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晴花容骤变,骇然道:「你……你怎会知道……」
他长身而立,清癯的面容一派从容,含笑一字字重复道:「我说,请女侠将那江山社稷图交到我手里。」
李秋晴玉靥飞红,这等事自然羞于启齿,只是低声急道:「我……我好像是真气越来越乱啦……这……这可如何是好?」
现在想来,不觉有些羞愧脸红。
施越面色惨白,目光神情呆滞,并不答话,只是勉强一笑,轻轻点头。
心底里空空落落,恍然不定,彷佛其下有万丈深渊,深不见底,一种莫名的担忧不安之情萦绕心头,好像即刻便要迸涌而出,无论如何也无法静下心神。
心念急转,一瞬间将几日来的诸多事宜一一回想联系。
一切前因后果倏然贯通,种种疑惑不解、一直以来的不安之情纷纷交织汇集,全部线索都齐齐指向了一个可怕的目标——「是你!」
她想到此番北上前,潜心修炼一年的徐盟主神功大成出关,她陪着师父与程思道、张如仙等诸多衡山弟子前往临安的徐府祝贺,众多江南武林同道济济一堂,畅饮谈笑。
檀口轻启,竟不自觉轻吟出声,声音柔腻娇媚异常,闻之令人心中一荡。
那一天她也被人劝着喝了几杯酒,头脑昏昏沉沉,迷迷煳煳中似乎瞧见了徐盟主的侄女在同张如仙谈笑,为此还借着酒力醋海生波,大发娇嗔,引得席上众人纷纷皱眉侧目,在师兄弟的劝解与张如仙连连解释下,这才放他一马。
吧——你……你放心,咱们一定会将你姐姐寻回。」
李秋晴失声道:「是……是你给敌人通风报信,是你将山寨的机关地形交给了赵王府,是你分散防务让金兵顺利上山,昨夜……昨夜在我窗外暗中窥视的人也是你!你……你出卖了我们!」
李秋晴一惊,豁然回神,妙目圆睁,不可思议地抬起头,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又想到中都城中刀光剑影,施宜生面带微笑,慨然赴死,那股从容豪情令她佩服万分。
李秋晴一震,心中登时惊骇无比——自己这是怎么了?正惊惑间,耳边传来张程的声音,轻声问道:「李女侠,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红,可是内伤有变?」
微弱烛火摇摆跳动,嘶嘶灼响,昏黄的光影映照在二人面上扭曲变换,气氛犹为紧张诡异。
平日里运功调息时气静神凝,但不知为何,此刻心中却是波翻浪涌,思绪万千,几日来的种种经历与画面不断在脑海中一一掠过。
从怀中摸出一丸丹药,递给施越,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道:「好好睡一觉,打起精神,明天咱们便尾随金兵,一起救出施小姐。」
李秋晴将床上被褥一抖,顿时潮气扑面,尘土呛鼻。
那熊熊的情念欲火犹如春江化冻,怒潮喷迸,旖旎画面浮光掠影,不住地拍击着她的心房,竟是情难自已。
斗室昏暗,四周鸦雀无声。
自从得知山寨中有奸细后,她怀疑过很多人。
真气急忙运转,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压抑住那股欲火,一时无可奈何,又羞又燥。
突然灵光电闪,张口结舌,满面惊恐地看向张程。
耳室内一时间寂寂无声,只有风声呼啸、火苗灼燃,偶尔远处传来地河水声叮咚,在空旷宽广的地宫中显得犹为诡异空灵。
李秋晴面色通红,眉头紧蹙,额上香汗淋漓,内息调转想要抵御,但那欲火却似乎越烧越旺,眼前桃红一片,香艳撩人之景走马观花一般掠过脑海,喉中似有千万只蚂蚁爬过,麻痒难忍。
无大碍,只需安神休息,勿要忧虑。」
耳室中突然死一般的寂静,针落可闻。
过了片刻,忽听张程微微一笑,缓缓道:「既是如此,女侠请继续凝神调息好了,那江山社稷图不妨交由张某来保管,如此自可万无一失。」
南逃路上程思道仗剑断后,大战单家兄弟,看着那个对自己一片情意的大师兄寂然背影,关切担忧之情又是倏然涌现。
施越服过丹药后,不多时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张程探手搭在他手腕脉门上,略一思忖,沉吟道:「施公子身体倒是
五马寨那昏暗的客房中,张如仙倾心求欢,他有力的手掌柔抚着自己的椒乳,宽厚健硕的身躯紧紧压在自己身上,男性特有的浓烈气息充斥鼻息,情郎口中不住的柔声蜜语,更让她心潮情动,面颊如烧。
秀眉微微一蹙,将上身外衣除下铺在其上。
李秋晴盘膝而坐,闭目默运衡山玄门心法,真气沿着经络缓缓转动,将紊乱内息导入周身穴海。
一想到这羞人场景,忽觉一股滚烫的热流蓦地自小腹涌将而出,在周身乱蹿,一瞬间便抵至五脏六腑。
像那个永远阴阳怪气的戴啸川、久不返回的丁氏兄弟以及山寨中一些人……但
张程面带微笑侧立一旁,手拈长须,气质出尘超凡,飘飘然好似画中神仙一般,望之令人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