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脸没皮的人物不恼,笑嘻嘻地去啄她的唇。
制服流氓的法子就是比他更流氓。
过去的方法屡试不爽,男人正小口啄着,唇瓣上突然抵上一根食指,葱白的指尖泛着健康的粉色,他呼吸一顿。
“都督我头疼~”她眼波流转,“放了我,自己洗好不好嘛。”
“不好,鬼点子用多了也有失效的一天。”他说,“真以为次次都能躲?”
小兔子受惊就要跑,被他反手掼住抱她跨坐在腿上,轻声说了几句话。
女孩又娇又妖,他多想摁进身体里水ru相融。
不过,这次要她主动。
即便是慢,她蹙着柳眉依旧难捱地yin了几声,声声媚骨。
水纹荡开涟漪,一圈圈地向外扩大,浓雾伏在水面流动,遮掩相互纠缠的缎发。
波拍桶壁,她累极了昏昏欲睡。
“我的……”融雪的肌肤多了暗红的痕迹,他亲吻着蝴蝶骨,“死生由我……”
*
日升,绿蜡照例进屋为奚霂梳洗,鹅黄榻上女孩枕着发趴睡,身上披了件月牙白的寝衣,或许是夜里热,她睡着拽开了,衣服松松垮垮地滑到半背,露出酥肩。
那点深深浅浅的印记绿蜡可不想细瞧,“夫人,快醒醒。”
晃了几下,她总算张开眼。
“夫人,”绿蜡惊道:“您眼睛怎么肿了?”
可能哭久了,她随意揉揉:“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巳时,都督一早便出府办事去,嘱咐奴婢这时候唤醒您,奴婢看他就是生怕您落个懒惰的毛病。”绿蜡笑说:“夫人如果累就再睡会儿,奴婢给您瞒着。”
月事将临,她确实更加犯懒,软软地倚在刻丝枕上。
“奴婢参见夫人。”
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她冷冷地启眼。
菱莺捧着一只翠绿的碧玉枕头,高举过头顶:“奴婢瞧夫人怕热,特来给您换枕,这只碧玉枕头通体生凉,定能为您驱散暑热。”
修长手指搭在刻丝软枕上,她表情疏离,“有心,可惜我不喜硬物垫头。”
菱莺笑容一僵,“是,奴婢知晓了。”
她抬头,瞥见奚霂颈边的暧昧痕迹,神情崩塌一瞬。
虽然快速如常,奚霂拉上衣衫,朝她温柔地递了个笑容,略带羞涩道:“抱歉,非我有心。”
“夫人哪里话!”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菱莺垂头还是快答道,“您和都督蜜意情深,奴婢们也跟着沾喜,纷纷艳羡不已呢。”
绿蜡站在一旁轻嗤。
艳羡……奚霂打磨着这二字,“既然艳羡,何不自我成全一桩美事,菱莺你年纪正好,不如就由我做主将你许配给良人罢。”
她要把她许配给别人!
菱莺伏首:“夫人美意,奴婢不敢不从!只是奴婢一心为主想好生侍奉在您和都督左右,都督是奴婢的恩人,奴婢必要偿还恩情,还请夫人成全奴婢!”
她非要死皮赖脸地赖着,奚霂暂时也找不到办法撵走,毕竟人是江漱星带回来的,想到这她肺腑里憋了一股无名火,语气不耐:“行,你还有什么事。”
“奴婢……”她目光闪烁,“奴婢听闻夫人要去往四木行宫避暑,斗胆跟随您一道去。”
菱莺怕她怀疑自己有什么不纯动机,忙解释道:“奴婢在四木行宫附近有亲眷,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就想回去看看。”
亲眷?奚霂冷笑:“除了你姑姑还有谁?”
“那个……”她胡诌,“远房的表姑母之类。”
奚霂总不能真的去揪她口中所谓的表姑母出来,谁知道有没有此人,况且她还饿着肚子听她说话,“你去问都督。”
菱莺道了声是便下去,绿蜡握着象牙梳为女孩梳头:“夫人,奴婢看您不喜欢她,要不要去和都督说将人打发了?”
“打发了也会再回来,”她揉着太阳xue:“再等等吧,她真心奉主我也没理由逐她出府。”
道理如此,可是绿蜡入府多年,闲言碎语也听了不少,“夫人,菱莺这丫头姿色不错,您可得小心她抱了别的心思。”
那时头疼,奚霂并未多放在心上,草草应付:“好,我会留意。”
入夜,四角灯盏投射下淡黄的束光,奚霂靠坐在贵妃榻上,手里盘着一串琉璃珠子。室内烛光微微,女孩品了口香茗,勉强赶走睡意。
江漱星匆匆回来便碰上菱莺请愿和夫人同去行宫,他心念多一个人照顾奚霂也好,就允诺下来。
绿蜡带回消息,榻上的女孩听完,只淡淡地停了盘珠子的手。
“知道了。”她说。
忍着不和江漱星详说自己的过往,一是怕他心疼,都已过去的事没必要再矫情造作一回,平白惹人唏嘘,反正好端端地活下来了也没什么遗憾的。
二是不想他同情,她希望得到的爱不掺杂多余的东西,纯粹的喜爱便好。
所以,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