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州眼前黑黢黢的,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一双柔软的手贴着他的眼皮,触感温热,浅浅的清香萦绕鼻尖。
不用多想,他猜到了这是谁。
余时州沉默了下:“你来了啊,我女朋友今天不过来,我这一天时间都是你的。”
啊?
陆知欣手指有点僵,事情的走向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听不到回复,余时州不怕冷场继续说:“想玩什么游戏你尽管提,或者我们出去玩也行。”
他抓住她的手,暗示性的捏了捏。
陆知欣气鼓鼓,低下头牙齿含住他脖颈上的一块皮肤,泄恨般咬着。她咬了一下,没立即松开,牙齿还在一点点施加力度,疼痛加倍。
余时州“嘶嘶”抽气,张嘴求饶:“欣欣,别咬。”
陆知欣还是不解气,抽出一只手,揪了揪他的耳朵。
余时州诚恳地认错:“我能不知道是你吗,开个玩笑。”
☆、高二
陆知欣明白被玩了,憋屈的不行:“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两只纤细的胳膊勾住他的脖颈,音调平,无波无澜地问他。如果答案不满意,胳膊收紧不小心束到什么东西可不怪她。
余时州身子转了一个方向,仰头望着她,面上是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态:“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陆知欣等了半天得到这么一个答案,顿时觉得刚才的举动好傻/逼,或者说,从选择蒙他眼睛那一刻就错了。
她安静了五秒,说出一句字面上像夸奖的号:“你厉害。”
余时州两边都坐了人,他干脆地站起来:“你坐我这。”
陆知欣掀起眼皮:“那你坐哪儿啊?”
余时州笑了笑,脚抬起,踢了他左边的彭民达一下:“你换个位,到前面坐。”
彭民达愤愤不平,敲着桌子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坐这碍着谁了吗?”
他一转头看到余时州后边的陆知欣,脸上顿时乐的跟花一样,自圆其说:“确实碍着了。”
余时州摆摆手:“快走。”
“不是吧!”彭民达骂骂咧咧:“你就这么对兄弟,我怎么会交到你这么一个见色忘友的人。”
余时州一秒都不想看他:“别磨磨唧唧,走不走?”
彭民达向来是个有眼力价儿的,抱起桌上的水和桶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他推开椅子,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突然贴过来:“脖子遮一遮,你俩还挺会玩。”
彭民达的嗓门高,没有刻意压低,他们两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陆知欣定在了原地,嘴角抽搐,脸红的像煮熟的虾。
她尴尬地对上余时州的眼睛,手指抬起,微微有些颤抖,搭在他一截脖子上。
她没咬出血,但留下的痕迹很深,像被戳了一个章,鲜艳的红色渗透出来,红痕两边鼓出比皮肤嫩很多的白道。罪证充足,任意一出凹陷的边缘都能和她牙齿的形状分毫不差的重合。
陆知欣额头鼓出几道波浪线,声音低低的,心虚的不行:“你没事吧?”
余时州摸着被咬过的那处皮肤,上下两排牙齿贴在一起,凉飕飕的气见缝插针地从缝隙里跑进来。
他蔫巴巴地看着她,表情痛心疾首:“挺疼的。”
陆知欣手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按在了座位上。
她居高临下看着他,白嫩的手握成拳头,用拇指凸起的骨头按在他的脖颈上,负荆请罪地弥补:“我给你按按。”
余时州头歪着,气定神闲地坐在凳子上,享受着她的服务。
陆知欣垂眼注视着他,睫毛覆盖下来,带着轻柔的力道揉着印痕。拇指不停地旋转,牵引着她的胳膊小幅度地震动,神经一点点绷紧。
牙齿的印记消失的很快,红色的痕迹显得也不是那么深。她胳膊有点酸,松软无力感越来越重:“可以了吧?”
余时州眼中闪着一片迷蒙,反应没跟上节奏:“完了?”
他身上散发着“就这”的气息,表达出此次的服务不满意。
陆知欣指腹贴着红痕的边缘,浅浅的一圈,应该对身体造不成伤害:“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余时州大佬的坐姿,翘着二郎腿,视线落在她身上,带出一抹上位者的气场。
“你干的好事问我?”
对上他的胡搅蛮缠,陆知欣说起风凉话:“要不给你贴个创可贴?”
余时州手放在脖子上:“我觉得行。”
陆知欣本意损他,没想到魔高一尺,压根不会写收敛这两个字。
看把你弱不禁风的!
提到创可贴,她想起逛街买了东西,捡起丢地上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陆知欣掏出一个透明的包装袋,塞了一套针织的围巾和帽子,袋子显得鼓鼓的。
她打开袋子的封口,先把折成方块的围巾拿了出来,展开后搭在胳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