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那些景区重要吗?”白芨从侧面钻到半夏与平板之间,一副打翻了醋坛子的模样。
收起平板,半夏被白芨逗笑了。
以前多高冷一人,现在撒娇卖萌求关注,还嘟嘴生气,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你好,你美,你最重要。”夸人还不简单,张口就来。
吧唧一口,白芨的醋劲瞬间消失大半。
“明天就放假了,我要好好计划一下,难道你想我和你在屋里蹲七天吗?”
两个人在屋里待七天,白芨不得不承认,还是有点点小心动的,这样半夏的眼睛里便只有她了。
但……
“我陪你。”抵了一下半夏的头,白芨半抱着半夏,同她一起规划。
不出门是好,半夏也愿意了,如果不是为了白芨,她真做得到。但七天窝下来,再好一个人都多少出点问题,熬夜,心情低落,不按时吃饭。
想想就行了,做还是算了。
“有人敲门,”半夏换个姿势,躺在床上,“你去开。我不想动。”
白芨摇摇头,前一分钟还说去哪玩,后一分钟又犯懒,计划是做好了,做不做得到就不一定了。
自己拐来的媳妇,跪着也得宠。
“半夏呢!你们恶不恶心!”门口的半沉敲了半夏的门没敲开,碰运气一般敲了一下对门,没想到还真是白芨家。
这才多久,两人都滚到一屋去了。若是以前,半沉还觉得没什么,可他现在知道半夏和白芨的取向,怎么都形容不出来的别扭。
防盗门半开,白芨的手未松开把手,只要半沉敢闯,她就敢把人夹门框里。“抱歉,我认识你吗?”
半沉对人粗声恶气,就代表他也要想别人如此对他。
卧室里的半夏听到半沉的声音,也走出了门。
“恶心别吐我屋里,门口也不行,我嫌脏。”
半夏的嘴,饶过谁?
气急之下,半沉还真想闯门,白芨一和门,防盗链一上,就看着半沉卡在门与门框和链子之间。
“我是你爸!我养你那么大,你就这样和我说话?”
“人是我妈生的,钱是我舅舅掏的,学习是我哥辅导的,饭是我舅妈做的,除了你那可笑的偏激,你没教会我什么。”
“当然,我妈怀孕时,若不是我舅舅护着,可能就被你强行拉去打胎的事,我不会忘了的,放心。”
半夏双臂环在胸前,满眼不屑。
她不喜欢和半沉讲道理,不论怎么讲,她都吃亏。
最烦的就是这一点。
父亲打骂孩子,在旁人眼中是教育。孩子长大后,但凡对父亲表达一丝不满,都是不孝。
“我那是为你好,两个女孩子在一起,违背lun理道德!”
半沉口水乱喷地吼叫,他是父亲,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而在他眼里,正了八经结婚或是傍个有钱人,找这种没钱没势的,有什么用?
半夏住的楼本就有一定年龄,经过岁月的摧残,隔音效果早已退化不少。
在一楼走道说句话,三楼屋里都能隐约听到。
半沉不要脸的气势惊到整栋楼的人,若能站在走廊往上看,一溜子看戏的脸。
“我不和白白在一起,难不成还找个和你一样的人吗?吃不饱穿不暖,整天为了你所谓的梦想忙碌,却没个方向。”
有梦想不可笑,可笑的是半沉就是只苍蝇,晕头转向,说得好听,实际却没做几件有用的事情。
趋炎附利。
半夏和半沉不同,她冷静异常,连争论都是平时聊天的音量。
“我再怎么不对,我给了你生命,就是最大的功劳!你……哦——!谁打我!”半沉卡在门缝里,进出两难,连转头都做不到,自是看不到身后的人。
接连几棍下去,真酸爽,半沉的惨叫就没停过。
“两个女孩子怎么了?用小年轻的话来说,那叫唯美!”nainai手下有分寸,棍棍打在xue位上,又疼又让人看不出棍印。“你要是恶心,我也不介意给你扎两针,我针都带下来了。”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nainai人老,心未老,对付半沉这样的人,绰有余裕。
“你谁啊?”
“小夏叫我nainai,你说我是谁?”
“我妈早没了!”
“你还咒我,不孝子啊!”
半沉来一句,nainai堵一句。不是比嗓门吗?nainai这辈子就没输过!
周围人看的是一头雾水,想上手,又无从下手,清官难断家务事,实在不行,只能报警。
半沉的嗓子好坏,半夏是一点不担心,但nainai年纪大了,多来两句,便能听出几分嘶哑。
也不管还卡着门的半沉,半夏倒水便让白芨打开门,给nainai送水润嗓子。
“nainai,别和无关紧要的人废口水,多喝点水,温的。”半夏边为nainai拍背顺气,边将水送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