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这样的。前几天天你张婶跟我说,她娘家有个亲戚的儿子。好象在地质队的。小伙子人挺不错的,工作又稳定。想介绍给你。”
相亲?宁小蒙从来没觉得自己失败到要走相亲这条路才能觅得意中人。况且以老妈的挑剔,落魄到相亲层次的人能入她的眼?以前宁小蒙看过一部电影,讲一个女的相亲无数,见到的男的个个都不正常。所以宁小蒙固执地认为凡是相亲的,必定性格上有问题。
“你见过啊?”
“人倒没见过,不过张婶这人一向说话都挺实在的,她说的我有几分信。现在你也工作了,不比以前念书的时候,可以谈谈朋友了。”
敢情以前老妈那么挑都是因为自己还在念书,知道谈了也不会稳定啊。老妈果然是老妈,自己工作之前谈的果然都吹了。
“妈,我不见,要见你自己见。”
“你这是什么话?人都来了,就在张婶家。”
“啊!你……你……你……”
“不是我把他叫来的,是刚好今天张婶家请客,他来吃酒席的。刚好前几天聊到这个事,就顺便两人见个面咯。”
“那你赶快去说,我不见了。”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张婶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宁妈——”
宁妈一阵激动,赶紧交代:
“人已经来了,不见也得见了,就算不满意也要礼貌一点,还有你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还有,对了,你别吃了,看你这吃相……”边说边往屋外跑,迎接张婶去了。
宁妈一看到张婶领来的小伙子,小小失望了一下。这小伙子身高估计就一米七左右。人黑黑瘦瘦的,不过眼睛还挺亮,要到晚上,估计全身都看不见,就眼睛跟两盏灯似的。不过人都来了,说不定这小伙子挺内秀呢。
宁小蒙刚把最后一口芋头裹吞下去,噎得在那找水喝。一看见他们仨进来。水也不好意思喝了。乖乖地坐在那努力地吞着卡在食管里的食物。
张婶笑呵呵地跟宁小蒙说道:“小蒙啊,这是小严。县地质队的。”然后又跟小严说:“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小蒙,在县医院当护士的。”
那小严微笑着跟宁小蒙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严立名,你好。”伸出手要跟宁小蒙握手。
“你好。”宁小蒙不情愿地伸出手去,心里烦着那口芋头裹怎么还没吞下去。
这一握手,两只手黑白分明,让宁小蒙想起宁妈做的一种小吃,豆沙卷。豆沙和面粉做的面点,类似花卷的样子,外面绕一圈黑黑的豆沙。
宁小蒙想象了一圈,一留神,发现这手还握着,脸一红,想要抽出来,却见那严立名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态,色迷迷地盯着自己。宁小蒙当下心中不快。
那张婶见这模样,当小严是很中意宁小蒙,赶紧说:“我和你宁婶有点事情,你们俩聊一下。”说着不由分说拉着宁妈的手出了屋门。
严立名也不拘束,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你坐吧,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还真是不会不好意思,好象这是他家似的。宁小蒙自己坐在靠椅上,开始不必顾及形象地大口喝水,把那口噎着的食物吞了下去,心里那叫一个爽。不禁发出一声“啊——”
“小蒙口渴吗?看到我就渴啦?”严立名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宁小蒙白了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咯。”
“你是护士?”
“是啊。”
“做护士不尴尬啊,天天都要看人家的屁股。说实话,你第一次见到男人的屁股不会脸红吗?”
宁小蒙看着男人有意无意就想把自己往色情的方向引。恶心得让人想吐。于是没好气地说:
“管他男的女的,在我眼里都是病人。”
那人见宁小蒙口气不悦,赶紧夸道:
“你真是专业。做护士就要有这种职业素养。”
“谢谢。”宁小蒙开始继续抓起芋头裹开始吃。
严立名见宁小蒙没有请自己吃的意思。又径自问道:
“你在医院是编制的吗?”
“不是,我就是一个临时工。”
“哦,那我是正式的,不过我不会嫌弃这些的。最关键两个人要有感觉对吧。”
严立名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了优越感。仿佛自己接受宁小蒙是对她的恩赐。
“对,可是不好意思,我嫌弃你是正式工。所以我们没戏,你请吧,我要吃东西了,我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欢有苍蝇在旁边嗡嗡乱叫。”
严立名的脸就僵在那里。
他实在弄不懂一个临时工还能嫌弃他?她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正想跟宁小蒙理论,已经被宁小蒙推出房门。心里一阵憋气,出门见到张婶,大骂宁小蒙“自以为是,没有一点淑女风范,天天看男人屁股,难保内心纯洁。行为中还有要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