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零九收拾着Jing斑点点的床铺,已经有些麻木,甚至走神思考待会见到主人时默背哪段武诀能帮他保持大脑空白、没有表情,不因想起梦中之景而脸红得教人看出来。
然而他才刚迈进饭堂,就遇上值夜班的兄弟赶来汇报,说主人决定下山,命他抓紧时间准备。
零九一惊,连问详情,方知收到急讯,疑在升州分坛发现叛变长老殷舌的踪迹。
殷舌此人,是前教主早年留下的旧部。零九未曾与他打过照面,仅听闻其脾性乖张无常,行事Yin狠诡诈,因不满秦渊继任后对他的严厉管束,卷了一大笔银子叛教而出。据传,他的武学另辟蹊径,走的是yIn毒双修的路子,一则yIn功,一则毒功,以毒助yIn,以yIn养毒,把这两门邪术练得登峰造极,当世无人能出其右。
也正因此,若要捉他,需得进入最上等的烟花之地,投身最放荡的yIn艳乐事,盯准最受欢迎的魁首名ji,才有觅见其动作的可能。
升州依秦淮而建,虽不比都城繁华,却有本朝最大最好的青楼;现下适逢桃李三月,人心浮动、春情勃发,这位以色欲滋养功体的前长老活跃起来、露了马脚,倒是很讲得通的事。
零九思绪飞转,谢过同僚,随手抓个馒头,使轻功回卧房装好行囊,再从待命的暗卫中挑了几个得力的组成小队。升州地远,也不知何日能归,他便又与副阁主们交待清楚工作,只当自己是寻常出任务。
却不想,这一去将怎样改变他的生活。
***
升州,君子楼内。
零九匿在房梁的Yin影里,与兄弟们比过手势确认四周无异样后,才安下心来注视着主人。
这是他们在此蹲守的第七天。
所谓君子楼,并非什么习六艺、养九思之处,而是那花柳地、温柔乡。至于缘何与“君子”扯上关系,据说是因装潢素雅,环境清幽,莺儿们皆才貌兼得,连最正派的君子也可来消遣享乐、轻松一番,故而得名。
懂行的人却知,这小楼除了明面上的合规生意,私底下还有个不入流的“内窑”,专经营大尺度的买卖,极尽荒yIn秽乱之能事,号称任怎样的正人君子来了,都要让他放飞自我、兽性毕露,撕开礼义廉耻的伪装,做个实实在在的男人。
凭借分坛的Cao作,秦渊拿到了内窑的通行牌。而今日,恰是一季一度的竞拍盛会开始之时。
为避人耳目,他做了些伪装:眉峰揉淡,眼角拉垂,鼻梁画塌,脸廓调圆,又缩了骨,换上寡淡普通的灰布衣衫,显出个平凡无害、单纯老实的样子。
不过,在零九眼中,主人的举手投足间依旧带着那种令他心折的气质,霞明玉映、渊姿岳韵,一如初见。
他时常觉得,能这样看着主人,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事。能成为主人的暗卫,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好运。毕竟,还有什么位置可以离主人这样近,可以这样长久地、尽情地凝望主人,可以这样不加掩饰地将全部目光都投注在主人身上呢?
(还不够近,他的心小声告诉他。但他选择不去听。)
一声鞭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瞥向用于展示的高台。
这一瞧,倒令他疑惑起来:那竟是在施刑!
挨打的是名壮汉,剑眉虎目、高鼻阔唇,一身铮铮腱子rou浑如铜铁铸成,端的是个极阳刚极有男人味儿的长相,此时却被紧缚在直插入地的立柱上,被人剥得不着寸缕,连体毛都刮得一干二净!
再看那挥鞭的,居然是位美娇娘,模样俏丽、身段玲珑不说,一柄乌黑长蛇也耍得游刃有余,次次都Jing准狠辣地在男人蜜色的肌肤上留下高肿的红痕。只是落点颇为怪异:ru头、小腹、腿根、tun部,甚至Yinjing……Yinjing!他所见过最残酷的刑罚也不会打在此处。那岂非太重、太侮辱人了些?
可最让零九震惊的,还是大汉的反应。男人脸上,尽管痛苦遍布,却满是红chao,嘴里断断续续地泄出呻yin;腰肢扭动,与其说是挣扎,不如说是难耐,胯间一根光溜溜的大屌竟已全然勃起,无助地朝天指着,愈是被重击,愈是颤动着吐出前ye,直像狗撒尿一样,把地面都淋shi一小块——真真是个爽到失了魂的样子。
怎会……如此?这难道不是受刑、不是折磨吗?零九的脑中一片混乱,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男人状貌凄惨的Yinjing上。
……被打在那处,是什么感觉?
没可能,他不会允许别人这样凌辱他。他只听主人的命令。
但如果是主人的话,主人,用鞭子……
他打个哆嗦,不自然地夹紧双腿,两颊连着耳朵都热得发烫。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恰在此时,女子一鞭抽在大汉张开的马眼上,让他哀嚎着痉挛泄放,这才罢手,转而对看客们一行礼,介绍起货品来。
原来货品便是那长鞭,连带着男人一起,都可以竞价。据她所说,这鞭子是拿鸦鸟最细嫩的绒羽一点点攒好,再于yIn药烈酒中浸润九九八十一天而成,因此驯奴时既有鞭痕美感,又不伤内在肌理,还可以留下无尽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