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漱星扫了盘子一眼,捏她脚的手力道又大些:“只是初夏你就这般嘴馋,不是说快来月事了么。”
奚霂窝在他怀里嘟嘟囔囔地应了声。
不爱惜身子,该打!
屋里候了一众奴婢,江漱星估摸她脸皮薄,受不住大庭广众的小情趣,拂手下令:“都下去。”
“是。”
人皆散去,他将美人调了个身,女孩趴在他腿上,猝不及防屁|股挨了结结实实两巴掌。
“记个教训,”他又把人扶正,手去抚摸那瓣:“疼不疼?”
典型的打一巴掌再给个糖吃,顺带蹭个豆腐。
奚霂拨开手不理他。
“怎么还气上了,”江漱星轻笑:“是不是你做错事?”
“我不就……尝个冰的。”
小腹被他摁住摩挲了下,她觉着麻,蜷缩起如玉琢的浑圆脚趾。
“肚子痛起来又要哭,”他想起未成亲前的某夜,姑娘捂着肚子泪眼婆娑地满床打滚,他急得抱着给她用手焐热了一夜,“一刻不管就无法无天,夜里再闹热茶都不给你喝。”
就是唬唬,他哪狠得下心,奚霂蹭了蹭男人胸口。
怀里温香软玉,他可没法坐怀不乱,江漱星兜来一张薄毯裹住她:“当心着凉。”
奚霂心道我还没那么娇贵,眼睛悄咪咪往冰粉瞟。
红糖浓稠,一碗上缀满了葡萄干、山楂碎、红豆、芝麻和糍粑,各色的应季水果大大小小叠的厚实,下面冰块未化,奚霂越瞧口水越往下流。
“想吃?”江漱星看出了她的心思,单手拿起碗,汤匙搅了搅,舀出一口:“求我。”
面对美食,奚霂的骨子就是软,半分硬气不起来,狗狗眼地撒娇:“求夫君~”
“没出息,”他笑骂着揉了一下女孩脸,“以后别人拿好吃的诱你是不是就跟人家走了?”
“不会!”奚霂吐舌,藕臂绕上他脖颈,“昭昭是都督的。”
嗯,这话哄得都督身心愉悦,他掂了掂汤匙,冰粉滑嘟嘟的,叫奚霂看得垂涎三尺。
然后,眼睁睁看它进了江漱星的嘴巴。
“你!”女孩气得叉腰,“骗子!”
骗子不只不要脸,还很狡猾,江漱星挑眉,手却突然攀上她的后脑,奚霂唔了声,粉嫩的唇瓣就被他给吻去。
渡给她的是香甜的水果味和求之不得的冰粉,小疯子就是不肯好好喂,偏要占点便宜,原本冰冰爽爽的东西入胃一丝凉都没了,奚霂双颊飞红,抵在他肩头喘气。
江漱星抬眼瞥见梳妆台,问:“今日买的?”
奚霂点了点头。
“花了不少钱吧,可惜你夫君差点赊账被小二轰出店。”他作悲痛状,而后捧宝似的献出一两白银,“你看我就不败财。”
奚霂扶额。
“我挺败的,要花你不少钱。”她毫不谦虚。
“怕我养不起?”他说,“你从前吃了苦,我就是拿金锭给你筑作宫殿藏起来都不为过。”
说到从前,江漱星必不会比她好受。
她低头,涩了眼眶:“那你就没吃苦吗。”
“我没事,一点都不苦,”男人捧起少女Jing巧的小脸,“眼睛怎么又红了?”
她想,他又在骗她。
往事不可追,希望……
奚霂抱住他的劲腰,男人肌rou紧实不似她像水,软绵绵的。
“都督不苦了,昭昭喂你吃糖。”
又是一记缠绵的吻。
不可过头,江漱星虽宠爱夫人但也忖度着度,他起身:“去用晚膳,我回书房处理点事。”
沉溺浓情之中,奚霂不得已松了手,披着毯子下榻,“嗯。”
江漱星捡来鞋子给女孩穿好,方唤了门外的丫头,“伺候夫人换件暖和的,夜里凉。”
“是。”
他出门,奚霂拾掇好一切,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婢子们鱼龙游进来呈上一碟碟吃食。
她用帕子拭完嘴,嫌弃自己今儿身上出汗盖了香气,便吩咐道:“备水沐浴。”
人浸到雾气氤氲的木桶,浑身舒适,她懒懒地拨弄着黑锦缎般的发尾,美目一开一阖,有了困倦之态。
江漱星从书房出来,清冷的月辉洒在男人宽厚的肩背,映得禁欲矜贵。他向奚霂阁里走,被告知她正在沐浴。
“无妨,我去寻她。”
绿蜡瞧了瞧天色,今晚该是不必在夫人屋前守夜了。
江漱星敲门迟迟不闻回应,心下好奇便推开门走了进去,目光所及是一番春色光景。
奚霂歪头倚着浴桶,似梦似醒,桃花面被暖得粉扑扑的,听到动静她转眄,懵懂地向他这里看。
他最受不得的便是她这般眼神,无害清纯,望见便走不动了,只想着念着如何吃干抹净,把这份澄澈给沾染上属于他的不洁污|秽来。
他鬼使神差地走近,簇起一捧粼粼水,水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