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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冽本能地愤怒抬头,乍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又仓惶地把头重新低了下去。霎时间他直觉的收到了天大的羞辱,手指攥得指节噼啪作响,可明明他已经气到这个样子了,吧台后面的调酒师却仍口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这么叫,根本没有任何奚落杨冽的意思,完全是岛上长久以来形成的一个默契——既然此刻他们在玩变装Play,那么这个男人此刻就是个女子,不止他会这么叫,只要是在月光岛上,只要对面是服务人员,那无论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杨冽深深埋着头不说话,调酒师等了一会见等不到明确回答,就又去看孤月,孤月踩在脚蹬上的脚踢了踢杨冽的小腿,偏头目光带着揶揄的瞧了瞧此刻格外坐立不安的杨冽,笑道:“他应该减肥了,就给他拿杯柠檬水吧。”
调酒师笑着应了,很快去去又回,他把插着吸管的杯子递给杨冽,始终跟自己较劲垂着头的杨冽下意识地接过来,从小到大养成的好教养,甚至让他在接过水的瞬间说了句“谢谢”。
可最后一个字音还没完全说完,他看见手里杯子中的吸管,就彻底消了音。
——那吸管竟然做成了男人性器的形状。
乍然一看,居然还十分逼真。
满墙的Sex画、满屋子奇装异服火辣性感的服务生、满地暗示意味十足的陈设——这都还不够,竟然还要把吸管也做成这幅鬼样子!
孤月端起酒杯轻呷一口,看他满脸震惊崩溃,随口逗弄,“端详那么半天,那么喜欢吗?既然这样的话,吸吸尝尝,看味道是不是也喜欢?”
“……”杨冽没办法,克服满心障碍,低头含这那做成gui头样的吸管前端,硬着头皮吸了口柠檬水。
——水是很正经的柠檬水味道,只是这吸管实在太不正经。
根本不正经的是,他主人竟然还要问他:“好喝吗?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别无他法,只能说“是”。
可明明已经顺从地给了肯定的回复,调教师却不满意。
对折的马鞭重重敲在他tun腿相连处,带来钝痛的同时带出了点闷响,几次敲打全都压在了一道伤痕上,原本并不强烈的疼痛不断累加,孤月打到第八下的时候,杨冽就有点受不住了。
他身体晃了一下,柠檬汁好悬没洒出来,孤月的声音就在他的头顶响起,明明是很近的距离,却被孤月那仿佛刻在骨子里与生俱来似的冷然高傲隔开了不可逾越的距离。他逆来顺受地听着调教师高高在上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漠然,“出门之前我跟你说过,要么你就学着女人的样子说话,要么就不要说话——你刚才那是女人该有的动静吗?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孤月说着,故意当中撩起他的裙摆,揉弄着他平坦的下腹,大庭广众之下,杨冽有种仿佛孤月要让所有人都看见他此刻不堪的错觉,“连下体都变成女人的样子了,为什么声音还这么难听,难不成冽真想做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杨冽被他逼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面红耳赤心里发慌,满目哀求也等不到孤月的半点妥协,走投无路的绝境里,他只能想办法自救。
混乱的脑子里,电光火石间就想起了进酒吧之前的一路上,孤月命令他同每一个看向他的人对视的事情。
他想起他们看到自己时的眼神,极端的情绪里,几乎是自虐式的,他深吸口气,抬起头,环视此刻酒吧里或坐或站或跪的每一个人——
打量、探究、玩味、期待、揶揄、鄙夷……他看到形形色色的眼神,感受到别人各自不同的感情,那些目光和情绪有的落在自己身上兴味盎然地等着看戏,有些则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吧台这边,这里客人们的眼神比刚才路上看到的更复杂露骨,可正面杠了他猜测中可能面对却本能逃避的目光后,他却忽然觉得,这一切,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
像是冥冥中有一丝力量挪走了压在他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想是溺水濒死的人抱住了唯一一块浮木,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直起身子来重新看向孤月,气息有些乱,神情却似解脱,“如果主人喜欢的话,那么,我做。”
孤月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这倔强认死理的奴隶这会儿是自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转了转酒杯,看着杯中殷红酒ye流转,半晌后撩着眼皮儿看他一眼,“想清楚了?”
杨冽深吸口气,正色站在他面前,点了点头:“我忽然觉得,在这一课里面您虽然极尽羞辱之能事,百般刁难,但最后的决定权,在我。”
杨冽看着孤月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继续说道:“如果作为这些东西的接受者的我,本身不去理会不去在意这些羞辱性极强的言辞和手段,那么这些东西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反过来说我越在意,它对我的伤害就会越大。就好像——一根皮筋。我主观上把它拉的越紧它就越有可能被它束缚住,反之,如果我不去碰,那么它的反作用力就无从谈起,也就根本不可能再对我有任何的伤害和威胁。”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杨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