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回来了?那我先回府给少爷换点梳洗衣裳。”墨余微微颔首,识相地蹿走了。
萧慎玉迈步至榻边坐下,道:“想要何阚的信息,我这儿全得很,只要一点甜头,我立马双手奉上。”
江砚祈闻言哟道:“是我睡得太久了?还是变天了,你今儿说话怎么流里流气的?”
他伸手揪住萧慎玉的袖子,轻轻往自己这边一扯,靠近了对方的脸,打趣道:“这还是那位端庄的容王爷么?”
萧慎玉才不会告诉江砚祈,在他睡的这两日里自己偷着看了多少情爱话本,只道:“以物易物,易安,你不亏。”
“确实不亏。”江砚祈凑得更近,用呼吸去扰他的心神,嘴上也没忘了谈判,“小老板,你要什么甜头?我看给不给得起。”
萧慎玉呼吸微沉,不客气地道:“要和你唇齿相沾。”
他倏地向前吻住江砚祈,两人在彼此陡然着急的呼吸声中重重地挨在了一起。萧慎玉握住那柳腰,轻轻地摩挲了两下,在江砚祈微颤的反应中笑了一声。那笑声从口间溢了出来,酥了江砚祈的心肝脾肺,又急切又浪|荡地与他讨要着这两日的情债。
萧慎玉将微|喘的人压了下去,或轻或重地捏着江砚祈的腰侧,又在江砚祈伸手推拒时咬他的唇,逼得对方只能二者选其一——推拒的手轻轻搭上了肩。
江砚祈任凭他捏着腰吻着唇,乖得不像爷,浪|得叫他又爱又恨。他终于给江砚祈的呼吸留了余地,双唇相碰时,他咬牙切齿地吓唬,“真想把你拆吞了去。”
“怎么这么凶啊!”江砚祈笑着与他对视,“甜头给足了,小老板,给货呀。”
萧慎玉不死心地又重重地吻了他一下,起身道:“晚间叫纾俞整理好了就给你。”
“那我晚上回来后,你可要按时交付,否则就得退还。”江砚祈随着他的动作一起起了身,伸脚踩在了他的腰上,一字一句地道,“退我三分,罚你三日不许亲我。”
“这罚得也太狠了。”萧慎玉圈住他的脚踝,蹲下来给他穿鞋,又问道,“要出府?往哪里去?”
江砚祈被萧慎玉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动作吓住了,下意识就要收脚,却被死死地握着脚踝,他愣了片刻才发现自己在这样的温情中烫了耳朵,有些不自在地道:“方才你不在的时候,向原过来送了请帖,邀我今夜往太子府用膳。”
“怎么?太子府的吃食要比我这儿好么?又不是什么吃了能成仙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萧慎玉蹙了蹙眉,有些不高兴,替江砚祈穿好鞋子后还报复般地摁了摁他的脚腕。
江砚祈觉得他此时有些幼稚,笑着道:“人家邀约,我自然是要去的,白蹭一顿饭,哪里不好了?”
萧慎玉直觉无理取闹,却不以为耻,道:“那我与你一起去。”
向原特意挑你不在的时候来送帖子,而你也没单独收到帖子,显然是太子不愿让你跟着去嘛。江砚祈在心里嘟囔了一串,猜测太子是有话想单独与他商议,便道:“人家没请你,你还要上门去,哪有你这么厚脸皮的?”
“我也并不以薄脸皮为荣。”萧慎玉俯视着他,笃定地宣誓道,“我就要去。”
江砚祈笑他,“这么粘人啊?”
“对。”萧慎玉威胁似地去揪他的头发,“不让我去,你也别想出门了。”
“嘿!”江砚祈叉腰,“这个家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我说话你不听是吧?我说话不顶用是吧?你欠抽!”
这气质转变得太过突然,“家”这个陌生的字更是让萧慎玉一阵恍神,因此等他回过神来时,指尖那一缕发丝已经溜走了,而江砚祈也趁机蹿到了桌边。江砚祈灌了半杯水,头也不转地道:“我必须是当家做主的那个,否则一切免谈。”
萧慎玉魔怔似的绻了绻手指,瞬间就松了口,道:“好,给你当家。”
江砚祈嘴角得意地勾了勾,这才转头去哄他,“好了,乖乖在府里等我,我用了膳便回来陪你。一顿晚膳换一夜,你赚了。”
“好,我等你。”萧慎玉轻声道,“记得早点回家。”
***
太子府客厅,侍者传菜,向原守在一侧,太子与江砚祈对桌同饮。
江砚祈来前还以为是私宴,不想赴宴的只有他一人,侍者上了酒菜便离开,守在厅内的也只有向原一人,看来太子要与他说的话很不简单呐。他喝了一杯,又提壶倒酒,道:“太子哥哥,有话直说,不必费心想开头了。”
太子闻言笑了一声,道:“易安果然爽快,那我便直言不讳了。”
江砚祈点头,抬手道:“请。”
太子道:“大周,易安觉得如何?”
“国富民强,军备充足,土地富饶。”江砚祈顿了顿,转口道,“但算不得海清河晏,毕竟西周府就摆在眼前。”
太子点头,“西南匪患未平,外都吏治也需整顿,天下并非大一统,大周的君主还不到可以坐享先福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