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死。阮虹不想这样,他想走出来,与原来时空的一切彻底告别。
如果要重新开始,后半生痛痛快快做个纵欲欢场的风流妓子,那请让这个和他主人长着同一张脸的陌生人,做这具身体的第一个男人。之后做这个人的母狗也好,留在软红阁下海去卖也好,阮虹都不管了。他现在只想被这个人肏。
对了,还有支离——为什么会是支离?这个对淫欲嗤之以鼻的双儿中的异类,这个时空的“主人”心动的对象为什么会是他?
如果说“破碎”的心魔是支离,那“阮虹”的心魔就是祁逍。结果现在这两个人居然搞到了一起?!哪怕只是一张和他主人一样的脸,阮虹都容忍不了,恨得心头滴血。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支离。“主人”的柔情给谁也不能给这个贱人!!
阮虹并不强求取得这位“主人”的心,但他一定要把支离从“主人”心里剜出去。阮虹暗下决心,他要睡支离的男人,夺走对方给予支离的宠爱,让这个疯子也体会一回被心上人无情抛弃的滋味,骄傲尽折地乞求挽回。
不过计划不能现在就施行,挨肏也要先有命在,阮虹还不至于蠢到直接进去触杀神的霉头。他没有惊动门内的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
翌日。
祁逍昨夜留宿在软红阁是个意外。软红阁作为一座画舫,并不是一直停泊在河岸边的。每夜子时它会从城南出发,沿护城河绕燕城一周,供有兴致的客人尽览燕城夜色与万家灯火,再于寅时停靠回原来的地方。
沿河夜游是软红阁的一大特色,燕城人基本都知道,除了祁逍这个听传闻没听全的外来客。所以不留宿的客人都会在子时之前离开画舫,不走的默认就是要环城游河,等次日清晨船靠岸了再走。
祁逍却完全不知道这回事,等他压着支离做了个尽兴,抱美人去浴室清理完,打算问问宝贝儿愿不愿意跟他回汀兰坊时,画舫早就不知开到了哪,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在房间里住下。而支离以为破碎昨晚没回软红阁,所以毫无心理负担在死对头房里过了夜。
支离安心地窝在男人怀里睡了一晚,但因早就定了今天早晨与下属议事,天还没亮就先离开了。他会轻功,船靠不靠岸对他影响不大。临走时没有惊动祁逍。
祁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他是被人蹭醒的,晨勃的鸡巴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持续不断地撩拨磨蹭,爽得男人在睡梦中也不住轻喘。他自然以为是支离,眼也没睁,迷迷糊糊把人搂住,摸索着揉了把奶子:
“干嘛呢宝贝儿?一大清早就想要?”
说着就想给宝贝献一个甜蜜的早安吻,然而唇还没亲上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空气里隐隐约约沁着一股幽微馥郁的花香。
花香?离宝身上哪来的花香?
男人瞬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