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Sherloes
To: John H Watson
Subject: 两份越橘果酱,记住了。不大的果酱罐子配不发达的脑袋
(和哈德森太太确认一下,她想要的是不是云莓果酱)
斯德哥尔摩,瓦萨大街38号,中央酒店(我的地址,万一你还没推测出来)。那个接待员果然会说英语。鉴于他对我采取的无礼态度,我小小地教训了一下。一切都很平常。说起来,这里的港湾在中午的时候美得令人炫目,天空是一片无暇的蔚蓝。我想你会欣赏那些船只的。样式和型号都很齐全,还有一些是军用的。据说开船绕着岛屿环行是招牌旅游项目,但少了你在我身边听我的各种评论,我实在不觉得此类活动有什么意思。而且我还忘了把头骨带来。
在这个城市的第一顿晚饭是在Nalen吃的。你大概没听说过它,贵得恐怖,不过我的天啊,他们竟然有独一无二的烤驯鹿rou排。你也许会喜欢当地的水果酒。我可以带一些回去,不过要是它们洒在了我的行李箱里,我会非常生气,而且你得掏钱给我买一个新的行李箱。
那个女孩——叫做阿格娜——最后一次露面是在48小时之前。她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个摄像头拍了下来。这里的监控设备没有我们那里多。我打算去她家里一趟。听说她的室友海拉急得发疯,我想和她谈谈。
啊,我没想到你们已经正式分手了。我猜自己应该说声对不起,不过我不会说——我完全不想对你说谎(如果我可以忍住的话;那天晚上我很后悔,你得知道后悔这种情绪在我身上有多罕见)。我想说的是,多了一个朋友不是件坏事,特别是她和你一样喜欢“东区人”,偏好的啤酒口味都很可怕。祝贺你。
SH
PS:你想要什么样的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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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John H Watson
To: Sherloes
Subject: 我给头骨起名叫“盖里。”
头骨在他的地盘上呆得很舒服。我觉得他不会喜欢旅行的。我们相处得非常愉快。我们昨晚还吃了一顿咖喱,然后看了“总理大人”,甚至讨论了同性婚姻(不清楚它是怎么出现的;和头骨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我得感谢你没把这个更好的谈话伙伴带走。起码他从不打断我,叫我笨蛋,或者朝我扔面包屑。
竟然住在一间普通的酒店?我还以为你会呆在某个监狱遗址。我在网上查了一下,那儿的风景果然和你讲的一样,不过向我描述它们有多漂亮,这很残忍。自从你走了之后,这边一直在下雨。开始觉得自己像一条鱼或者某种热带两栖动物了。(这不代表你回来后可以解剖我)
你真的吃了驯鹿?
阿格娜的事情凶多吉少,是不是?从大街上消失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我记得在哪里读到过,开始的12个小时是最关键的?既然现在已经过了48小时,她大概情况很糟。尽量别吓到她的室友。你应该明白她的感受。我完全能够理解她。
关于Sarah,其实整件事我也没太纠结过。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能在工作、女朋友、照看你和打击犯罪之间找到平衡。好像难度太大,真的。所以现在这样恐怕是最好的结果。
当然,她觉得你完全疯狂了。我没心思纠正她。况且她说得没错。
给我寄张有驯鹿图案的明信片。
J
PS:你是对的,她喜欢云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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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Sherloes
To: John H Watson
Subject: 我当然是对的。
用我很难说出口的消息作为标题不太合适:阿格娜死了。果然,她的室友还有另一重身份,她是她的恋人。我很庆幸在发现尸体之前就与她谈过话了,虽然某些部分还让我很在意。希望你能原谅我没有透露细节。可以肯定地说,被窃的物品都是被凶手拿走的。阿格娜被发现的时候正泡在水里,脖子上挂着大使夫人的项链坠饰。尸体所在地就挨着一个小岛,所以我到底还是坐着船绕岛航行了。
不知道这和我们之前讨论过的——驯鹿、云莓和其它的一切——有什么关系,不过我想把那个坠饰保存起来。偷偷带走,向所有人保密,让它在大使和他妻子的视线中永远消失。对他们来说,它是可以替代的,并且轻而易举。他们能不眨眼地花掉三万英镑,但海拉不同,她一无所有。她现在付不起房租了,她还失去了生命中的爱人。我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懂,不过我知道这么一件价值连城的物品对这位年轻的姑娘来说,会发挥不一样的作用。它取代不了阿格娜,可它应该能解决物质方面的困难。
或者她会把它当作纪念。阿格娜几乎没给她留下什么,她在大使馆的工资可以糊口,却没法同时养活两个人。海拉有一份工作,她非常拼命,我不用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只要见她一面,你绝对也能看得出来,绝对……
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