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光应该还可以,”薛玺前后检查了一下,“墙壁是年代问题有点薄,你晚上会不会睡不好。”俩人说的根本不是一个问题。
脑子里放了几颗白砂糖。“没那么娇贵,就睡两晚上而已。”
校庆仪式在学校Cao场举行,就着太阳升起和山区的光照,山区的校庆比较简陋,单调的舞台搭建带唯一的音响,两边依次摆放着各年级班级同学自制的祝贺板报,简单的布置却洋溢着丝丝暖意。薛玺趁着空闲时间仔细浏览了板报,看到了山区孩子的淳朴而简单的愿望。
当天的校庆结束之后,作为援助小学每次的庆典都有重要环节,就是各援助机构或企业代表隔天去学校周围种树。这在其他学校不常见,但是南宫佳似乎习以为常,“我们合作的很多学校都在偏远山区,很多少数民族,学校多是占用了山林修建的,于是形成传统,碰上校庆等节气,就一起去山里种树。”
晚上所有援助代表在学校聚餐,食堂按照当地饮食习惯准备的晚餐,食堂工作人员很多就是当地村民以及家长,有些家长提供了自家的菜肴,吃的也不是大围桌而是学生一样的分餐制,但端上来的菜肴和米饭,让薛玺感到了莫名的热忱和满足。
南宫佳和杜梦早就习惯,一边吃饭一边和周围的领导老师搭话闲聊,薛玺看着南宫佳不紧不慢的聊天,脸色平静,语气淡定,一下和记忆中那个朝气蓬勃永不停歇的小豆丁剥离开来。
晚餐结束,南宫佳和薛玺决定散步回酒店,距离不远,一路有路灯,并不亮堂,在朦胧的夜色中透着橘色光晕,夜晚的山区有雾气,路上的光圈,漂浮的光点,透着属于山区的静谧和微凉。
南宫佳问薛玺,是不是和来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薛玺同意,活动不一样,见到的人不一样,见到的南宫佳也不一样,“你是怎么参与到这种活动中的。”
“最早坎哥在部队的时候,八斤想来,我来了之后就觉得可以做点什么。”三岁的八斤来到陈坎部队之后,经常在驻地周边的村子里玩,就像当年南宫佳在鲜岛一样。回澳洲在讲述过程中,南宫佳觉得村民的学校环境和自己以为的不一样,也是来到了当地。结果,见到之后就开始了自己可以做的事,然后有一就有二,“最早,我看到有些孩子有画画天赋但没纸没笔,就捐赠了一些,渐渐收到孩子们的画作为答谢,挂在画廊有人开始问,就开始联系澳洲的一些资源进行嫁接,七彩就是嫁接澳洲华人的公益机构,我作为这个项目的运营人,但实际上Cao作多的是卫巷和司进。”
晚上有点凉,南宫佳不自觉哆嗦了几下,就披上了薛玺的外套,外加牵住了手。南宫佳个子小但手不小,巴掌大手指长,指节有点粗,虽然不练防身术后的茧子褪去,但绝不算纤纤玉手。
挣脱了几下,薛玺紧紧抓住在手心捣乱的手,“没嫌过,不嫌。”手慢慢安分下来。
“薛玺,”南宫佳觉得牵住的手抖了一下,“我们中间隔了小十年,你就不怕我变了吗?”
“我怕,”薛玺声音有点低,“但更怕你不在。”
隔天要去种树,需要起很早。往常南宫佳都不定闹钟,反正晚上都睡不深,但这天早上却是在薛玺的推搡中醒的。南宫佳就着他准备好的牙膏牙刷赶紧洗漱,临出发才发觉他脸色不对。路上低声打探了几下没问出结果,南宫佳就被种树的事儿给吸引过去了。
在太阳没升之前,众人将本批次的树苗种好,依旧挂上自己的祝福牌,南宫佳这次落款偷偷写上了“南宫佳&薛玺”,看着远处也在挂牌的薛玺不自觉微笑。
既然有车和司机,三人踏上了回去的路程。这次杜梦和南宫佳一起一路睡回桡城,薛玺依旧一路笔记本看回桡城。
第22章
南宫佳没想过回桡城最先迎接她的是一场盛大的晚宴。
请帖是直接送到梦里有帆的,下请帖是正嘉集团,邀请有帆参加集团一年一度的客户答谢会,杜梦司进卫巷众人看着有些奇怪。
请贴上的烫金字眼着实烫眼睛,南宫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薛总,你们有收到这个请帖吗?”
薛玺一脸淡定,“没有,我都是亲自电话邀约。”
“那为什么没有给我电话?”南宫佳摇头,“看来身份不够,所以我不去没关系。”
“他们打电话来,你电话回绝就更不会去了吧。”薛玺点破。
“可谁会乐意邀请我参加?”南宫佳不解。
薛玺分析,“我也猜不透谁会邀请你参加,不过帖子直接递到你们公司,约莫是你不愿意也可以派其他人参与。”
这个邀请方式真委婉,可惜南宫佳喜欢打直钩拳。奈何活动前一天南宫佳的决定被改变了。陈坎告诉南宫佳,根据鲜岛那边朋友的小道消息,近期宫建业手里的几座矿山因为环境问题被环保部盯上了,“这次客户答谢会,恐怕是个信号。”
答谢会在桡城的会展中心举办。
南宫佳、杜梦一行人达到现场的时候人声鼎沸,看排场,不说桡城的知名企业,恐怕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