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花听雨已经裹着萧风瑾的披风,被男人鸡rou卷似的一路扛回去了中军帐中,花听雨早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随即,他又被男人轻柔的放在了床榻上。
“可还要与我置气?可是晓得这军营里头可是个虎狼窝?”
花听雨沉默不语,也不愿再去反驳,因为方才他万分危急之时,第一个想到的竟不是父兄亲人,而是那个相处了不过几日,处处欺负他的萧风瑾,当他就要被人jian污之时,他心里想的是,若是萧风瑾会来救他便好了,再不济,若是方才那人换作是萧风瑾也好。花听雨觉得心里头有些委屈,可是又不愿在男人面前哭泣,只得别扭地低垂着脑袋,声音低如蚊呐。
“方才多谢你,救了我……”
萧风瑾一怔,原本还想编排这又倔又骄横的小家伙几句,听到花听雨服软,他也不愿乘胜追击,生怕又伤了小家伙的自尊体面,索性心里头窃喜,面上还作波澜不惊的模样摸了摸鼻子,天知道他心里头多欢喜。
“知错了便好,你以后乖顺一些,毕竟你还要留着你这条命去做你想做的事。说吧,有什么事,但凡本将军能帮得上忙的,必然不会推辞。”
听到萧风瑾这话,花听雨有些迟疑,毕竟寻找兄长之事,也算是他花锦城内政事,哥哥是世子,若是萧风瑾知道了哥哥身份,会不会拿着哥哥做要挟,花锦城必回大乱。可是眼瞅着面前男人陡然间靠近了许多,目光游弋落在了自己身上,花听雨方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衣衫不整,春光乍泄,又是裹紧了那披风,十分警惕地瞪着面前的男人。萧风瑾见他犹豫不定,倒也不急,毕竟哄美人儿这种事,对着花听雨的话,他也稀罕做,随他任性吧。
“嗯,既然你不愿说,那就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嘶~”
萧风瑾正嘚瑟的说着话,一时间手臂撞到了一旁的床头柜,疼得他一阵冷嘶,皱着眉就要往帐子外头走去,花听雨眼尖地瞧见了那人胳膊上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急忙伸手拉住了要扭身走人的萧风瑾,询问着:
“你方才被那人刺伤了?”
花听雨回忆起刚才那醉酒的周副将,见着美人旁落,拔了匕首发着酒疯就要来抢人,结果几招就被萧风瑾制服了,原来这人身手如此矫健,却是敌不过那人招招Yin险,寻人要害。
“无妨,不过皮rou伤而已,擦点金疮药,几日便结痂了。”
萧风瑾扯着浅笑,摸了摸花听雨的小脑袋,安抚着道,花听雨见不得这人如此大事化小,站起身子,就是低头瞅着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粗壮手臂,心中隐隐揪痛,这人毕竟是为了救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可是又是那人将自己丢去军ji营里才会如此的,一时间,花听雨也不知是埋怨自己,还是埋怨萧风瑾的。
“再深些就伤到骨头了,你刚才还将我一路扛回来!你手也不怕废了!”
萧风瑾见着花听雨说出这竟像是心疼自己的话语,只觉得那颗千疮百孔的心里也蓦然一暖,便是一手紧紧搂住了面前的小人儿,将他拥在怀里,带着胡茬的下颌轻轻地摩挲着花听雨的脑袋,嗅着美人儿淡淡的的发香,不禁沉醉:
“野狼见不得自己的猎物旁落他人,自然拼了命也得把你抢回来。再说,你男人我啊,那是十四岁上战场,镇守边关十年,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这点伤不算什么,你且心安~”
萧风瑾难得温柔宠溺一回,那带着磁性的嗓音,像极了诱骗小白兔的野狼,可是“你且心安”四个字,却是彻底击溃了花听雨脆弱心灵的最后一丝防线,脑袋深深的埋在了男人跳动的胸膛上,放肆的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里头,有满满的委屈,有沿途的辛酸,更有孤苦无依的无助,可是仿佛一靠在男人怀里,花听雨便觉得好似自己还有有个归处的,萧风瑾这个人,真的可靠吗?
萧风瑾见过许多人哭,有吓得屁股尿流的敌人求饶之时的失声痛哭,有战死沙场的战友临死前的遗憾落泪,有女人见到他之时的恐惧哭求,还有……对于无关紧要的人,萧风瑾连看一眼都觉吝惜,战友之死,他也能从容面对,可独独对于面前的小美人儿,他一哭,萧风瑾便是不知所措了,心都被哭化了,脑子里除了浮躁的不想他再哭,便是那结巴生硬的安慰:
“莫哭了~莫哭了,你再哭,我待会儿就把你压在床上,Cao的你哭爹喊娘!”
像是恐吓小孩儿似的,不过也确实奏效了,花听雨眨巴着红彤彤的泪眼,可怜巴巴地瞪着眼前的男人,萧风瑾陡然松了一口气,唤了桐梓,命他送了药过来。
萧风瑾十分熟练的包扎着伤口,花听雨见他上药的时候眉头也没皱一下,有些佩服,可是一看他剥开了那上半身的衣裳,爬到床上来的时候,花听雨有些慌乱地瑟缩在了床角。
“怎的,我又不弄你,等我好了再弄你。”
萧风瑾说完,就是一头倒在枕头上,闭目养神,也不去看一旁花听雨的反应,显然,忽的与这人亲密了许多,花听雨还是有点不自在。可是仔细一瞧见萧风瑾身上大大小小的无数新伤旧伤之时,花听雨还是裹着披风,好奇地爬到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