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当亲耳听到这个消息时杨冽还是忍不住全身一震。他握紧了拳头,沉默着闭上了眼睛,但是身体却没有动。
孤月这会儿心情好,看着兀自挣扎的杨冽就格外觉得有趣,以至于再说话的时候,原本平平仄仄没有起伏的音调,多多少少都带上了点笑意:“看来,第一课对你来讲,上得还不够深刻嘛——”
虽然孤月说话的时候在笑,但听在杨冽耳朵里,见惯了他喜怒无常的男人已经自动把它划归到了“威胁”一类里。
孤月的威胁通常对杨冽非常有效。
他话音刚落,杨冽脸上就接连闪过无奈、愤慨、屈辱和犹豫,孤月打量着他死死的攥着拳头咬着牙,内心里挣扎不休的样子,也不急着催促,只是这么带着点笑意地看着他,等他最终的妥协。
孤月知道,他的新奴隶,最终一定会妥协。
可哪怕已知事情的结果,可作出决定的这个过程对杨冽而言,还是过于困难了。他不知道做了多少心理建设,终于紧紧的闭着眼睛皱着眉毛,挪动双膝,向树根的地方微微挪近了一点……又停顿了一会之后,他深深的喘了口气,抬腿,将右腿曲起搭在了树干上……
他死死的绷着身体,这种难堪羞辱的姿势,甚至让杨冽忘记了呼吸……
杨冽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待在树下,心里挣扎准备了半天,却仍旧无法让自己找到任何一点排泄的欲望,他根本就没办法说服自己在露天的长廊边,大树下,像狗一样的做出那种行为……
孤月等着他,而他跟自己僵持着。
片刻后,调教师没了等待的耐心,再次伸手在杨冽头顶轻轻拍了拍,明明是个安抚的动作,可却跟安抚宠物狗的动作态度没有任何差别……“我的小狗,虽然我觉得这个姿势很适合你,但是你也不应该一直这样。”
杨冽觉得脑袋里有个什么东西被拉的越来越紧。他把眼睛闭上,再睁开,再闭紧……如此反复了好多次之后,终于好像是下定决心的把心一横,拼命的放松身体,紧接着,淅淅沥沥的ye体从体内流出,在树干上逐渐洇开了一片水痕……
杨冽的身体在不住的微微颤抖,为这刻骨的羞耻。
而孤月,此刻却反而收起了片刻的愉悦,冷然的声音严肃而认真地夸赞:“很好,这才是做狗该有的样子。”他说着,突然扯了下手里的牵引链,拽得毫无防备的杨冽猛地趔趄了一下,“不知道狗尿完都会去闻闻吗?你等什么呢?”
这个命令无疑是对杨冽已经崩成一条细线的神经所下的一记猛料,瞬间,杨冽就觉得脑中原本完整的一块什么东西,出现了裂痕,就像冬日湖水上结出的薄冰被人踩了一脚,裂痕越来越大,蔓延到四面八方,把一块原本还能维持表面平静的冰敲碎成了一块一块!
下一刻,杨冽几乎把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他把腿从树干上放下来,真是凭着脑门一热的冲劲儿豁出去了——他竟然当着孤月的面违抗命令,不管不顾地径自站了起来。
他的身高要比孤月稍高一些,背对着阳光站在孤月对面,高大的身体甚至给人了一种几乎要把调教师全然笼罩住的错觉。
他看着孤月那双此刻读不出半点情绪的眼睛,良久,长长地吐了口气,坦然的面对着孤月,语气恭敬无比,态度也坚决无比地低声说:“对不起主人,奴隶做不到,也忍受不了。”
闻言,孤月带了几分妩媚的眸子轻飘飘的在杨冽全身上下转了个遍,方才笑道:“很好,我猜你也是做不到的。”
杨冽的呼吸一滞,看着孤月的眼睛,不明所以。
——既然知道做不到,为什么还要求?难道就只是为了满足恶趣味,故意找借口磋磨人吗?
杨冽的疑问虽然没有出口,但表情却不加掩饰,孤月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并没有要对他抗命发作的意思,可下一瞬,他却顶着这么一张淡漠无害的脸,突然扬起手,脸上的笑还没消失,一巴掌已经狠狠的打在了杨冽脸上。
这一巴掌没留一点力道,杨冽被他打得踉跄,仓促间虎牙磕破了唇rou,重新站稳的时候,顶着脸上四道鲜明指痕,撕裂的嘴角有一抹血痕已经悄然落了下来……
孤月声音渐渐冷了下来,“刚刚我给你反悔的机会,是你选择放弃了。看来,我第一课给你上的不够深刻。”
话落,孤月狠狠的一拽拴在杨冽脖子上的铁链,抬脚快速的往回走,他声音冷漠,态度却始终不以为意的轻松,“你不是要反抗吗?现在就可以反抗或者袭击我,这段距离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你跟我回到了调教室,你将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在后面被孤月拽的非常不舒服的杨冽听到这话,理智快速回笼,心里就跟着猛地一沉。
经过了血泪史般的第一课后,他很了解孤月的手段,之所以再次在这种公共场所反抗他,实在是因为自己当时真是受不住了。在收到外界巨大的打击之后,几乎是本能的,自尊和高傲统统从理智的压制下跳出来,几条件反射性的在遇到外界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