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啊,将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
她那,还是那个一心一意为臣子着想,却又满是无奈的君主。
说什么迫于无奈才无法让自己担任御史一职,分明就是不信任自己,借口罢了。
呵,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盘,以后自己可是明晃晃的“保皇党”,裴曦的人形靶子了。
不过,这样正合自己心意,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不就是获得裴曦的“信任”,往上爬吗?
第18章 尚书清绝世
闻山白刚回府不久,金寿就带着圣旨到了。
金寿看见闻山白走了出来,笑得是一脸的谄媚,一宣读完圣旨就立马将闻山白扶了起来。
“闻尚书,咱家在这向您恭喜了啊,”
闻山白那向来平静无波的脸此刻看起来是满脸喜色,只不过在抬头看向金寿的前一瞬,那凤眸里却满满都是讽刺,
“多谢金总管,金总管还请您不要推辞,在下官这儿喝杯茶再走。”
看来,这闻尚书是要给自己什么东西啊,就是不知道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联想到上次送给自己的黄山毛尖,那原本就不大的细眼倏尔闪过一道Jing光,随后眯成了一条逢,脸上的神情的更加真诚,笑着说道:
“好,那咱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正好沾沾闻尚书的喜气,”
抿到第一口茶的瞬间,金寿就已经察觉到自己所喝的正是黄山毛尖,金寿的脸上满满都是满足,喟叹了一口气,说道:
“闻尚书,您这茶不错。”
闻山白看见金寿的反应,嘴角轻轻勾了勾,摸了摸手上的青玉扳指,说道:
“能得金大总管的一句赞叹,此物也算发挥了它的价值。”
话毕,清古立马递上了一个做工颇为Jing致的绛紫色小盒子,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滑腻触感,金寿就知道此物非凡品,笑道:
“陛下可一直惦念着闻尚书您,今后闻尚书前途不可限量啊!”
果然是从小就跟在裴曦身边的人,话里话外挑不出一丝错处。
自己都这般投其所好,这老狐狸却仍旧不肯透露给自己过多的消息。
不过想想也对,要是没有本事的话,怎么能稳坐总管之位这么多年,又深得裴曦的信任?
不过,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这金寿对裴曦是极其忠诚,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但不知道的是此人嗜茶如命。
当然自己也是无意中得知,这金寿还有个极其残忍的怪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体有缺陷的原因,造成了心理扭曲,此人极其喜欢折磨年轻男子。
为了调查当年之事,她曾带着清古清风暗地里来往京都无数次。
一次去往京都时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特意从乱葬场绕路,结果却在无意中看到鬼鬼祟祟的几个身影,正好挡在了路上。
于是,她们躲了下来等这伙人离去。
那晚虽然格外明亮,但那几人是斜对着她们,且皆穿着夜行衣,扣着帽子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很难看清楚那伙人的脸。
啪的一声,那几人将一个裹起来的东西丢在了地上。
由于只是简单的包了起来,忽然被猛地丢在了地上,那席子完全散了开来。
在寡白的月光下看的一清二楚,那里面躺着的赫然就是一个人,
见状,为首的那人颇为嫌弃地往后推了推,用丝帕捂住鼻子,厌恶地说道:
“废物,没想到这么不禁事,这么快就不行了,白白扫兴,大晚上的还要来这儿,死了也不安生,晦气。”
那声音有些怪异,不似男子的Yin柔,但也没有女子那种大气,听起来,就像是宫里被净了身的人。
深夜,出现在乱葬场本就不对劲,更何况这几人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深怕别人看出自己的身份,再加上那怪异的嗓音,这其中定有什么。
待那伙人离去,她靠近了那席子,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是一个约莫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
身上的布料堪堪遮住重点部分,露出来的肌肤没有一块完整的,浑身青紫。
尤其是下半身血rou模糊,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清风上前去看了看,随后摇了摇头,说人已经死了,看那浑身的痕迹分明就是被人折磨而死。
本来,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会直接离开,可听那声音,她怀疑刚才那伙人是从宫里出来的。
她记得凤朝律中明确规定,宫中之人一律不得私自出宫,除非…
除非此人身居高位,或者是有出宫的令牌。
可这二者,无论具备那个条件,皆说明此人在宫中的地位不低。
待到后来,顺腾摸瓜去查这一伙人的身份,所有的证据皆指向了一人,那就是金寿身边的小康子。
这小康子就算是金寿的徒弟,但她职位太低,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金寿。
查到这里,她确实意外,一切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