇也这样淡淡地弥漫着。
今天yin秋如常地在办公室里忙碌着,她是敬业的,从不会马虎地对待工作,不管老板在不在身旁。这点她的老板很欣赏她,也很信任她。此刻她正在办公室里一边整理着文件一边处理着老板的电话事务。几个月以来他已不再过问人事方面的事情,他要把全部Jing力投入到业务中去,因为年底的订单多,要赶货。而员工们更愿意找yin秋去处理事情。他们觉得陈主管太严肃,永远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处理事情时没半点通融的余地。因此她常去各部门了解情况。刚才接到生产部的电话,一个女孩子背部受伤了,流了很多血,现在回了宿舍。yin秋匆匆放下文件就赶去看那女孩子。
女孩斜躺在床上,地上血迹斑斑。看见yin秋来了,连忙哭着挣扎着起来。
原来上班时她与男朋友嬉戏玩耍,在推搡中撞到木架的钉子上,把背部撞伤了。不敢说出真相,只说有急事,请了假,男朋友陪着回了宿舍,简单包扎了伤口,男孩就赶回去上班了。女孩知道上班时弄出这样的事情,按照公司规定是要被解雇的。一下子两人都被解雇,以后的生活就没着落了。所以她求yin秋不要公开真相,只说自己不小心弄伤了,也不敢要求公司作工伤处理。
yin秋怜惜地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处理,现在我陪你到诊所处理伤口,万一弄出了破伤风就不好处理了。”
女孩忸怩着不肯走,yin秋一再向她说明利害,她才流着眼泪说身上只有十多块钱,要过几天发了工资才行。
yin秋叹了口气,拉着她就往外走。
她把女孩带到诊所,打了针,上了药,帮她垫付了医药费,再送她回宿舍。女孩很感激她,一再保证发了工资就还给她。yin秋点点头没有说话。女孩紧张地问:“你会告诉老板要解雇我吗?”
“我回去考虑一下该怎样处理。”yin秋小声地说。
“只要不解雇我们怎样处理都可以。”女孩天真地说。
yin秋微笑着没有说什么就走了。
一回到办公室,老板就向她抱怨:“yin秋,今天我都成了你的接线生了,有个男孩子打了几次电话来了。”
她看看时间,离开办公室还不到一小时,谁找她那么急?正想着,电话铃又响了。
“我不接,大概又是找你的。”老板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