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像以往那样亲昵地与他调笑,而是长臂一伸重重将他抵在墙上,高大的身躯欺上前来,面具之后的神情辨不分明,低沉的嗓音中透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我亲爱的支离宝贝儿,在问我问题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好好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青,楼,里?”
支离:“???”
祁逍觉得自己快要气死了。
距离上次共进晚餐已经过去快十天了,在此期间,祁逍雷打不动每日给支离传信诉情衷,却连一封回信都没收到过,美人宛如人间蒸发一般,音讯全无。搞得男人一度怀疑那只刚被取名叫阿枭的乌雕是不是私吞了他的信件。
然后,被他撞见自己失联的老婆在逛青楼?!
对,在祁逍心里,他和支离已经是表过白定过情的恋爱关系了,老婆没有说过爱他没关系,冰山美人嘛,可以理解,不回信也可能是事业太忙,但没空理他却有空逛青楼这是不是就过分了?
至于自己也来逛青楼这件事,男人双标得理直气壮。一言以蔽之,他可以,支离反正绝对不行。一想到可能有第二个人会触碰美人香软的肌肤,甚至占有属于他的桃源蜜地,祁逍就几欲被怒火蒙蔽理智。
支离是第一个让祁逍产生占有欲的人。虽然男人过去也不会与他人共享性奴,并且偏爱干净的处子,但他不觉得那叫做占有欲,非要定义的话大概是洁癖。
比如他完全不介意让性奴公开暴露,被外人观赏甚至用下流话羞辱,只要不上手碰,脑子里或是口头如何意淫那些母狗他一点都不在乎。他也曾把调教好的性奴转手送给朋友,只是别人玩过的奴他之后就不会再碰了,他嫌脏。
但支离不一样,祁逍从来没想过要和支离玩露出,只要一想到美人的淫态可能被外人看到,男人就嫉妒得发疯。若不是打不过,祁逍甚至想把支离锁起来,日日夜夜只能看着他一个人。
因此当祁逍发现支离居然出现在软红阁这种地方,男人的愤怒与委屈可想而知。
“……”
听完男人的控诉,支离的心情也只有头顶那一串省略号可以形容。
槽点太多,美人一时竟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解释。首先他们怎么就定情了,明明自己只是相信了男人的真心,答应彼此有深入发展的可能……算了这件事现在不太重要,先放放吧。
然后是回信,支离记得自己说过没正事不要来打扰,看看那一封封鸡毛蒜皮写的都是什么?甚至连晚上想自己想硬了这种事也要写进……总之就这些还想要他回复?!
而且这家伙自己干了些什么心里没点数?当时是谁答应得好好的给他把房间恢复原状,晚饭时还一口咬定收拾好了,结果自己一回去……在屋顶睡了一晚上之后,支离最近都不太想搭理祁逍,对那些没营养的信件就更懒得回复了。
不过这些小事掰扯起来太麻烦,也可以放放。最后关于逛青楼的问题,支离觉得那才真的是惊天误会,千古奇冤。
其实追溯源头也要怪支离自己。对祁逍提出合作的时候,支离还并不很信任男人,只简单解释了组织分裂,自己需要新的情报来源来填补掌握在死对头手里的另一半势力留下的窟窿,却没有更详细地介绍两股势力。
比如支离完全没说过,软红阁正是止杀曾经最重要的情报据点,而软红阁的花魁兼老板阮虹,便是一直与自己作对的隔壁情报部首领,破碎。
支离今天出现在软红阁,当然不可能是来逛青楼,他是掐准了破碎不在的时候,来这里找一样被破碎藏了起来,但自己势在必得的东西。
今晚的搜索依旧一无所获。支离正准备离开,却意外撞见了祁逍。
但这件事麻烦的地方在于,尽管他与祁逍已经是肌肤之亲的关系,情感却到底还差着一层,不足以让他下定决心把止杀最重要的机密和盘托出。也就是说,他解释不了自己今晚究竟来软红阁做什么。
“要是没遇见我,你真打算点人?嗯?说啊离宝,来这儿是想肏人,还是找人肏你?”
“肏人的话,哈,肏谁?人家逼里流的水都不一定有你多,只用鸡巴你能爽么?要是想挨肏……那也没必要跑来软红阁呀,去汀兰坊找我不能满足你?”
“你听好了支离,你要是真敢让别人碰你的身子,后果你可以试试。别以为我真没办法治你……好嘛宝贝儿理理我,再不说话,我就真当你是来逛青楼了哦?”
祁逍步步紧逼,越说越起劲。追问到最后自己差点先忍不住笑场。等咽下最开始的那口醋,冷静一些之后,男人其实很容易就想明白,与其说支离会逛青楼,还不如说美人接了软红阁的暗杀单来得可信。
但明明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自己又不会不信他,支离却偏要沉默,好像辩无可辩干脆默认了一样。这让祁逍忽然不那么愿意把今晚的事轻轻揭过了,他今天非要治一治心上人对亲亲夫君也不肯坦诚的毛病不可。
于是男人借题发挥,咬死了美人“逛青楼”的名头,软磨硬泡死缠烂打,非要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