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凤目狎昵,眼尾泛着一丝绯红,他初尝了少女的好,哪里会满足...
俩人又在床上玩了会,谢淮才放了她,柳舟洲悄悄与他拉开了距离,免得他又对自己动手,也不是不喜欢和他亲昵,只是对方要的太多啦,她得缓一缓。
又听谢淮轻轻的“咦”了一声,他挽起衣袖看看自己的左胳膊,又看看自己的右胳膊,忽然就把衣领拉开,皙白结实的胸脯就露了出来。
柳舟洲一个滚身,躲到了床角,双手护在胸前,压着嗓音低吼道:“殿下,你要干什么?”
谢淮正专心查看自己的身子,茫然的抬头,见她如受惊的小鹿,蜷在床角,瞬间明白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敞着上衣,又这般放浪的笑,若不是他这个人太过俊美清隽,这就是采花大盗的行径呀。
柳舟洲被他不羁的样子恼到,愤愤然道:“殿下,你快掩上衣服。”说完还捂着眼睛,避不看他。
谢淮止住笑声,这一日笑的比过去一年都多,他原以为自己不爱笑,这会才知道,人呐,开心了才会笑啊。
他逗她,“这会知道羞了,昨夜不知道是谁的手...”
“谢淮!你...”柳舟洲又羞又恼,这会根本顾不上尊卑,赫然直呼太子的名讳,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顿了顿,讪讪道:“你不要说了。”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
谢淮嘴角轻勾,不以为意,名字而已,很多年没有被人直呼其名,竟还挺亲切的。
他哄她,“好了,是我不好,不逗你了,不过——”他肃然道:“有一件事很奇怪。”
柳舟洲生了好奇心,瞬间忘记刚才的不快,凑过来问:“什么事?”
谢淮指指自己的胸膛,凝眉道:“怎么没有红疹?”
柳舟洲心生疑窦,“为什么会有红疹?”
“我碰了红rou就会起红疹,昨天我们...”他指指柳舟洲的嘴唇灿然一笑,又道:“今日我身上为何没有红疹?”
柳舟洲瞪了他一眼,又跟着认真的分析,“人也不能碰么?”
谢淮点头,想到那个醉酒的晚上,但这是他心里促狭的小秘密,他并不打算说出来,毕竟他也是要面子的。
“以毒攻毒?”谢淮蹙眉思索。
嗯,柳舟洲点点头,有道理。
嗯?谁是毒!
一阵小粉拳落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
他们都是睡眠少的人,这样一通玩闹,天色也才大亮。下人端了新衣裳进来,给柳舟洲换上,谢淮非常自觉的去了外间,待她穿戴一新后出来,桌上已摆好早膳,谢淮丢下手里的书,和她一起入座。
两人定定盯着桌上的一盘凉拌牛rou片,心里想到了一块去。
谢淮举着筷箸还在犹豫,柳舟洲已经乖巧的夹起一片放到他面前的小盘里,看热闹不嫌事大道:“总是亲自试了才知道嘛。”
谢淮捕捉到她眼里的一丝狡黠,心里暗晒,他倒是很想验证的,如果这怪病不再辖制自己,就可以和舟舟吃到一块去了。这样一想,他闭着眼吞下那块rou。
柳舟洲怕效果不明显,连逼着他又多吃了几块,哼哼,看他视死如归的模样,她在心里窃笑,他也有被捉弄的一天。
末了,她又贴心道:“殿下放心,我会时刻留意你身上的变化,一有情况,立刻报告。”
谢淮被她气笑了,脑中冒出一句话: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用完早膳,谢淮去了书房,既然好不容易来趟祁山,他准备午间和幕僚再议一些事再走,柳舟洲跟着他在一旁的软塌上翻书。
小福子捻手捻脚的走进来,他偷瞄一眼柳舟洲,禀道:“殿下,礼部官员求见。”
谢淮正专心看手里的文书,随口道:“请他们进来。”
小福子踌躇一瞬,犹疑道:“这...”
谢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柳舟洲,不以为意道:“请吧,对她没什么可隐瞒的。”
小福子道了声“是”,快步退出书房,不多时,踏进书房两个人,其中一人看到柳舟洲不禁脚下一顿,脸色骇然。
这时,柳舟洲也掀起眼皮,看到来人,登时变了脸色,不禁坐直了身子。
来的两个礼部官员,其中一人竟是柳玉衡,柳舟洲的父亲!
柳玉衡顿了一瞬,又紧步赶上,和礼部尚书一起走到谢淮的书案前行礼,谢淮不动声色的着他们起来,三人开始谈正事。
柳舟洲正襟危坐,思虑万千,谢淮说过,能到这个院子里的都是他的幕僚,也就是说,父亲也被他收至麾下。
她心里堵的慌,她对父亲本已失望至极,昨日听了麻拉姑姑的一席话,更是雪上加霜,在心里她已不认这个父亲。
他自私冷血,罔顾人lun,为了加官进爵,不择手段的攀高枝,这是又看上谢淮这颗大树了么?
她必须得提醒谢淮不要用这种忘恩负义之人。
可是,谢淮是何等人,他城府极深,又浸润在权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