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那户人家薛榆已经累的瘫在门口,家主不顾劳累吩咐家丁将郎中往进抬。此时骤然听闻婴儿啼哭,他也哭,顿时跪在地上捂着脸大哭。
听说早有医女配合稳婆为家妻接生,还说那医女是薛氏医馆的,老夫人准备明日送上谢礼。
“啥?”薛榆瘫在地上起不来,“我就是啊,鄙姓薛,薛氏医馆是我家开的。”那下人说道:“是是是,见过薛郎中。那位娘子说是你医馆的人,眼神有些不大好,不知您可知晓是谁人?”
薛榆暂且压下疑虑,没打算在外人面前多言,他被搀扶起来,笑说:“是了是了,正是贱内,她有眼疾,让诸位见笑。”
“哪里的话,尊夫人医术了得父母心肠,万分感激!”
“啊,是,可能她比我先听闻此事,先一步前来。总之您家中喜得贵子,恭喜恭喜。”
本就是万分劳累但薛榆还是拒了这户人家的留宿,他心中有疑团偏要回家去问个明白。等到了家只觉得鞋底都要磨漏了,找遍所有角落他发现——曲玉汝不在。
曲玉汝抓着桂魄的衣袖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走,没走几步,桂魄说道:“你脚程太慢。”女人轻笑,不似初见时的畏缩,对着她胆子大了不少,“那你给我寻盲杖来呀?”
桂魄轻哼,“我才不!”她依旧有些气今夜浪费的时光,眼看离天亮又进一步了。
曲玉汝故意快走两步撞上她的后背,“那你抱我走。”桂魄叉腰,“嘿!我说你被抱上瘾了?小孩子吗?偏要人抱着走?”
曲玉汝的脸依旧贴着她的背,张开了双臂紧紧抱住她,因口鼻埋在背心说话时闷声闷气的,“那我抱着你走。来时是你抱我,回去便是我抱着你。”
“你抱的动?”
桂魄不胖可骨骼筋骨强健,估摸这女人也抱不动她。
那双手臂又紧了两分,随后她听见那女人轻轻吸了吸鼻子。被感染上情绪的桂魄也沉默下来,她能感觉到,曲玉汝在舍不得她。
“抱不动。你背着我走,就算是我抱着你了。”
桂魄没再别扭的同她拌嘴,应了声:“好。”弯下腰回手拍拍她的tun示意她跳上来,接住曲玉汝后桂魄背着她走在路上。
桂魄被曲玉汝束过发,光洁的脖颈就那样露着,曲玉汝靠近她的后颈“轻薄”她,用嘴唇蹭了蹭,又用脸颊蹭了蹭。
她明显的感觉到身下的人脊背僵硬起来,行走的动作也迟缓些。
“女侠,你走这样慢怕是来不及哦。”
“来不及我便不走了,被捉就坐大牢,熬几个秋一刀利落后直接去投胎。”
曲玉汝听了直接咬上她脖子上的细rou,用牙齿磨了磨表达自己的气愤。可一张口又恢复往常温柔的语气,如春风般令人舒适,“桂魄,我不知你从前怎样,也不知险恶的江湖怎样伤了你。官府给你定了甚么罪我都不在意,但我怕你心里有罪。”
曲玉汝:“因你而满城官兵,那户夫人难产却难寻医。我知你不甚在意他们的性命,可万一,你年岁渐长,或是突然想明白了,你该如何怪罪自己?你怪我今夜未陪尽你,而我却怕你此生难安稳。”
曲玉汝:“你我相识时日那样短,今夜一别恐今生都难再见。但我心悦你,因此我不舍只要一夜逍遥而对你此后而不顾。我也知此事对你来说仅是沧海一瓢水,但对我来说,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是我和你的一生……我想尽量……周全你我的一生。”
夜风缠绵的卷着树叶,哗啦哗啦的响动似拨动了心中的那根弦。有什么快要呼之欲出,但最终还是隐进夜里。
“唉……”一声发颤的沉沉叹息。
桂魄喉头滚动,半晌才开口说:“你讲这些……”后面的话她未言尽,曲玉汝也不想逼着她说出甚么。温柔的亲吻她的脸侧,一路吻至她的耳垂,含住。
“那么女侠,陪我逍遥半个夜晚可好?”
城南与城中有一道宽河隔开,往来行走的长桥下有二人相缠,亲密无间难舍难分。
水浪击石发出阵阵声响,掩盖住唇舌搅弄的羞人声音。
曲玉汝偏爱和她唇舌痴缠,两条软舌在口中挑弄。桂魄的气息让她沉醉,虽有几次欢好但曲玉汝依旧不清楚桂魄的味道同什么相似,只是那样特别。
她以为她占尽了桂魄的便宜,殊不知是桂魄在品尝享受她银丹草的气息。似个赖猫不知满足。
雪猫儿悄悄的伸出爪子扣紧了这柱清凉爽口的银丹草,嗯,特别好吸,味道极好。
宽衣解带不顾礼节,父亲教她的书此刻全然忘却了。甚么贤惠忠贞?忘却了;甚么端庄守礼?忘却了。
她忘情的抚摸桂魄光洁的后背,待手转到身前摸到了一道道大小不一的伤疤。她移开手用嘴唇代替,shi热的唇耐心的一一吻过,像是奖赏又像是怜惜。
桂魄的眼眸迅速泛起一层迷蒙的雾,口中的热气吐出融进微寒的夜中。
“夫……夫人……”
衣衫半解年轻女子嫩白的ru儿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