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这太女的长相虽说和先君后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但却和当今皇上没有半点相似之处,随着太女越长越大,那模样是愈发地与皇上不相像。
当然,也不是没又人议论过,尤其是在太女十三岁那年,有人故意借此议论太女的身世 ,说这太女身世不明。
哪知裴曦当场大怒,不仅当场将那人处死,还仗杀了五十多人,以雷霆手段压了下去,之后就没人敢再议论这件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此事的缘故,自那以后这太女最是讨厌别人拿她的容貌说事。
整个人越来越Yin晦,后来,看那浑身Yin郁的气质倒和裴曦有那么几分相似了。
不过,话说回来,裴曦确实是极为宠爱这太女。
当年裴曦是皇女的时候,在一场赏花宴上对当时有凤朝第一美人的萧寒一见倾心。
而在当时萧左齐只是一个五品的小官,听到有皇女求娶自己的儿子为侧君时,满脸的喜色,根本就没有顾及儿子的想法,立马就答应了。
后来裴曦的正君去世,裴曦立马就将萧寒扶为正君。
裴曦登基后,这萧寒顺理成章地就成为了君后。
待萧寒生下裴凤舞后,裴曦爱屋及乌,没到满月就封裴凤舞为太女。
而这萧寒却因为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再加上因为生孩子而伤了身体,生下太女后不久就去世了。
自萧寒去世之后,裴曦怜惜裴凤舞自幼丧父,于是便将她接到了自己身边。
裴凤舞几乎就由裴曦亲手抚养长大,可以说是对裴凤舞,裴曦几乎是付诸了所有的心血 ,当然裴曦为数不多的母爱也几乎都给了裴凤舞一人。
但有时候,这过于浓烈的爱意也是一把杀人的利器。
“卓相,母皇无缘无故搞这么大的动作,将闻山白此人调回来,恐怕是真的没那么简单,可不知您有何打算?”
就算只是穿了一件寻常的衣服,但有些东西早已被刻进了骨子里。
裴凤舞一进来就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卓鹤看着坐在上方,一脸沉稳的裴凤舞,脸上满是欣慰,稍稍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太女,陛下的这一举动确实不寻常,明日在大殿上,陛下一定会有所举动,不过下官早已有了打算,还请殿下无论如何,明日都要阻止皇上的举动。”
说到这儿,卓鹤的脸上有一丝的热切和势在必得,眼神颇有些急切地看着上方的年轻女子。
裴曦此人向来不会做无用之功,此次这般不寻常的举动,来势汹汹,只怕是早有预谋,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是针对当年的事…
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自己和舞儿联手,那就能保证万无一失了。
看见卓鹤那以往目空一切的双眼一改寻常,此刻颇有些热切地盯着自己。
裴凤舞垂下了眸子,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漆黑的眼帘遮住了眸中的异色,
只说了句,“嗯,到时候见机行事。”听不出喜怒。
卓鹤此人极为狡诈,多年前不知是何理由,她突然莫名其妙地开始接近自己。
还说她会一直支持自己,拥护自己上位。
笑话,自己堂堂太女本来就是凤朝未来的天子,就算再不济,也不会沦落到与这等jian臣同流合污。
不过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这卓鹤为什么会接近自己,要知道老狐狸最是jian诈,在她们一众皇女之间一直保持中立。
突然投靠自己,她就怕这老狐狸是有什么Yin谋。
为了弄清楚这卓鹤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她才与卓鹤虚与委蛇,假意接受卓鹤的示好。
后来的种种迹象表明,这卓鹤接近自己确实没有意图不轨。
想着这几年卓鹤确实是替自己做了不少事,于是在表面上便也没有像之前那般防备,但其实她心里对卓鹤的忌惮却是一日比一日深。
随着接触的越是深入,她发现这卓鹤是越发的深不可测,势力几乎到了可以和皇权相抗衡的程度。
不过,不知何故,在向自己投靠之后她却开始渐渐地收缩势力。
而这一切,她都没有隐瞒过自己,可也正是因为这卓鹤看起来对自己毫无隐瞒,她才越要防备。
这世上,除了她自己,她谁都不信,更何况是这个老狐狸。
这日子久了,卓鹤居然开始命令起自己来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不过,她却很是好奇这母皇到底是做了什么,让这卓鹤这般的忌惮。
这么多年来,这老狐狸一直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她哪里见过卓鹤的神情这般凝重。
今晚这么晚了,还特意约自己见面说是有要事相商,这老狐狸越是凝重,说明这事对她而言越是重要。
不过,这明日究竟能不能如她所愿,她可就不敢保证了。
想到这儿,裴凤舞眸子里划过一丝讥讽。
相比于卓鹤有些反常的举动,裴凤舞的反应却有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