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执棋”之人自会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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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不就是被调回来了吗?需要您老人家亲自在这儿候着?每年都会有地方官员被圣上调回京,也没见这般兴师动众,这闻县令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一状元吗?要不您回去,我等着?”
大清早地候在城门口,小康子是一脸的不情不愿,嘟嘟嚷嚷个不停,闻言,金寿一个巴掌就拍了上去:
低声呵斥道,
“闭嘴,我怎么就收了个这么个蠢玩意,你以为这圣上突然调这闻县令回京就这么简单,这位以后的造化可大着呢,不会说话就别说,省的那天自个儿的脑袋掉了都不知道。”
师傅很少打自己,这会儿突然给自己一巴掌,小康子知道自己是真的可能惹事了,挨了打也不敢吭声,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赶忙赔笑道:
“是是是,师傅,您老人家别动气,气坏身子就不值当了,我这不是替您感到委屈嘛,”
“哼,好好等着吧,”
闻言,金寿轻哼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不过看那脸色确实和缓了许多,闭眼继续开始假寐。
小康子看见后知道师傅也没真生气,打自己也是为了自己好,笑得一脸傻气,晃了晃脑袋认认真真地站着。
听见小康子的话,金寿多少有些慰籍,心里很是受用。
当初挑这小康子就是看重这人心眼厚实,没什么心机,后来也确实没让自己失望,这些年有什么好的东西都是先紧着自己。
她们这种人无儿无女的,收徒弟为了什么?还不是盼着以后能有个人给自己养老送终吗?
只要有孝顺自己的这颗心,就够了,别的都不重要,缺心眼,没关系,反正时间还长,她可以慢慢地教。
这收徒弟,什么都不怕,就怕这人缺良心。
不过话说回来,陛下的心思是越发的难猜了,就算自己知道陛下极其看重闻山白,闻山白虽然被贬了,但迟早会回来,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
但按照陛下多疑的心思,她一直认为会拖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官职也不会太高。
可等昨晚听到陛下的吩咐,她是止不住的心惊,她发现她以前还是低估了闻山白在陛下心里的地位,不仅让闻山白这么快就回京了,而且还让她调查那件事。
看来,陛下是有些心急了,不过也对,那些人的动作这几年是越发的频繁了,如果再不出手恐怕以后要出大乱子了。
可陛下怎么就确定这闻山白就是那收网之人那?毕竟,当年折了那么多的人。
可不管怎么样,都掩盖不住一个事实,那就是陛下是极其器重闻山白。
看似这闻状元是寒门出身,毫无背景,可她们不知道,这闻山白背后的靠山那可是当今陛下啊。
有陛下给她撑腰,这闻状元还缺那些所谓的背景吗?以后这仕途说是一飞冲天也不为过。
以后啊,自己可得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去对待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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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寿看着从容不迫地从马车中缓缓下来的人,眼里满是惊艳。
在殿试那日,闻状元出众的样貌就让她惊叹不已。
而今一年不见,本以为到了那等偏苦之地,那相貌多少会有所减损,没想到却是愈发地出众,身上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作为女皇的贴身大总管,她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
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恐怕就连号称凤朝第一美人的先君后都不及眼前的人。
“闻县令,咱家在这儿恭候您多时了,陛下怜惜您旅途劳累,赏给您一所宅子,让您先去休息,等明日再去面圣呢,圣上还怕那几个不起眼的奴才,会怠慢了您,特意吩咐奴才来接您回府。
闻言,闻山白挥手让清风递给了金寿一个盒子,拱手说道:
“闻某,定会铭记陛下的爱护,还请金总管代为转达,这是闻某的小小心意,还望金总管不要嫌弃。”
金寿乐意买闻山白个好,看见东西也没有过多推辞,就收下了。
“闻县令,此处就是陛下赏给您的宅子了,奴仆等都已经制备齐全,就等您入住。那咱家就不打扰您休息了,陛下还等着奴才回复呢!”
“多谢总管,还请总管替闻某向陛下感谢陛下厚爱,今后闻某定会为陛下肝脑涂地。”
从闻山白口中,听到想听的话,金寿极为满意,点点头,带着一种随从回皇宫去复命了。
先是让自己的贴身总管到城门给自己接风,然后又赏给自己宅子。
还“贴心”的让自己先去休息,第二日再去觐见,看似是莫大的恩宠,可只有闻山白自己知道,裴曦打的是什么算盘。
她这是将自己架在火上烤,故意让自己得罪人,好让自己死心塌地为她所用。
一来京城,她就迫不及待地切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逼自己看清局势,让自己明白,她只能选择她裴曦,也只有她裴曦才是她最大的靠山。
果真是裴家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