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李君佾有些意外,但这不是小事情,他有些担心,“我不行吧?”若是办砸了可怎么办才好?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以?你这孩子就是有些缺乏自信了。就这样决定,等回了南海郡,就你来办。”孟茯心说等着这边的事情结束,想来这李君佾多少也能磨炼出些东西来,总不能还似一个小白一般吧?
何况当初银杏路那边的小伽蓝寺,他也是跟着出力了的,到时候自己再让杂货铺子那边几个小管事跟着辅佐,自己得空再看着些,想来是不会出岔子的。
李君佾见孟茯就这样交托给自己,只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有重。但也晓得孟茯见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而非若飞他们,并非是自己有这个能力,而是她分明就想培养自己。
这让李君佾不禁想起了当初离开京城的前一夜,外祖父将自己叫到跟前去,说了许多话。
其实那时候他觉得,外祖父他们着实是想多了,如今自己是个庶民老百姓,父母都在皇陵边上过着清苦日子,不得出头,更不要说是自己了。
所以祖父的那些话,他当时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点头答应,以慰他老人家的心。
只是现在他想起来,尤其是听到孟茯给自己说的这些事情,他忽然就有了斗志,如果真有那么一日,大齐的孩童都可以免费读书,所有的老百姓们看病都不需要自己花费银子,那这一年死亡率不知道就要减少多少了。
他有些心动,想要看一看到时候如果真是如此盛世,那天下的老百姓们岂不是喜开颜?
这时候忽然又听孟茯问了个与眼下话题十分不相干的问题,“你知道为什么明明辽国金国,他们经济和文明都被咱们远远甩在后头,但为何仍旧还能随意踩踏在我们的头上么?”
李君佾摇头,满脸不解。因听到了刚才孟茯说的那些惠民建议,所以现在对孟茯接下来的话,也充满了期待。
“因为大齐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很多事情认为只有男人才能来完成。当然我也不可否认,男人所能做的有些事情,女人的确是做不到的。”毕竟这生理结构上男女就不一样,就如同女人能生孩子,而男人不会是一个道理。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女人与男人一样有着聪明的脑子,只是可惜女人从小接触得到书本的人太少了,脑子没有得到开拓,思想自然没法进步,遇着事情想不到好的法子。”
孟茯说到这里,想是话说得太多了,竟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伸手要去倒茶。
那李君佾见了,手快先给她倒了半杯呈上,“姑姑您喝茶。”
孟茯结果茶盅,点了点头,仰头一口豪饮而尽,然后继续说道:“男主外女主内,其实不是女人在家带孩子做家务那个样片面的意思,这内外之说,不过是男人不如女子感性,女人不如男人理智,所以遇着大是大非的时候,一般是男人来做决定。仅此而已,但不能因此就认定了女人的能力只能管些小事情,你看人家金国辽国,女人也打猎遛马,男人做的许多事情她们也能做。”
说到这里,又朝听得满脸认真的李君佾问:“你觉得我厉害么?”
李君佾连连点头,夸赞的词语丝毫不吝啬,末了还道:“姑姑是侄儿见过这天底下最为厉害的女人了。”说一句大不敬的,便是历来什么贤德仁厚的皇后娘娘或是太后娘娘们,都不如姑姑这般有本事。
然孟茯却摆着手摇着头,“不不不,我并没有多厉害,只是我看的书多,开拓了思想,所以我想得也多。如果天底下的姑娘们没有被限制于只能看女诫,那么她们其实和我一样,甚至是更厉害。你们觉得我厉害,不过是因为没有人拥有与我一样的成长环境罢了。”
倘若有,自己就是个小菜鸡。
当然,她也占了穿越的先机,就比如提出的很多惠民制度和经营理念,其实都是照抄先人前辈们的。
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她还有个特别尊重自己的夫君沈夜澜,如果没有他全心全意的支持和信任,孟茯的商业王国也不会拓展得这么顺利这么快。
所以这与身边遇着什么男人,也是有着莫大的关系。
“那姑姑的意思,往后如果真做到能让孩童们免费上学的时候,是不是也要有女子书堂?”李君佾问。
孟茯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这个意思么?自然是颔首应道:“对啊,你想想如果让姑娘们从小读书,往后她们有了出息,男人出门在外,家里遇着什么事情,也就不会手忙脚乱,可应对处理了。这还只是其一好处,再有她们也读书,懂得许多道理,那孩子也不单单只能指望着孩子们的父亲回来教授或是检查功课了。”
其实好处还多着呢,但孟茯不用给他一次举例那么多,往后有的是惊喜。
何况说多了,他这会儿本来接受的新知识就不少,哪里能一下消化得过来?
孟茯还拿自己杂货铺以及各工坊来做比喻,“你看我这手底下女管事其实也不少,个个都是会读书写字做账本的,轻巧活儿不用下苦力,月钱还高,做五休二,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