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破碎根本不可能找支离告状,支离待在总部的日子才几天?教官们有大把时间找他秋后算账。支离帮他躲过的每一次小罚,破碎在事后都需要用更狠更重的自辱自虐来找补,战战兢兢在没有支离的情报部求生存。
因此破碎简直厌恶透了支离,这个怪物要么是不懂人情世故,仗着自己强大随心所欲,压根不管他人死活;要么就是故意看自己笑话,将猫逗耗子的恶劣趣味藏在假惺惺的伪善之下。
当然,破碎不敢当面跟支离翻脸,求他放过自己。他只能在别人艳羡支离唯独对自己青眼有加时,发泄一样地放狠话:
“谁跟那个怪物关系好?笑死人了!那种杀人如麻的天煞孤星,谁愿意靠近他!”
破碎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这般态度,旁人明白他跟支离大人的关系实际并没有那么亲近,受了委屈也不会找支离告状,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辱他。
对了,“破碎”之所以叫破碎,其实也跟支离有关。
人形兵器没有名字,“支离”是他从万蛊坑里出来后,组织首领为他取的杀手代号。而情报部的棋子们原本也没有名字,只有编号,长大后被送进风月场所当暗桩前,才会给取代号。
一起受训的同伴被取的名字都是风花雪月,轮到破碎,情报部当时的老大一拍手,说你不是跟支离大人关系好吗?他叫支离,那你就叫破碎吧。
破碎哪里有说不的权利,他的名字就这样草率的定了下来。支离破碎,支离破碎,支离在前破碎在后,他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支离的阴影,别人提起他,永远会是绑定在支离大人身后的尾巴,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
那个会因为别人一个眼神令他不舒服,就当场把人眼睛挖下来的疯子,怪物,魔鬼,谁跟他是一路人,谁愿意跟他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破碎年满十八,即将迎来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生节点,此前他在组织里接受伺候男人的训练,而在之后,他将作为暗桩被放进止杀名下的风月场所,辗转在男人的床笫间,为组织的情报工作发光发热。
破碎不是被专门培养来勾引某个大人物的,他知道自己会在某家青楼里拍卖出自己的初夜,从此千人骑万人轮,如果运气好一点,有客人愿意买下他,那他将进入此人的后院,余生服侍唯一的主人。
被药物滋养多年的身体早已淫荡地渴望着鸡巴,破碎对自己的初夜迫不及待。但未经人事的双儿,哪个对未来要占有自己的男人没点幻想?谁也不知道将拍下他初夜的,是丑八怪还是翩翩郎君。
这由不得他们这些母狗决定,破碎从小就被教导,无论将来遇到怎样的男人都必须精心侍奉。但现在不同了,破碎想,他其实有一个机会,可以为自己选择一位如意的主人。
破碎去找了支离,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这个怪物,面对人生大事,他必须鼓起勇气拼搏一次。这段时日下来,破碎觉得支离表面上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或许自己诚心相求,支离会愿意帮他这个忙。
这对支离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破碎希望支离运作一下,把自己从要送进青楼拍卖初夜的妓子,换进另一批要当礼物送进大人物后院的棋子里。然后为他找一位英俊多金的少爷做未来的主人。
然而支离听了他的请求,皱了皱眉。这个怪物竟然说——
“为什么要做男人的玩物?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给你一笔钱和新的身份,去外面过自由的生活。”
破碎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他觉得支离疯了,不,这原本就是个疯子,是自己疯了才会来求他帮忙。
双儿的宿命就是服侍男人,他们天性淫贱,生来最渴望的就是在男人胯下承欢。破碎无法理解支离的无情无欲,身为双儿不学怎么伺候男人,习什么武杀什么人?甚至还坐上了老大的位置,踩在所有男人头顶上!
更不可理喻的是,支离不能容忍有男人对自己生出淫邪的念头,杀手部正是因此被他血洗了一波人。有男人愿意收自己做母狗是双儿的最高荣耀,支离难道没有生理欲望的吗?这个离经叛道的疯子煞星,白瞎了这张绝色的脸!
支离自己特立独行也就算了,如今竟然妄图把他也变得跟这怪物一样!开什么玩笑,一个双儿独自去外面生活,没有主人没有鸡巴肏逼,难道要他以后天天跟玉势缅铃过日子吗?
破碎第一次忍着惧意对支离动了怒:
“你不愿帮我也不必说这种话!我可不是你,万蛊坑出来的怪物!我才不做流浪狗,大鸡巴主人我会自己去找,你就继续逼痒着自己熬吧!”
支离眸底晦暗不明:“总之我不会帮你。你要先把自己当人,才不会有人逼你做狗。”
两人不欢而散。没有支离帮忙运作,破碎即将被送进青楼,等待自己初夜的拍卖。
然而在拍卖之夜前,发生了一件天大的意外。某天晚上破碎拿玉势自慰时,玩得略微过火,竟不慎捅破了自己的处子膜。
这岂止是大麻烦,对于破碎来说,处子膜没了是天塌了一样要命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