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唯一违背母亲的命令,没给自己留一步退路。
恶心这个词,他听腻了,他想要母亲一句鼓励或是支持。没有也没关系,只要没有那句“恶心”,他还是能坚持下去的。
可童话,就是童话。
他将他的学位证书放在床头,和爱人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
从河里打捞上来的那天,两具尸体水肿,五官难辨。
巨人观。
那样一个说话都带刺的人,安静了下来。一个人抱着猫,便能坐一下午。
一个人的温柔,或是以潜移默化的方式被教会,或是以惨烈的方式,被迫学会。
nainai的温柔,立在两条人命之上。
她后悔了,不想再有一个人踏上和她一样的路。
“nainai。”半夏有些内疚。
nainai帮她,她很高兴,可牵扯到nainai的伤心事,就……
抱歉。
nainai拉过半夏对手,拍了拍。
“我希望你们好好的,我们这些大人能为你们挡二十多年的风雨,剩下几十年的风雨,也不值一提。”
这些话,nainai无法再对她的儿子说,但还活着的人,她会尽全力护住。
半夏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十来岁的小姑娘,自己上学,自己洗衣服,有时候舅妈不在家,便去她楼上蹭饭。
再大点,捶腿揉肩,这小妮子也没少做。
好好的姑娘,她不舍得再没了。
“我还活着呢,怕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家十月(猫)洗澡,洗澡的时候可老实了,吹毛的时候跟地扎脚一样,就是不站地上。
吹干后,还瞄上了我的被窝,被我姐拉走之前,还给我一爪子。
太不可爱了。
我大晚上还得找酒Jing消毒,我这多灾多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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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出现
被挤在外勤人员中间的半沉不愿意了,“我还在呢?我女儿不需要你管!”
被架在半空,半沉也不服输。
左右看看,没一个人理会半沉,两边看管他的人更是拖着直接走。
话已至此,是是非非,不需要他人来细说。
眼瞧着半沉越走越远,nainai拍拍半夏的手,示意她跟上去。
“他给了你这条命,你便需报这一条命的恩。看看就行,不给他好脸色。”
半沉可以不仁不义,到处膈应人,半夏不能。身在这个社会,表面功夫做的要好看。
沉默地点了一下头,将nainai交给白芨,半夏便追了上去。
人都厌恶这世俗,却又逃不脱这世俗。
明明是最违背世俗的人,处处还要顾着世俗。
再回到家,外面灯火通明,屋里客厅的灯也亮着。
四目相对,半夏一句话未说,抱住白芨,头埋在脖颈处。
如果可以,她倒是愿意把生命还给半沉。她想过,可她不能这样做。
舅舅会伤心,白芨会难过。
后果她承担不起。
从始至终,白芨未多说一句话,可她眼中的心疼,是个人都能明了。
她没有身份与半沉争论。
“夏夏,你后悔吗?”
“如果没有抓住你,我才会后悔。”
若半夏找个男生结婚生子,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半沉也不会和半夏撕破脸。
像是知道白芨的想法,半夏在白芨脸侧落下一个吻,“和你从来都没有关系,不是这一次,也会是这一次。”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都在维持表面。
没了白芨,哪天可能因为半夏找不到和半沉心意的人闹起来,可能因为婚礼没按半沉要求来争吵。
走了这条路,就不带怕的。世人的眼光算什么,半夏别的没从半沉那继承到,一条路走到黑的性格,却是全得来了。
蹦哒吧,再多蹦哒两下,画室便和他一点关系都没了。
舅舅想卖了画室。
这是半夏到了警局才知道的事,也是半沉大晚上不休息,出来搞事情的原因。
画室归谁,半夏一点都不感兴趣,以后只要确保半沉活着就是。
“假期的约会我已经设计好了,睡觉吧。”
“嗯。”
彻底没了心情。
半夏一个翻滚,搂住白芨的细腰。没什么是吃豆腐平复不了的,不行就多吃几口。
“好了?”
“没有,好委屈的。”
“乖,我还在。”
这件事怎么可能就此结束,半沉半辈子的心思都用在画室上,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