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伸手覆盖在了杨冽的后脖颈处,修长细致的手指顺着平滑圆润的脖间曲线一路向下,动作缓慢轻柔而坚定,虽然没怎么用力,但杨冽可以确信,身上的那只手掌,他甩不开。
调教师脸上是一贯的懒散妖冶,银色的长发伴随着他的动作落在杨冽肩头,让本来就紧绷着的皮肤更加敏感……
孤月把身形压的更低,口中shi热的呼吸直接打到杨冽的耳朵上,引得年轻的身体一阵生理性的轻颤,“还记得你以前是谁吗?还记得你以前是什么身份吗?杨冽——鼎鼎大名的杨氏集团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东家,现在却沦落到像条狗一样跪在我脚下摇尾乞怜……”
柔软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在杨冽的脊背上滑动,灵巧而刁钻的抚摸带着一点挑逗的味道。孤月一边细致的观察着杨冽每一个细微的反映,一边不以为意地眯着眼睛笑着继续说下去:“你知道,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如果我想要,你现在跟那些任人予取予求的荡妇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大张着双腿,迎接男人的欲望——”
孤月说的是杨冽如今最不想回忆的过去。
他已经逐渐习惯了暗无天日的深渊。站在地狱里再回想光明,只能让一切都在遥不可及中变得更加痛苦,所以他极力回避那已经恍如隔世的曾经,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再被过往的记忆束缚的时候,孤月却强行又把那些尘封的画面扯出来,血淋淋地拎到了他眼前。
他曾经鲜衣怒马潇洒恣意,匐匍跪地任人践踏。
天地之别的身份转变,没经历过的人,根本想象不出那到底有多痛苦熬人。
杨冽最开始的时候还能强行给自己洗脑尽量去忽略那些被调教师几句话勾起的回忆,可当孤月最后一句说完,他却猛地闭上眼睛,再也没办法假装不在意了——因为他知道,孤月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只要调教师想,就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而他所能选择的,只不过是要咬牙忍耐的顺从着接受,亦或是拼死反抗后被强迫的妥协。
从调教开始的第一天,他就知道,哪条路都不好走。
两害相较,他只能咬牙忍着,选伤害较轻的那一条。
孤月本来从不提他身世,他以为调教师不在乎,直到今天才知道,之前不说,是因为没到时候,没有必要。
而当调教师突然提起,他才发现,原来一切都那么难以成胜。
他努力让自己维持着原有的姿势跪在孤月面前,努力的忽略在自己背上上下游走的手指,努力的让自己听清楚孤月所说的每一个字,努力妥帖的堪堪掩藏着难堪,虽然,这一切都让他那么痛苦,可调教师的话不会因为他的难堪和痛苦而停下——
“当你曾经头顶光环被众星捧月的时候想不到会有今天吧?当你屈膝跪在一个男人面前、而他可以肆意玩弄、蹂躏、伤害你的时候,当你的身份不再显赫,人格不再尊贵,不再享有权力和地位带来的一切优待,失去一切保护色的时候——冽,你是什么感觉?”孤月把头向杨冽的耳朵压的更近了,每一次呼吸都向一次暧昧的挑逗,灼热的气息甚至把杨冽的耳朵都染红了,而当孤月再次开口的时候,那原本红润诱人的颜色迅速的从杨冽的脸上退了下去。
“接受调教时间也不短了,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清楚,你的身体非常敏感。以前曾经站在高处俯瞰别人的时候,冽一定不会想到吧,像你这么敏感的身体,天生就应该是用来服侍男人的。我说的更直白点,就是——天生的贱货。”孤月一字一顿的把后面五个字说出来,他声音极轻语速极慢,每一个字撞进杨冽耳朵里,却字字声如洪钟似的,几乎撞碎了他的耳膜……
杨冽拳头攥到两条手臂都是抖的,孤月却仿佛看不见他强自按捺的样子,菲薄讥诮地轻笑一声,径自直起身,转而在不远处的贵妃榻上坐下,勾勾手指,示意杨冽跟过去。
没有起身的命令,杨冽只能在孤月身后跟着爬行。
孤月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脑子里回荡着,几步远的距离仿佛看不见尽头,他一步步都仿佛走在刀刃上,短短六七米的距离,他仿佛被看不见的刀子割得疼痛刺骨,遍体鳞伤……
可孤月根本不管他是不是受得了。那看上去柔滑饱满泛着水光的淡色唇瓣一开一合间,说出的话越发的刻薄毒辣起来:“看看你的身体,年轻,有活力,肌rou的线条完美到可以到展馆去展览——这么多年的保养和锻炼,现在倒是便宜了那些即将要干你的人。”
孤月盯着在身边重新跪好的男人,看他低垂着头逃避地闭紧眼睛却还在轻颤的睫毛,事不关己的凉薄笑容忽然微微泛起了冷意,“我这些羞辱性的字眼儿,还都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如果是那些谋划着把你送到这里的人,他们想要羞辱你,说的话只能比我刚才说的更有过之。但是话又说回来——”
说话间,孤月突然招呼也不打一个地一把握住了杨冽的分身,或轻或重的撸动起来。他指尖缓慢地刮过顶端的褶皱,杨冽这段时间以来被调教得越发敏感的身体,本能完全违背主观意识,几乎立即就有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