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秦渊的无理高价,货品被迅速扫荡干净,竞拍会提前结束了。
零九与分守各处的同僚们稍作交流,均是一无所获,不由感到费解。
说来奇怪,他们此行虽要捉拿叛徒,却未有分坛提供的任何情报,连殷舌的衣着相貌都知之甚少。请示主人,答复也只是简单的一句“听令行事”。
零九有些困扰,但他没再多问,遣人安排好内窑交付的物件后,便随主人回了旅店。
二人的速度并不慢,可已经有客在等着他们。
是那个高台上挥鞭的女子。
近处看,她的容貌愈发明艳夺目,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含娇带媚地落在秦渊身上,也不说话,只抿嘴一笑,流露出的风情就足以勾走天下大半男人的魂。
秦渊瞧见她,脸上却无半点惊讶,竟似对她的到来早有预料一般。他停下脚步,注视女子半晌,突然开口,却是对着零九道:
“去周围转转。”
这便是不需他从旁待命,要与她私下交流的意思。零九警惕地盯着女子,欲言又止:此人来路不明、身份莫测,他如何能任其与主人独处?
秦渊听他迟迟未动,皱眉看去。
零九踌躇片刻,无法,只得告退,心中的忧虑却升至顶峰。
主人似乎与她相识,但若是圈套怎么办?或者陷阱?埋伏?她会不会趁主人不备做些什么?
主人为什么不让他跟着呢?
零九有些低落。他在旅店周围巡查了一圈,又在街上游荡了一会儿,实在无处可去;与小贩买了包饴糖,却没有吃掉的欲望。
熬了约莫两刻钟的功夫,他终于忍不住,咬咬牙,运轻功悄然跃步至房间窗外的树梢,只想确认下主人的安全——
——却正看到,女子高举一柄短匕,猛地朝秦渊刺去;而秦渊毫无反抗,竟就站在原地任她施为!
“!!!”
零九骇得目眦欲裂,一把将手上的包袱掷出,内劲灌注,让那纸裹的糖块瞬间坚硬如铁,重矢一般破空射向女子!
女子闻声抬头,却躲避不及,只得强行收刀回挡,顿时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砸得蹬蹬后退几步,她倒也镇定,蹙眉瞪了零九一眼,便转身逃走了。
零九顾不得去追,慌忙从窗户冲进屋子查看主人的状况。
被他干扰,女子一刀刺偏,仅划在秦渊左前臂;然而伤口深紫泛黑,却是个有毒的样子。
零九心焦如焚,礼节身份都抛诸脑后,一把将秦渊摁坐在床上,抓起他的手臂便开始挤压伤口。许是受毒素影响,黑血只缓缓流出;零九急得冒汗,索性跪在地上,捧着主人的手臂上嘴去吸,效仿处理蛇咬的方法一口一口把毒血吮出来吐掉。
发生了这样的变故,秦渊的神情却毫无波澜,仿佛被刺受伤的人不是他一般,只静静地盯着零九,眼中晦暗幽深、思绪难辨。他看着零九跪在他面前,焦急地舔吸他的手臂,看着已经变得鲜红的血ye沾满零九的嘴唇和下巴,甚至流进脖子里……
他突然伸出右手,像是要替零九揩掉溢出来的血ye似的,抚上他的颈项。
零九察觉到主人手指的触感,先是一惊,然后颈rou便倏地一麻,食道放松,竟就这么不由自主地将嘴里的血吞了下去!
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怎么……怎么会……
药叔告诫的一切瞬间涌入他的脑海,震得他耳畔嗡嗡作响。他僵在原地,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身体畏冷似的发起抖来。晃动的视野里,他仿佛看到主人轻启薄唇,说了什么,然而他的听觉宛如失灵一般,无法接收、难以理解。
但雌蛊不容他怠慢。剧烈的、胜过往昔任何一次发作的痒意在他体内爆发开,他的一腔女Yin、整个女xue连着里面从未有人造访过的某只yIn器,都好似突然有了生命,收缩、蠕动、绞缠,疯狂地想要东西进来。
极痒!极热!极空!
零九险些呻yin出声。他本能地按上自己的小腹,用力地揉,可汹涌的痒意藏得那么狡猾、那么深,只有男人的大鸡巴才挠得到!
太空了……太空了……一时间他的神智几乎被灼烧殆尽,脑中满是无意义的欲念。他真的好想要主人啊,他想要主人填满他,撞坏那里!
然而他怎么说得出口?他怎么能就这样将自己瞒了二十三年的秘密袒露在阳光下,将那口放荡的、畸形的女xue剥开来,赤裸裸地让主人看?他怎么跟主人说,他是如此地、如此地渴望他,渴望到为他服了雌蛊、用了yIn药,渴望到舔了他的血都要发情,从身体到灵魂都只想将他包裹,想要吞他的Jing尿?
他不敢说。但秦渊没有太多耐心。
男人抹掉指尖上的血,垂眼端详跪在他脚边的青年良久,只等来一片沉默。于是他叹口气,轻柔而坚决地拂开抓着他左臂的手,站起身,向外走去。
正待迈步,却又感到袖子一紧。是被零九拽住了。
“主人……求……求您……抱、我……求您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