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熙泽一下子认出了为首的人。这人是政府一个官员的儿子,平时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仗着他老爹是个官到处惹是生非。看到其他地方医闹组织挺赚钱的,召集了一帮混混也搞了这么一个组织。没事专门在医院溜达,看到有人死了,就煽动死者家属闹事,言语间把责任全推到医院身上。
“江总,她是我的人。不是这个科的护士。就帮忙打了针抽了血,还都是成功的,至于用了什么药,其他做了什么事她一概不知道。看在我面子上,别难为她。”
“卢总的女人当然好说话。不过卢总把我的两个兄弟打成这样,是不是给点医药费啊?”那个姓江的恬着脸说道。
卢熙泽的脸就Yin了下来。
“可以,要多少你说。不过,刚才谁打了我的人,我要把他的手砍下来。”
那姓江赶紧说:“开玩笑的,卢总,我怎么敢要卢总的钱。刚才混乱得很,我也没看清是谁。这里我代兄弟们向嫂子道歉了,嫂子要是觉得委屈,您打我,怎么用力都行?”
卢熙泽冷冷地说道:“不必了。”说着卢熙泽护着宁小蒙离开了内二。
下楼的时候,一堆的警察正往内二赶去。宁小蒙想去看个究竟,被卢熙泽拽了回来:“真是爱多管闲事的女人,你省点心。明天就辞职!”
第十九章 休假
医闹组织终于因为警察的介入暂时告一段落。尸体被送往殡仪馆,闹事的医闹组织被逮捕了几个为首的人。家属看见警察介入,暂时吓得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处理了后事遛之大吉。
然而,事隔两天,那个医闹组织的首领就被释放了,仅仅处了一个警告的处分。原因无庸置疑,是那个政府官员的介入。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医生还躺在外二。这样的结果引起了县医院全体员工的愤怒。他们自发地到县政府请愿。请愿的结果是没有结果。最后有一位司机模样的人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们在这里闹有什么用,官和官都一样大,谁也治不了谁。”一句话戳醒了医院的人,他们写了一封慷慨激昂的信到市政府,表达了自己作为医疗工作者对医闹组织的痛恨,和对一些政府官员这种包庇,姑息态度的谴责。要求严厉惩处这些严重影响医疗工作正常运行的医闹组织。还医护人员一个公正的工作环境。
市领导对这件事非常重视,还悄悄暗访了一些官员。那个司机正是某位官员的心腹,这官员和医闹首领的父亲平日里明争暗斗,这会逮着这个机会利用县医院的医护人员狠狠地绊了他一脚。又顺便牵出他受贿养情人等一堆问题,直接把他拉下了台。那个医闹组织最终被依法取缔。
宁小蒙因工伤特批十天假期。用以修复“身体和心灵的创伤”。总长说得深情款款的,宁小蒙听得起一身鸡皮疙瘩。至于其他的也没听清楚,反正能在家里整整休息十天就对了。
卢熙泽抓了个冰袋给宁小蒙敷上。
“辞职吧,什么破工作,连个人身安全都没有保障。”
“不做护士,你养我啊?”
“我还养不起你?”
“我很能吃的。”
卢熙泽白了她一眼。很认真地跟她说:“小蒙,我说真的,你不要干了。太危险了,以前我觉得护士顶多就是受受气,伺候人,今天算知道了,还有生命危险。”
不要做护士了?这是宁小蒙长久以来的梦想。如今这个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宁小蒙却没有了脱离苦海的兴奋感。
卢熙泽看她没有欢欣雀跃,反而坐在那发呆。就问:“怎么了?你不是一直都讨厌这份职业?”
“长久以来,我都希望有一天真的能脱离护士。可是现在,如果我真的离开了,我能做什么呢?中国是个认证不认人的地方,你没有专业的证件在手上,找个象样的工作简直是天方夜谈。”
“你根本可以不用工作。”
“那是不可能的。我去工作,雇佣我的人是我的老板。回家之后我是主人。我不工作,以后你就是我的老板,我们之间就更不能平等了。”
“说到底,你的自尊心在作怪。我嫂子嫁给我哥后也没有工作,一心在家带孩子,我们家的人都很感谢她。”
“那是你们家,你们家根本不需要多一个女人去工作,但是谁说以后我一定会进你们家门?如果以后我嫁的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不去工作我的生活地位就会受到威胁了。”
“你还想嫁给别的男人?”卢熙泽的脸开始变臭。
宁小蒙没有回答他,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
“男人的心里都有浪漫的想法,想永远保护自己的女人,靠自己一个人撑起一个家,可是真正面对生活压力的时候,他们就退缩了。就变成了强烈地希望有个女人可以帮自己分担一点。于是中国的女人在追求男女平等的时候承担了比男人多得多的责任。一个被人认可的理想的女人,应该是可以赚大把的钞票,还要可以承担所有的家务。”
“我从来没指望你既能赚钱又能做家务。就连现在家里还不都是我在整理?指望你这个懒猫我们家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