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可及都是一片污浊,刘景恒这个混账!
混账!
梁绘咬紧了牙关,下体酸疼着坐起来,敛了衣衫,刚从桌面下来便软了身体,歪斜着扶住椅背。
一旁整理衣领的男人嗤笑出声,讥讽道:“将军当真是柔弱可欺,这样还怎么保护那陈家小姐呢?”
说着,手指别开衣衫探进他泥泞不堪的股缝,滑动两下后插了进去,而后抽出,指尖挂着银丝。
梁绘瞥那手指一眼,扎好腰带,双唇紧抿着沉默不语。
不管染脏的地图,他就这么狼狈地逃出营帐,走时不忘恭敬辞别,“臣下告退。”
礼节周到,让刘景恒挑不出一点毛病。
他竟然忍不住笑了,被气笑的。
该死的梁绘。
他要将桌上的地图装裱起来,挂在自己的密室,留下那图上软成一滩的爱欲痕迹。
褐色的布上甚至带了点梁绘身上的香味,清清凉凉,让人清醒,又让人沉醉。
“勾引人的妖Jing。”太子叠好地图放好,紧跟着也出了营帐。
这是属于太子的私人营帐,无召不得入内,闲杂人等都得绕道走,谁会突然进来。
“太子殿下,我哥生气了吗?刚刚一紧张箭头射偏了,他肯定又要罚我。”梁寻背着弓箭跑过来,一脸担忧。
他这才突然想起来之前答应梁寻的事情,弯唇温和道:“好像有点呢,回去好好哄哄他,本宫不怪他以下犯上。”
梁寻惊讶了,“我哥以下犯上??怎么可能,他怎么您了?”
太子:“唔......他把本宫Jing心制作的地图弄脏了。”
于是面前的少年便哭丧着脸告别,心不在焉地继续练习。
梁绘在对待亲弟上面简直不像往日模样,十分严厉,甚至苛刻,明明自己学武不Jing,却对弟弟的功夫很是在意。
梁寻更是在他的压迫下长大,梁老将军去世后基本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成日里除了练兵场就是家。
别人家的少爷花天酒地,他家的少爷昏天暗地。
是以,梁寻异常害怕梁绘来练兵场检查,只要知道梁绘来便紧张地无法专心,只要太子稍加刺激,便射偏了箭头。
这少年只得哀求一副好人模样的男人,“您一定帮我向哥哥解释清楚。”
太子笑着允诺,“一定,我们可是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他一定听我的。”
于是他便把人卷到营帐里Cao了一顿......
那天晚上梁寻挨了顿毒打,无辜得很。
夜里回家时,梁绘果真已经备好了饭菜在等他,只是面色有些苍白,他也不坐,直接跪那儿认错,“哥哥,我一定好好练功,您别生气了。”
梁绘一脸疑惑,“生什么气?”
梁寻:“您没生气吗?太子殿下说您看到我箭头射偏很生气,今天他没向您解释吗?”
原来如此,那人自始至终都在欺骗他。
梁绘握紧了拳,咬牙切齿道:“起来吧,我没生气。”
原本这事儿就了了,可梁寻好死不死提了句,“咱们是不是得赔殿下一张地图,他说您把他的地图弄脏了,您不是最会画这些吗?”
梁绘捏了筷子的手一顿,冷眼射过去,“你再说一遍。”
梁寻放了块rou到嘴里嚼着,含含糊糊道:“赔他一张地图啊。”
只见梁绘撂了筷子,转身去了屋里,拿出父亲的宝剑,呵斥,“跪下!”
梁寻一脸懵,“您不是不生气了吗?”说着,皱着眉头跪下了,嘴里还嚼着那块rou。
梁绘气不打一处来,双手举着剑朝他身上打,边打边骂:“地图,我死都不会再画这东西!”
“梁寻,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他的声音显得凄凉起来。
厅内的烛光摇曳几下,“噗”得一下被吹灭,银月照进来,打在梁绘的脸上。
梁寻好像看到有ye体从哥哥眼眶中滑落,慌了神,磨蹭着爬过去哄道:“我,我们不画了,哥哥别生气,寻儿一定好好练武。”
梁绘看着少年脖颈处被砸出的红印,心里又疼,又气,懊恼地颓丧下来,“寻儿,梁家不能出现两个我这样的废人将军,等你羽翼丰满,梁家将再也不受这般欺辱,你明白吗?”
“母亲病了,我们得支撑起这个家,哥哥在朝堂纵使千难万阻,也定护你周全,助你升官拜爵,名扬千里。”
梁寻红着眼眶应承,这顿饭也没再吃完。
第二日,梁寻起得比以往都早,梁绘上朝时便看到少年在庭院里练剑。
他过去揉了揉少年脑袋,温声道:“辛苦你了。”
梁寻摇摇头,擦了脸上的汗水,眉眼间变了一点,很难发现。
皇帝重病,太子监国。
朝堂上早早等了许多人,有序得排在两边,趁着太子未至,各自奉承着,交流新近动态。待看到梁绘进来,眼中皆是鄙夷,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