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教坊副使的公服立即加在萧桐身上!
萧桐羞得脸颊滚烫,心想,“不过是为了赚钱,哪有你们说得这么伟大?”
宣读完毕,官家故作开怀地笑着说:“没想到呀,萧桐虽是女郎,却才华斐然。宣徽使举荐她担任教坊副使一职,诸卿意下如何?”
李枣想了想,自己身为新派官员之首,若当殿拂了官家的意思,那新派的其他官员必然会跟随,他总不能为了和萧桐的个人恩怨而坏了官家的大事!
于是他只得拱手认可,其余新派官员、宗亲陆续跟随。
众多的外国使臣也纷纷向官家道贺。
旧党成员深知官家是借喜庆之事来识别他们的站位,好事后收拾他们,有好几个立场不坚定的都附和了官家。
楚国公的爪牙给事中,受楚国公指示,极力反对。
官家年轻气势,差点与给事中争吵了起来。为免把喜庆的气氛搞得过于严峻,被外国使臣看出端倪,李枣及时叫停了他们。提出萧桐册封教坊副使一事,宴会后再议。
一场天子诞辰宴,就在这看似欢乐喜庆,实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散了席。
走出集英殿,萧桐总算松了口气,以为能出大内归家。
不料宣徽使走到她身边,告诉她,官家让她暂且留在大内,明日召她谈谈戏曲。并安慰她道:“教坊副使之位你且安心,等官家扫除了阻碍,迟早是你的。”
李枣已经在殿上首肯了官家的任命,身为一国之相,想来也不会因私人恩怨出尔反尔。能驳回政令的旧党官员只有给事中一人,只要将他调职,给萧桐的任命便能畅通无阻!
为防旧党对萧桐不利,宣徽使还安排了两名禁军跟从她身边,直到册封。
入大内表演的民间舞者、童子童女以及官员穿过宣德楼出来,沿着御街离开,他们头簪花,衣着花花绿绿,官员骑马、伎人步行,阵仗风光喜庆。
许多老百姓涌到御街两旁围观,欢笑喧哗,与天子同乐,顺便蹭一蹭天子的福气!
司清湖戴着帷帽,与萧椅好不容易挤到人群最前面,往宣德楼那边张望,搜寻萧桐的身影。
等了许久,还不见人影,萧椅疑惑道:“前日不是写信跟你说官家宴会后就出来,怎么不见人?”
司清湖脸上略有焦灼,仍耐心道:“再等等吧!”
到最后,再没有人从大内出来,天色也暗了下去。
萧椅愤愤道:“这大饭桶,竟然写信骗你,咱们走,不等她了!”
司清湖不舍地看向皇城,“要不再等等?”
“天都黑了!或许有事耽搁了。”
萧椅劝了一会,司清湖总算死心,跟着她上了马车回牙行。
刚到门口,牙行的伙计就迎上来,给了一封信司清湖,是萧桐托人送回来的。
两人赶紧回司清湖的屋里看。
司清湖的神色由最初的欣喜,变成疑惑,最后满脸的担忧。
萧椅道:“她说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司清湖道:“她被官家留在大内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为什么?”
“她可能要被任命为教坊副使了。”
“啊?”萧椅大惊,难以置信。
司清湖没表现出吃惊,可内心的想法也同萧椅一般。
萧桐不过是入大内帮忙,竟然这般受官家青睐?霎时间她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是喜是忧?
“不过任命还没下来,还有变数,她说暂时别声张,也先别告诉家里人。”司清湖又道。
萧椅颔首明白,看着眼前之人凝神思索,惴惴不安的样子,她忽然一惊一乍道,“哎呀,大饭桶得了官身,官家会不会顺便给她赐婚了?”
司清湖心里一咯噔,脸色都不太好了。
下一刻,萧椅就乐得格格笑了出声!
司清湖狠狠剜了她一眼,她竟然差点信了这鬼话,恼羞成怒道:“胡说什么呢?官家哪有这般不靠谱,赐婚还得问过老夫人呢!”
或许是受了李枣影响,她话虽如此,但萧桐没回来的日子,她竟然隐隐有些不安。所思之人归期不定,她把大部分Jing力都放在选秀之事,尽力把这可笑的担忧驱逐出脑里。
萧桐在大内里,除了应官家之召入宫面圣讲述戏曲,其他日子都在教坊司,跟着花萼楼学习,接手教坊副使工作。
每日由两名禁军守护,吃饭前也要试毒,弄得她日日提心吊胆,夜晚睡觉也只敢浅眠。
她也知道,倒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多了不得的人物。教坊副使在文官武将眼里也只是个有六品,却不起眼的小官,职责是取乐人,在政治上并没有什么作用。
可她的意义在于,她是新派给旧党的一个下马威,一场博弈,要是她坐不了那位置或者命丧于此,就代表这场博弈官家输了,旧党将会更嚣张!
宴会后,经历了近十日的权术之战,李枣等新派骨干不负官家所望,找出了给事