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潼一开始甚至都不知道花解语已经回来了。他白天忙学业,晚上睡得沉,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看不见花解语,乱七八糟的梦也少了,眼睛闭上再挣开就是天亮。
只不过偶尔还是会心不在焉地想,这婊子羊入虎口,也不知道回来的时候下面会不会被Cao烂,还是多年卖身已经有了韧性,今晚Cao开了明晚还能用。从以往晚上他叫的撕心裂肺第二天还能一瘸一拐起来的顽强劲看来,应该是后者。
花解语回来时他恰好放假,不必去上课,正在水池前清洗碗筷,感觉一具柔软的身体靠过来,花解语向他伸手:“我来洗吧。”
“不用,快完事了。”他有点不自在地躲开一点,花解语看出来他不想跟自己有身体接触,低下头乖乖退到一边,不碍他的事。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花潼看得出来他有身孕了,虽然没显怀,但手下意识交叉护在小腹,低头时眼睛紧盯着,脸上隐隐有些母性的温柔气息,这些细枝末节是藏不住的。上一次难产后不过几个月又大了肚子,对他必定是亏空,可从花解语的脸上看不出埋怨,相反全是对这孩子的期待。
不过是一个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杂种,也值得他这么上心?
花潼告诉自己,他不过是为了钱,只要顺利生下孩子他就有钱拿,自然对这个孩子视若珍宝。然而心里总归往些不该想的东西靠,比如,花解语怀着自己的时候,有没有这么上心呢?
他看到花解语用手不自觉地抚摸肚子,心里一阵烦躁,把洗好的碗筷重重撂回去,走的时候肩膀撞到了花解语,后者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倒了下去,眼看着要磕到青石板,又被花潼一把捞了回来。
花潼又是惊慌又是害怕,花解语要是倒下去,不光没钱赚,还有一尸两命的可能,他下意识把人拽的过了一些,直接靠到自己怀里。胸前鼓胀的rurou隔着衣服摩擦他的胸膛,呼吸打在脖颈上,发丝痒痒的扰乱他本就不平的心绪,花解语惊慌之下本能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仰头看他时仍是惊魂未定。
“……太吓人了。”他还没缓过神,站稳后抚摸自己的小腹,“差一点就要磕到宝宝了。”
宝宝,他这么称呼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也太亲昵了,明明是生下来换钱的孽种。
“你会养这个小孩吗?”
“不给我养的,老板们不同意。”花解语说,“我想到时候打听送到哪里,给他送点小衣服什么的。”
花潼忍不住讥讽,“你自己都这样了,还管别人的孩子?”
“这怎么能是别人的孩子呢,这不也是我生的孩子吗。”花解语怕他生气,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脸色,“都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都疼。”
他其实想说,花潼也是他的孩子,这个胎儿也是他的孩子,都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宝”,他都一视同仁地照看。但是听在花潼耳朵里,就是自己要跟这个孽种相提并论,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他冷下脸绕开花解语,又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当晚花解语给他打了水,让他洗个澡。花潼本来是不想出房间的,但是暑天确实炎热,不洗干净总觉得身上黏黏的不舒服,花解语献殷勤难得献得很是时候,他就没推辞,让他费劲地把水抬进来。
让一个孕妇抬水已经比较吃力,花潼就没再为难他,自己搬了浴桶过来兑水。花解语看他脸色还算好看,大胆的试探着伸手进去试了试水温,告诉他好了。
他难得穿了件像样的老式旗袍,开叉到膝盖,露出光洁的小腿,身子裹得窈窕动人,只有小肚子软软的堆起一层rou,弯腰时格外明显。他让花潼洗澡,自己却浑身汗透,给他放下毛巾肥皂就准备出去。
花潼像是鬼附身一般,不由自主地把手里的一盆水浇到了花解语俯下来的身体上,把他淋得shi透。
“潼潼!”他猛地站直,从头到脚都滴着水,无措地看向花潼,“怎么了?”
他当然不相信儿子是故意想把他淋shi好让自己看的更清楚点,衣衫下ru房的轮廓,shi衣服凹陷下去凸显的tun缝和bixue,甚至腰上那点无伤大雅的软rou,都是好风光,看一眼会觉得心情大好的程度。花潼也是一脸无辜,甚至有点不耐烦地说自己没抓住,手抖了。
“那,那你先洗,妈妈去换衣服。”
“不用了。”花潼看着他的表情,若无其事地说,“就在这里洗吧,不然容易感冒。”
他根本不管花解语同不同意,就解了衣服赤条条地下水。花解语被他麻利的动作吓到了,下意识捂了眼睛转过头去。
“这种事情你还见的少吗?”花潼问,“才说过我是你肚子里出来的,现在又跟我不认识一样。”
花解语想说客人也不是上来都脱光,大多喜欢衣着整齐,看他衣衫不整的样子才舒服,但是身为母亲跟孩子说这些未免不妥,他就嗫嚅着说儿大避母,花潼已经十八岁了。
花潼看他已经有些动摇,给他加了最后一根稻草,“我长这么大,你都没给我洗过澡,帮我擦一下背总行吧?”
上钩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