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卓鹤定然不会放过闻山白,那这两人定会斗个你死我活,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将手里的这份证据交给闻山白,那卓鹤…
想到这儿,王氏满脸的疯狂,他一定要让卓府给他的林儿陪葬,他要让卓鹤死无葬身之地。
闻山白自说了一句“嗯”后,一直没有说话,就只是神色淡淡地瞥了眼一旁的王氏。
这一眼,自然是没错过王氏脸上那抹疯狂。
看到这副情景,闻山白嘴角勾了勾,而后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缓缓呷了口茶。
王氏这次本就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而且他自诩聪明,十分笃定这次,闻山白定会和卓鹤势不两立。
再加上他是私自出府,时间一久,怕被卓鹤怀疑,因此也没有在意闻山白有些冷淡的态度。
于是开门见山地说道:“闻尚书,这次找您前来,我确实是有话要跟您说,”
说罢,也不顾闻山白的反应,就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了起来“您可知当今太女,并不是圣上的女儿,”
说到这儿,王氏满脸报复的快感,绞住手帕的手越发地收紧,神色更加疯狂,嘲讽地笑着说道“当今太女,是丞相和已故萧君后的女儿。”
说完,王氏笑得一脸扭曲,抬眼盯着闻山白,似乎是想在闻山白脸上找到一丝惊讶,可看到的却依旧是那淡漠到可怕的神情。
看着闻山白毫不意外的模样,无端让王氏的后脊有些发凉,此时一个念头突然浮现了出来,难道她早就知道这件事?
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不不不,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被卓鹤瞒得那么隐秘,就连他也是偶然得知的。
闻山白掀起了眼皮,抬手细细地摩挲着杯沿,缓缓说道:“然后那?你觉得本官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忽而闻山白神色一冷,猛地将茶杯拍在桌子上,沉声大斥,“放肆,这样侮辱圣上,你该当何罪?”
闻山白忽而转变的态度,让癫狂的王氏猛地清醒了过来,刚才的得意消失不见,转而是满脸的恐惧。
看着闻山白一脸的冷色,王氏只觉得一股股凉气不断地往上涌,比刚才更加甚。
看着王氏的样子,闻山白满脸的不耐烦,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向王氏这样的人,极其贪心,要是自己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兴趣,这个人绝对会贪得无厌。
很有可能还会和自己讨价还价,要是真的就只打算将自己手里的证据交出来的话,那在一开始就会拿出来,而不是说这些废话。
所以就算是她极其需要王氏手里的东西,但也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这是最保险的法子。
王氏怎么不知道他手里这份证据的重要性?
正是因为极其清楚,所以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到自己。
无非就是觉得自己会和卓鹤闹翻,想借自己的手除掉卓鹤罢了。
想到这儿,闻山白忽而觉得有些好笑,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一个个的都想利用自己?
王氏本就是要利用闻山白将卓鹤置于死地,他知道对付卓鹤最好的法子,就是借刀杀人,而闻山白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眼见闻山白就要走了,满脸的急色,生怕闻山白不信他,赶忙站了起来,说道:
“我这儿有证据,可以证明卓鹤和萧寒有私情,”
说罢,边急忙将一个小巧的盒子递了上来,边解释道:
“这里面装的是卓鹤当年和萧寒来往的书信,怕卓鹤怀疑,我也就只是偷偷掉包了一封。卓鹤有一个密室,就在她的书房,除了其他的书信之外,那里面还有几幅萧寒的画像。”
说到这儿,王氏眸子里闪过一丝的嫉妒,他当年也是因为爱慕卓鹤才千方百计地硬是做了继室。
这么多年了,本以为他能在卓鹤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位子,可到头来他竟然比不过一个死人?
她心里就只有萧寒和裴凤舞,在她眼里,自己和林儿就只是棋子罢了。
思及此,王氏满脸的狠毒,这一切都是卓鹤的错,可怜他的林儿…
闻山白看着眼前的盒子,眸子里满是玩味,谁又能想到平素卓鹤不甚在意的王氏会有这么重要的东西那?
来之前,她就特意调查过这个王氏,为人自私自利,Jing于算计,不然就凭王氏的出身,又怎么能成为卓鹤的继室呢?
本来她是不会来的,可一想到这王氏的身份,她还是打算走这一遭,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上自己,说明这个人的目的不小。
虽然这王氏看似不起眼,但往往这样的人才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果不其然。
想到这儿,闻山白耷拉着的眸子里满是幽深。
好戏要来了,这样Jing彩的事情,怎么找也得告诉裴曦啊,得让她高兴高兴,自己宠爱多年的太女,竟是死对头的女儿。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闻山白细细摩挲着左手上的扳指。
裴曦经常在私底下召见她,就算是在刻意压制,可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