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把杨冽一路带到了面客区的一间SM主题的酒吧里。
刚刚入夜,月光岛一天里最热闹的时刻即将来临,昼伏夜出的牛鬼蛇神们也带着内心深处强烈而隐晦的欲望,找心仪的地方寻欢作乐、放浪形骸。
这间主题酒吧一直是岛上会员们比较喜欢的场所之一,六点刚过就开始陆续上人,等到了八点,几乎就没位置了。
孤月牵着杨冽逛过来,路不算短,杨冽一路上都恨不得自己能缩紧地缝里一样不敢抬头,脚上坡跟的鞋也穿不习惯,走起路来别别扭扭站都站不稳,杨冽几次差点崴脚还得顾及着不能让ru头上已经让他疼到麻木的夹子被扯下来,他只觉得从小到大走过的任何一条路都没像现在这么辛苦过,身体心理都备受煎熬。
可是后来,孤月回头看见他瑟缩的样子十分不满意,鞭子抽下来,调教师命令他抬头挺腰阔步而行,不允许他再回避任何人打量的目光,并要求必须跟每一个看向他的人回以礼貌的微笑。
他做不到,他们僵持在通玩休闲娱乐区、人群熙攘的主路边上,孤月缠了两圈的鞭子抵着他的下巴,说“做不到微笑,就跪在这里跟每个人打招呼说‘晚上好’。”
威胁通常是最粗暴有效的方式,因为杨冽知道,孤月既然说得出,就做得到。
强压之下,他到底还是妥协了,
正视每一双看过来的眼睛,扯着僵硬的肌rou,心里仿佛被捅了刀子,嘴上却强自微笑。
他觉得每个人都会对他充满鄙夷和轻视地品头论足,可很快的,杨冽敏锐的发现,事情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周围的行人根本就对他这一身打扮没什么反应,看过来的目光多数是玩味的品评和习以为常的打量,就好像在他们眼里,一个肌rou男扮作女装,也是司空见惯到不值得稀奇的事情。
所以,他让我抬头正视每一个遇到的人,是这个意思吗?为了让我知道他们对待这件事的态度?
杨冽想问孤月,可是孤月没给他机会。
SM主题酒吧外面是浮夸的灯红酒绿,两个上身绑着gui甲缚,下身穿着红色小裙子,头上戴着兔子耳朵的女孩儿站在门口迎宾,杨冽来这里快两个月,活动范围有限,接触到的也都是男人,他甚至一度以为这岛上无论调教师还是奴隶,都只有男人。
乍然看见上身只绑着几根绳子,下身裙子连屁股都盖不住的大胸兔女郎,杨冽吓了一跳,也不顾上孤月要求他跟每个人微笑对视的命令,进门的时候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唐僧过盘丝洞似的,半闭着眼睛紧跟着孤月就钻进了酒吧……
孤月回头看着他青涩的反应,有点意外地挑挑眉,“迎宾都没害羞,你尴尬个什么劲儿,以前没有过女人?”
“……有过。”有是有过,可哪怕就是个各取所需的露水情缘,在床上坦诚相见的感觉,跟现在也是截然不同的。
当初的鱼水之欢是各取所需,现在平白多看妹子一眼,他觉得是在占小姑娘便宜。
孤月带着他在吧台找了个顺眼的位置,自己坐下来,倒是没要求杨冽跪下,只是看着公共环境中格外拘谨的男人,忽然开口问他:“跟女人做爽吗?”孤月扯着把ru夹上的链子连在一处的牵引链,缓慢而不容拒绝地将男人拉向自己,他看着杨冽身不由己地跟随着自己的动作一点点伏低上身,挨近自己,笑着又问道:“是Cao女人舒服,还是被男人Cao舒服?”
“……”这简直就是一道送命题。前者怕惹恼孤月而不敢说“是”,后者又怕孤月找茬说他撒谎而不敢说“不是”。他沉默了一会,脑子飞快地转了转,半晌后,谨慎而和顺地说:“奴隶在上岛之前,一直是个坚定的异性恋者,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弯。”他清清楚楚看着孤月目光里带着兴味的打量,不自在地舔了下干燥的嘴唇,苦笑了一声,“现在……奴隶怕是直不回去了。”
“哦?”孤月放开牵引链,转而扣住他的项圈,拇指压在他喉结上,赏玩似的忽轻忽重地摩挲了两下,“理由。”
“我有了障碍,而您不会允许。”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孤月甚至已经不会再多追问他一个“为什么”。
抬手打了个响指,一直站在不远处观察这边的调酒师立即上前,笑着寒暄,“难得大人您有兴致到我们这来。想喝点什么?”
孤月往酒吧前面此刻还没人的圆形小舞台上看了一眼,对调酒师狡黠地眨眨眼,“你这儿年份最好的红酒。”他说着,意有所指地笑笑,“反正今天你们这儿有人请客。”
岛上吃喝玩乐的二次消费占全岛每年收益总额的近三成,岛上各个娱乐场所也都分别划到了各区里,算是四个区域除了买奴贩奴收益外的另一个创收渠道。
这主题露骨装潢浮夸的SM酒吧,现在是归到西区玄明手下的产业。
今天上午的时候酒吧的社交群里有通知消息发出来,说玄明今晚会带着奴隶过来,请到场的大家一起玩个小游戏,到场的所有人第一杯酒水全免费,算是他请客。
话既然放出来了,玄明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