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想歪了……呀、呀……我们……我们集恶道有一门妙法,能把……能把鸡巴做成角先生,比……比在活人身上还要威武百倍!我……我恨死你啦!夜夜都想剁了你的脏东西,做成……啊啊……做成……啊啊啊啊……”
“听起来挺厉害的嘛!”
亏你编得出这幺长一串——其实他真正佩服的是这个。
“本来就很厉害!比……比你有用多啦!”
耿照以为自己看透了她。直到此刻,才发现他对她其实一无所知。媚儿等不到回答,面上的酡红慢慢褪去,咬牙轻道:“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希罕。小和尚,我早说了,有一天你落在我手里,我会挑断你的手脚筋、穿了琵琶骨,废掉你一身的武功,让你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场……”
“还有割下来做‘角先生’。”耿照提醒她:
“……贵门有很厉害的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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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越浦城·某处
“……运启英雄早致君。怪是史书收不尽,故将彩笔补奇文。几句闲诗念罢,引出一段四方纷乱,英雄逐鹿的《玉螭纪》来。话说鸿蒙初开,天地始定,这东胜州的天下,却有五族。那位看官问了,这五族是哪五族?北方的介族、西方的毛族、南方的羽族,东方的鳞族,还有中土的人族,是为五族。这五族争夺天下,只杀的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所幸天心慈悲,眼见生民被难,便要降下一位混一天下的真主,那紫薇帝星落于东方鳞族,其母怀胎十二月,待要生他之时,只见得霞光一道,落于屋中,只映的满室皆红,这婴儿便呱呱坠地。列位看官,要问这位大英雄是哪一位,正是日后扫平群雄一统天下的诸皇之皇,万皇鼻祖,应烛!这应烛……哎呦!”
夜无光摸了摸自己被打肿的手,停住了口,不知道自己哪句话犯了忌讳。他本是越浦城最出名的盲说书人,尤以所学广博出名。今日在茶馆被几个奇装异服的南陵人拉来,说是要替主人解闷,他一时贪图对方开出的高价,便应了下来。
到了地方,夜无光用眼偷看,才知道对方来历不俗,绝非寻常的富贵人家,竟是南陵来的王公贵族。他自幼随一个老乞丐学会了“瞳仁反背”的功夫,说书时专门化装瞎子。找盲艺人说书唱曲的,多半是大户人家的女眷,夜无光相貌英俊,偏巧又是个盲人,大户人家既不担心他说的不好,又不用害怕他勾引女眷,争相请他来说书。
谁知今日运气不好,连换了七八本书,珠帘内的女眷都不满意,茶杯果盘扔了一地。这男女皆宜,经久不衰的一百二十折的《玉螭纪》刚开了头,夜无光便被飞来的果核打肿了手,正自思索,“哗啦”一声,珠帘猛的被掀开,一个高大的红发女郎冲了出来。这女子雪肤花颜、宽肩长身,颇有几分男子的气概,胸前一对ru瓜,衣甲也舒服不住,随着她的行动一阵乱颤,直欲裂衣而出。刚一站住,她便吼道:“他妈的,谁要听你说这些!”虽然是怒吼,但女子的声音却并不难听,别有一番风味。
被女子搞得毫无办法,夜无光只好行礼道:“夜某浅陋,今日所说看官皆不满意,不知看官究竟要点何书?”
红发的女郎想了一下,脸上陡然变的通红,扭捏了一下,女郎一跺脚,怒吼道:“捡些使大刀的招驸马的书来说!”说罢,挺着翘tun,扭腰转身回珠帘后坐下。
被女子怪异的要求差点噎住,夜无光搜肠刮肚,猛然间想起前朝灵音公主招赘刀皇武登庸的故事,清了清嗓子,便述说起来。
一边说,夜无光一边用眼偷看珠帘后的女子,这女子似是对这个故事十分满意,再无茶杯等物掷出。滔滔不绝的叙说了小半个时辰,一丝细不可闻的呻yin却自珠帘后传出,慢慢的呻yin声越来越加明显。到得后来,“啊……哦……”之声渐大,帘中的女郎竟似在自渎。
夜无光压了压被勾起的欲火,嘴里越讲越快,又讲了半刻钟,终于讲到“洞房花烛,公主驸马合卺”。擦了擦汗,夜无光正要讨赏。帘中呻yin声却突然停止,女郎问道:“下面呢?”
“回贵人的话,此书只到合卺,下面便没了。”
“他妈的,刚到高兴处就没了?”帘后一声怒吼,陡然间飞出一物,砸在地上,弹跳几下。夜无光偷眼看去,上面水光闪耀,正是一条刚被用过的角先生。
珠帘纱帐被风带起,一边挂在金钩上,珠帘后的红发女郎衣衫大开,左手正自抚弄巨ru。“刚到洞房便没了,换段专讲洞房的,讲不出来我杀了你的头!”
见到此情景,夜无光脑袋如同被马踢了一般,打从说书以来,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女子,见她又在发怒,显是嫌此书不够香艳,结的又早,想听男女交欢的下流故事。
(那,那便只有和尚书了。)
这东海道佛门不净,僧人多有秽行,说书的便据此编出种种下流故事,专在低三下四的场所宣讲。时间一久,和尚书便成了yIn书艳曲的代名词,富贵人家的女眷,便是连名也羞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