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依裴曦的性子,要是手里真的有证据,那定然不会忍到现在。
所以啊,她也就不用拉拢闻山白了,反正她现在已经确定裴曦手里没有任何的证据,那就不用急着在裴曦身边安排人手了,只要今后舞儿登上了那个位子,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思及此,卓鹤心情颇好地往椅子后一倚,缓缓地敲着扶手,她现在万事无忧,就只需要等着舞儿上台就可以了。
卓鹤心里其实一直都不舒服,舞儿明明是自己和阿寒的女儿,却不能唤自己一声母亲,而要认贼作母,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不过这样的日子,不需要很久了,自从张有礼出事以后,她就明白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
未免夜长梦多,舞儿还是越早登上那个位子越好,这样她才能放心。
裴曦盯着眼前的砚台出神,眸子越来越幽深。
当然,她们凤朝是没有提前退位的先例的,如今裴曦还健在,要想舞儿上位,最好的法子,就是裴曦驾崩。
想到这儿,卓鹤满脸的狠毒,宫里的那枚棋子现在可以利用起来了。
听着屋内不断传来的娇喘声,门外的曾初一脸的麻木,似是没有听到般木然地上前敲门。
就算是没听见声音,看着房门紧闭的模样,她就知道大皇女在做什么,她也不想这个时候去触大皇女的霉头。
可这是大皇女特意嘱咐的事,要是她耽误了,她知道按大皇女的性子,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服侍了大皇女这么久,她自然知道大皇女是个什么样的人。
想到这儿,曾初满脸的恨意,后背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就因为自己前几日没有朝那个小倌儿行礼,不知那小倌儿在大皇女前说了什么,第二日当着全府下人的面,她就被狠狠打了几鞭子。
大皇女的举动就像是一把刀,将她仅有的犹豫都斩了个一干二净。
她将大皇女当作主子,可在大皇女眼里,自己就连一个小倌儿都不如,跟着这样的人,说不定自己那天就会没命了。
曾初留了个心眼,在敲门之前就朝里面高声喊道:
“主子,您交代属下的那件事出现了变故。”说罢,就敲起门来。
果不其然,在听到曾初的话后,裴今朝虽然不满自己的好事被打扰,但却也让那小倌儿打开了门。
那小倌儿出来在经过曾初的时候,眼刀子噌噌噌不住地往曾初身上放,似是要用眼刀子杀人。
曾初见此,就像是没看见般拐过那个小倌儿走进了屋子。
就算这件事一直是裴今朝心心念念的谋划的,但那个时候被打扰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裴今朝随意裹了件衣服,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咽了几口凉茶灭了灭火气,随即问道:“怎么了?”,
曾初听到裴今朝的问话,上前一步,低头拱手回道:
“回殿下,张有礼被闻山白放了出来。”
“什么?”裴今朝在听到闻山白将张有礼放了出来后,猛地站了起来。
却因为站的有些急,险些摔倒,曾初见此,立马上前扶住裴今朝坐了下来,裴今朝满脸的Yin狠,一把甩过曾初的手。
“本以为这个闻山白是个有骨气的,没想到也是个废物。”
这样一来,自己想要借卓鹤的手对付闻山白的计划就行不通了。
想到这儿,裴今朝更加的Yin郁,那有些浮肿的脸显得更加的扭曲。
曾初看着眼前一脸Yin沉的大皇女,垂下的脸上满满都是不屑,还想借刀杀人?以为谁都跟她似的那么蠢啊。
想到太女的嘱咐,曾初敛了敛神色,上前说道:
“殿下,这样一来,这闻山白不就得罪了两帮人吗?她现在孤立无援,如此,我们动手是不是更加容易些?”
听见曾初的话,裴今朝顿时来了兴致,抬手表示继续让曾初说下去。
曾初见此,继续说道:
“殿下,闻山白这样的举动,不就是在表明她不敢得罪卓鹤吗?这样一来,不就是在打圣上的脸吗?这个时候,卓相定然也明白这点,因此断不会和闻山白走得太近。此时,我们要想收拾闻山白不久轻而易举吗?”
裴今朝听此,浮肿的双眼满是Jing光,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那,这个时候才是除掉闻山白最好的时机啊。
看着裴今朝的样子,曾初上前捂手低声说自己的计划。
听完,裴今朝朗笑着拍了拍曾初的肩膀,说道:
“好好干,事情办好了,本皇女定会好好赏你。”
曾初立马装作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满是恭敬地说道:
“还请殿下放心,小的定不辱使命。”
说完,裴今朝便立马挥手让曾初下去了,自然,忙着去泻火的裴今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属下脸上一闪而过的幽深,也不会想到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有朝一日竟然会背叛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