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夜没有死。
还借助鑫海基金会的帮助洗掉了身份。
警方对于许夜三缄其口,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找到过许夜的尸身。
那场大雨过后,一切仿佛蒸发。
这就是当年最大的秘密。
而许昼的生母早就亡故,心脏组织留下的照片里,红夫人的确是个女人,所以根本没人会猜到接替的是许夜。
杨循光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之前有个线人,叫宋余,年纪不大,还很皮,因为他才能太突出了,所以被我收编了。”
“他有个朋友,姓江……叫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这两个人关系很好,有时候忙起来了,他这个姓江的朋友也会帮忙。”
曹萌抬眼看他。
杨循光说:“可前不久,局里出了问题,发现有jian细。”
当时许昼告诉他,宋余串通了许夜以前的线人,把她送去了大明山,大明山有人布好了局,如果不是白檐突然出现,她根本逃不出这个局。
可后来白檐失踪,许昼对那晚发生的事说的含糊其辞。
杨循光知道,他所掌握的信息,其实都是许昼的片面之词。
杨循光说:“有个人检举jian细是我那个线人宋余,我虽然怀疑,但为了万一的概率,还是找他谈了话。”
说到这儿,杨循光又自嘲地笑了一下,“你猜怎么着,宋余居然很平静的承认了,他说自己一共干过两次,一次偷偷摸摸在市局给我送信,一次……就是设局陷害许昼。”
“他还告诉我,自己那个姓江的朋友——他口中一直称小江的那个人,叫江迟。
杨循光对曹萌说:“所以你告诉我江迟这个名字,我一点也不惊讶。反倒是开始注意到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定定看着曹萌:“如果我真的没猜错,你还是许夜的线人。”他叹了口气,“我和许夜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是个什么人,我很清楚。”
“我相信他,他本性不是这样,当年我们一块办的案子,桩桩件件他都是付出了真心,那些付出的东西绝对不是装的。“
”所以,他会变成这样,我猜测多半和那桩贪污案有关,那里头一定有更大的隐情。”
曹萌没说话,她拿起桌上的nai茶,喝了一口。
“当初,许昼的生母,那个真正的红夫人,虽然现在已经死了,但当年是真实存在过去的,之前她干了什么,还是能查出蛛丝马迹的。”
“而你——那么多年前就背弃了红夫人,而且是冒着巨大的生命风险,所以我觉得你不会回头再去替她办事。”
曹萌她张了张口,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杨循光:“现在局势很危急,我被卸职,被真空,我什么也探听不到,许昼也被诬陷成了嫌疑人,如果你愿意,我想和你合作。”
曹萌看向他——杨循光眼睛很亮,眸光清澈,此番定定看着自己,句句在理,字字恳切,她顿时哑口无言。
半晌后,曹萌说:“他的确还活着。当初确实是太失望了,那件贪污案对他影响很大,可……现在他不是主要的问题,我们出了点别的状况,很棘手。”
杨循光问:“什么状况?”
“江迟。她已经不受控制了。C市这些日子接连发生命案,并不是我们的手笔,这都是江迟的私人行动。”
“她杀害这么多人,目的是什么?”
“情感投射。”曹萌说,“当年红夫人——也就是许昼生母还活着的时候,收养了江迟,但红夫人这个人很冷漠,不懂照顾人,江迟对这事儿一直耿耿于怀。后来她发现了许昼的存在,所以很可能把她的憎恨转移。”
“这些日子,死亡的人数太多了,而且频率越来越高,江迟太焦虑了,她经过特训,这样的人疯起来很恐怖。”
“而且……”曹萌忧心忡忡,“在她没有完成最后的目标之前,是不会停下来的。”
杨循光呼吸一滞:“她最后的目标是……”
“许昼。”
“她恨许昼。”曹萌目光有些闪躲,“这也是我来接近你的目的,许夜控制不住江迟,他担心许昼出事。”
这时候手机响起来,曹萌一共三部手机,一部做生意用的,一部和许夜联系用的,最后这一部的号码,她那天走之前,特地留给了沈傲。
她慌乱的在包里翻找起来,等电话接通,她立马说:“沈傲?”
“什么?”
“啊?真去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帮我拖住她!你怎么……算了算了!就知道你这个玩意靠不住。”
电话挂断,曹萌看向杨循光,杨循光心已经沉到底下了。
曹萌咽了口唾沫,说:“许昼……可能出事了。”
两天前,沈傲给了许昼江迟的地址,并和许昼约定,如果两天之后她没联系他,他就会通知曹萌。
曹萌有点崩溃:“沈傲那玩意就是个摆钟,他明明答应我拉住许昼,可还是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