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想歪了……呀、呀……我们……我们集恶道有一门妙法,能把……能把鸡巴做成角先生,比……
比在活人身上还要威武百倍!我……我恨死你啦!夜夜都想剁了你的脏东西,做成……啊啊……做成……啊啊啊啊……“”听起来挺厉害的嘛!“
亏你编得出这幺长一串——其实他真正佩服的是这个。
“本来就很厉害!比……比你有用多啦!”
耿照以为自己看透了她。直到此刻,才发现他对她其实一无所知。媚儿等不到回答,面上的酡红慢慢褪去,咬牙轻道:“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希罕。小和尚,我早说了,有一天你落在我手里,我会挑断你的手脚筋、穿了琵琶骨,废掉你一身的武功,让你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场……”“还有割下来做‘角先生’。”耿照提醒她:“……贵门有很厉害的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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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阿兰山。莲觉寺。庆喜院方才入夜,庆喜院周围便空空荡荡,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这里地处偏僻,平素白昼间也少有人来,才不到三五年的光景,门口便生了寸许高的杂草,几近荒废。平地里忽的起了一阵风,打着旋子,卷起地上的尘土,将地上的枯草刮折,直打的窗棱子噼啪作响。这风又Yin又冷,吹入院中的佛殿上,直吹得人脊骨发寒。殿中未点灯烛,黑漆漆的甚是可怕。忽的一声,一股碧焰自殿中升起,被Yin风拂过,火焰跳动着,发出绿油油的光芒。殿上的阿难像被火光一照,脸上满是绿莹莹的光,平日里的慈悲宝相到此时有着说不出的Yin森怪异。
火光一起,四周便响起一阵阵嗡嗡声,初时不过是蚊蝇振翅般的细碎声音,慢慢的越来越大,听入耳中生硬平板,不带丝毫感情,却是寺中僧人念诵《地藏菩萨本愿经》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打头的是一盏白骨红灯,被高高的挑在杆上,由一名鬼卒持了,在前面挥舞引路。后面紧跟着数十个身穿青衣的僧人,人人低首念佛,手中提举着一盏碧绿色的小灯,亮出无数点鬼火,远望犹如夏夜的萤火虫,排作两行,整齐的向殿上行去。
此时殿上早已抬上了一张诡异巨大的白骨座椅,一人正斜靠在这张雪白长骨拼接而成的王座上,似是感到无聊又似乎有些焦急,掌中的铁笛划过椅子上的巨大鲨齿,发出刺耳的声音。这人身材高大,双肩高耸,满面的油彩遮盖,看不清真实面容,腰悬降魔宝剑,一身官衣绿袍,做判官打扮,却正是集恶道之主,鬼王Yin宿冥。
两旁的鬼火陡然间变作冲天巨焰,将整个大殿都映成绿色,现出众鬼卒的身形,鬼卒们口中啾啾乱叫,夹在众僧当中。穿青袍的众僧,笑容似乎僵在脸上,被灯火一照,说不出的怪异,正是扮作法性院众弟子的白面伤司。
今日的Yin宿冥异于往日,耐心全无,挑灯的鬼卒刚到殿中,还未站稳,Yin宿冥看也不看,暴喝道:“这般时候才到,作死幺!”那鬼卒闻言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还未出声,坐在椅子上的Yin宿冥便一掌拍出,掌中陡然间放出极强的光焰,犹如旭日初升,至阳罡气打在鬼卒身上,他惨叫一声,口中鲜血如箭般喷出,在空中翻出数个跟头,直碰上门槛方才停住,两眼一翻,已然昏死当场。
这鬼王喜怒无常,性子暴烈,为些许小事打杀鬼卒伤司已是家常便饭。但今日开头便打昏一人,并不多见,鬼卒们心知鬼王心情奇差,都吓得魂不附体,趴在那里乱喊乱叫。
座上的Yin宿冥眼瞧着这鬼卒晕在当场,大大出乎意料,脑中一转,心下了然。若换了往日,自己功体未损,这一掌拍出,鬼卒必然脑浆迸裂,骨rou糜烂而死,但现下鬼卒只是吐血昏倒,瞧见胸口微微起伏,却实实在在的并未身亡。
Yin宿冥恼怒异常,冷哼一声,顾不得集恶道的体统,未等六鬼喝喊堂威,便急不可待的舞动袍袖,大喝道:“因果业报,森罗殿前;斩魔剑下,儆——恶——除——jian——”声音虽然洪亮高亢,其中却似乎中气不足,浑不似前几日的Jing神饱满。众鬼卒哪里敢言,待鬼王喊完,一边的大头鬼便紧跟着接上,大喊道:“鬼——王——升殿,罪——魂——拘前!”算是草草升了殿。
“yIn…起云深-段羽,色胆包天-孙二虎,荡修罗李朝西……”
六鬼之一的含冤鬼战战兢兢地展开金卷,照旧唱名,只是声音哆哆嗦嗦,生怕触了霉头,惹恼了鬼王。总算点完三个名字,众僧之中闪出三个人,正是被点到名字的白面伤司,这三人站在殿中依次排开,无声无息,木然的立在中央。Yin宿冥瞧着下面的三人,涂满油彩的面上看不出喜怒,眼神闪烁不定,却是在想自己的心事。前几日Yin沟里翻了船,中了贼小和尚的暗算,不但身子被他狠狠cao干,更被采Yin补阳,偷去数成元功。此刻手上力道减弱,役鬼令神功不复从前,盛怒之下竟然连一个小小的鬼卒都无法掌毙。她出身尊贵,在集恶道中又被当做下代鬼王培养,何尝吃过如此委屈?便是在聂冥途跟前,也终凭着师父的秘传胜了对方。这几日她一想到此处,便暴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