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忍住眼中的泪水。转身而去。很快,宫中侍卫便将其缉拿,楚楚只觉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
韩彻被抓走之后,楚楚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着,她觉得自己的泪已经哭干了,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没有,只有孤独的月色,照着她凄惶而苍白的脸。
她就这样不停地走着,仿佛一个幽魂。
这时,一条手臂突然伸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楚楚抬起头,看到了来人的脸,终于忍不住大哭出来,“少夫人,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
岳青衫心疼地拍着她单薄的脊背,道:“你放心,有我和云昭在,绝不会让韩彻死的。”
……
岳青衫将楚楚带回府中,安慰一番,直到她情绪略微平复了些,又吩咐了两个丫头前来照顾,方才离去。
随后她又叫来了陆延,询问宫中情况。陆延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只能将听到的同她说了。岳青衫暗自寻思,韩彻今夜虽然带兵进宫,与反贼勾结,可毕竟他也在关键时刻救了圣驾,皇上未必会立刻杀他,当下对陆延道:“陆延,现在宫中动乱刚刚平复,想必局势未稳,皇帝心中没底,应该很快就会召你进宫。你进宫之后,一定要竭力劝说皇上,就说今夜韩彻带火烈军进宫之事尚有隐情,说可能军中还有人与韩彻暗中勾结,别有用心……你大可以说得严重一些,总之,让皇上觉得此事不简单,不能草率地处置韩彻。”
陆延一愣,随即低声道:“少夫人是想拖延时间?”
岳青衫点了点头,道:“在云昭回来之前,保住韩彻的命。”
“好,陆延明白了。”
果不出岳青衫所料,不过半柱香时间够,皇上便派人召陆延进宫。陆延自然是极力斡旋,他为人聪明,知道此时不能为韩彻求情,所以不停地说着当中各种蹊跷古怪,皇上便起了疑心,暂且先留下了韩彻的命。
岳青衫听了这个结果,总算是松了口气,而七天以后,云昭也终于回来了。
云昭此番出战益阳大捷,自然是举国欢呼,民心振奋。刚一入城,就被百姓围了起来,不停地抛洒各种鲜花香果,掷了满车。百姓夹道列迎,高声呐喊道:“云将军,云将军!”
一时京城了人声鼎沸,盛况空前。
云昭却没心思享受这些荣耀,他甚至没来得及换下铠甲,便闯到了岳青衫的房里。只见岳青衫穿着一个白色的绣芙蓉花瓣宽松袍子,墨发披散着,只在头顶松松绾着一个发簪,半躺在躺椅上看着书。
她看得有些有些专注,阳光从窗棂里洒落进来,照着她半边侧脸,美得如白玉一般。云昭望着这场景,只觉柔情涌动,轻唤道:“青衫……”
岳青衫回过头,只见云昭一手抱着头盔,站在门畔。他身上还穿着铠甲,发着冷白的光,散发着一丝泥土和血腥的味道。
岳青衫坐起来,道:“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
云昭再没说什么,只是柔情款款地望着她,两人之间似乎有种特殊默契,即便什么也不说,也能懂得的。
岳青衫端详着他,他似乎黑了一些,脸上带着点风霜痕迹。但那双潋滟的黑眸,挺直的鼻梁,依旧英俊逼人,更添了一种男子独有的野性与力量。
岳青衫笑道:“怎么还穿着铠甲,不重吗?”
云昭道:“还没来得及换,就急着来见你了。”
岳青衫道:“我帮你换下来吧。”
“嗯。”
她走上前,拿过他手里的头盔,放到一旁,又为他脱下铠甲,里面是一身黑色中衣,露出他挺拔的身姿。只是想他一路奔忙,身上满是汗味,混合着铠甲的腥气,有些难闻。
岳青衫放下铠甲之后,云昭突然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耳畔低低地道:“我好想你。”
声音略微有些嘶哑,味道虽然难闻,岳青衫还是没忍心推开他,“我知道呢。”
“你想不想我?”云昭嘴角含笑,低声问她,岳青衫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着羽睫,浅浅一笑,脸上的情意却已不言而喻。云昭顿时心魂俱飞,这些天来,他对她日思夜想,几乎成狂,如今佳人在怀,哪里还忍得住?不禁低下头,向她的唇上吻去。
岳青衫却一把推开了他,扇了扇鼻子,道:“快去洗洗吧,臭死了!”
云昭呆了呆,低头闻了闻自己,果然是有些难闻,道:“那你等着我。”说完,飞快地泡进了浴房,随后便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岳青衫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见云昭跑这么快过。不一会儿,他就已经洗好了回来,换了一件宽大的白色锦袍,领口松松搭着,漏出一抹肌肤白如冰雪。乌黑的长发上还带着水汽,绾在头顶,插着一根墨玉发簪,
他这副样子,到实在是秀色可餐。他走到岳青衫身旁,有些讨好地道:“我洗干净了。”
身上隐隐地传来了一阵皂香,岳青衫弯弯眼睛,道:“好,那我就不嫌弃你了……”
话未说完,云昭突然一把抱住她的腰,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