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倒也不怕他,仍是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叫,可尾巴却竖了起来。
骜夏也跟着眯眼看这猫咪,一人一猫神情居然颇有些莫名的相似,只是男人心思古怪,如此也看不出他究竟喜不喜欢这狸奴,冉细莎正有些紧张,刚想起身把大黄抱回来,便听男人轻轻哼笑了几声,转而把大黄塞到了菱歌怀里。
“今夜我要留冉相公过夜,这只狸奴便由你好生照顾。”话音未落,还不等冉细莎有所反应,男人便长臂一伸把人揽入怀中,半是胁迫半是邀请把人卷走了。
骜夏此人不仅性情飘忽游离难以捉摸,连住处也一样飘忽不定,冉细莎分明记得自己上次来时进的是一间独立隔绝的小院,这回男人带着自己七拐八绕,竟是到了一片小湖边,登上了一座二层石舫。
骜夏这回将人带回房中,却没有直接换衣解带,只是在铺设的绒毯上席地而卧,伸手一挥,便撩开了一片遮光的竹帘,昏暗的舱室之内透进些许阳光,正巧照亮一方书桌。
“相公便在此温书吧。”骜夏仍是那副体贴温存的口吻,冉细莎却茫然了。
他捏着书本站在原地,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着男人的笑容,最终还是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坐在书桌前开始背书。
骜夏见他嘴唇嗫嚅,大约也报了些期待,想要听听他能说些什么,可惜最后无言收场,令他感到有些无趣。
冉细莎不再说话,骜夏便也不说话,他像一个豢养了什么昆虫或是金鱼作为宠物的饲主,并不会去爱抚把玩自己的宠物,只是将它装在玻璃匣中供应食物,然后就这样不远不近地,隔着透明的玻璃静静地观察,看不出是喜是恶。
两人就这样静默却又莫名融洽地一直独处到了日落西山,傍晚时有别的侍女来舫中送餐掌灯,看到冉细莎还在这里也微微一愣,但也不曾言语,只是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走。冉细莎虽然平日里一惊一乍,但读书时端的是认真投入,就连夜幕降临阳光换成了烛光都不曾发觉。
骜夏也不提醒,只是姿态随意地窝在地毯上,有时也随手摸出本书来随意翻翻,有时又闭目养神小憩片刻,但更多的时间,他总是那样好似漫不经心地看着冉细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